第144章未曾预料，内心却泛起波澜

身穿黑袍，遮掩面部的奇异骷髅面具后，哈桑在解除幽灵化之际急忙单膝落地，“绮礼大法师。”

“何事如此仓促？”言峰绮礼微皱英眉。

“在圣堂之前发现了一个独特的召唤兽，它趾高气昂地飞入门来。”哈桑双手托起一只杀死束缚下的蝙蝠，蝙蝠身上悬挂着一台犹如灵符通讯器的奇特电话。

“嗯？大摇大摆地闯入？”言峰绮礼略一沉思，结合魔道与当代科技之举，唯有卫宫切嗣才能做得出来。

难道是借携带电话的召唤兽传递信息，想与我直接交流？

“绮礼，此兽有何异象？”远坂时臣沉静的声音从灵符中传来。身处远方的他自然而然听到了方才的交谈，于是质问道。

“其身携通讯法器，据情报判断应是卫宫切嗣之手笔，似欲与我言语一番。”言峰绮礼眸光微动，继而庄重而言。

“嗯？糟了，电话是否开机？”提及电话，远坂时臣的脸色顿变。

“果真，绮礼与远坂未生嫌隙，一切皆属艳舞丹之功！”卫宫切嗣冷漠的声音自灵符中传来。

“...计策疏漏了，竟泄漏了风声。”远坂时臣瘫坐在椅中，轻抚额角，微叹道。

“道歉，是我不慎。”言峰绮礼嘴角轻轻上挑，他与远坂的密谋暴露无疑会影响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可想到苦寻真理的远坂时臣落败，甚至是丧生，言峰内心涌动着奇异的喜悦。

“我这是怎样了……”深思自己的心思，言峰绮礼忽然烦恼起来，按圣堂教廷与父亲言峰璃正之令，他应当竭力辅助远坂时臣赢得胜利，为何却又暗藏着盼败的心态。

内心渴求与从小被灌输的价值观矛盾交锋，让他陷入苦涩的抉择。

此刻，卫宫切嗣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携手共战。”

“我方两位英雄与你方双英合璧，四者之力足以清除爱丽丝菲尔一脉。”电话之中，声音冷峻不带丝毫情感。

“嗯？”远坂时臣轻哼，他对卫宫切嗣的意图渐有揣测，悠所在的势力太过强大，如不联手扫除，则等于自拱让圣杯。

虽密谋暴露，但若可剔除最强敌人，也算值得一搏。

想到这里，远坂时臣笑容温和，“那就详议详情如何？”

*

言峰绮礼静聆他们的讨论，内心纠结至终未插语。离开地下密室，走向教堂殿堂，照旧的作息，此刻应当举行清晨祷告。

“绮礼！”一声苍老在言峰绮礼身后响起。

“父亲，有何吩咐？”言峰绮礼转身，眼眸空洞之中映照出言峰璃正慈爱衰老的面庞。

言峰璃正严肃，望着子嗣道：“绮礼，圣堂教廷传令，尽全力助爱因兹贝伦获胜。”

“教廷之令？助力爱因兹贝伦吗？”言峰绮礼满脸惑然。

疑问难去，毕竟月球世界魔道三方鼎立。

圣堂教廷，魔术师协会，死徒二十七祖。

表面和平，暗地针锋相对，通常来讲，对于魔术师协会所属的爱因兹贝伦，即便不动手也应心存敌意。

但现在，教廷命令援助爱因兹贝伦一方，出乎言峰绮礼所料之外。

“起初日本教会决定支持世交的远坂家胜出。不过，如今我们必须弃远坂于不顾。因为...这道指令出自教宗陛下亲颁，据闻得天地启示而行。”见儿子满脸狐疑，言峰璃正面沉如水解释。

“天地启示？岂非...”闻言，言峰绮礼瞳仁微敛。九年之前，此术语出现，意味着教宗蒙神启示聆听天使之道。

“没错，此次教宗陛下聆训于大天使长加百列大人，据其所授而识破，爱因兹贝伦的两位御主是新时代的圣人。”言峰璃正眼中热忱翻涌，狂信徒般的激情几乎失控。

“那远坂家呢？”言峰绮礼略有期待的询问。

“咳咳，虽然歉对小时老弟，但神命如是，只能待战争结束后致歉了。”提及远坂时臣，言峰璃正老脸上闪过内疚，瞬即又被激动取代。

“...”言峰绮礼沉默不言。

感知绮礼的静默有异，言峰璃正误解为儿子内疚过甚，急切以开导之音说道：“绮礼无需自责，亏欠小时老弟诚然可惜，但神恩与天命总会宽恕我们。”

“不，我并不愧疚，仅是触动而已。”言峰绮礼嘴角微掀。几分钟之前，远坂时臣与卫宫切嗣还规划好了战略，可如今他却要改换阵营效忠爱因兹贝伦。

想到他们的失败结局，他的心中弥漫着快意的喜悦，并无半点挣扎，此际的期待与信仰之价值观浑然天成，让他感受到莫大的欢愉。

“正是这样，何其动人心魄，我父子竟能蒙教诲于圣人之口，引导众生，此乃天意，多么感概。”言峰璃正不断在胸口画十字以抑制内心的澎湃。

“圣人？”言峰绮礼低语，即便对异类魔术世家诞生圣人充满疑虑，但既然出于教宗之言，那就顺从。何况，若为圣人，则能引导他解脱内心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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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一只飞蛾悄然挥翅，静视眼前城堡窗户内的爱丽丝菲尔和索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