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公正之战

"有人怀疑于鄙人脱离战场之举的动机？”言峰绮礼低声道，目光微移向身旁，落在蝙蝠腹上一处显眼的痕迹——录像器贴身捆在蝙蝠腹部，像魔幻般异样的触须，挑衅着魔法师的世界。

绮礼洞察魔术界的戒律，深知诸术士向来排斥科技，它降低魔术至高为卑贱把戏。而此番手段用于圣杯争锋者之间，确是罕见。

翻阅旁侧由刺客哈桑梳理的战况册子，他锁定了对冬木城头号敌人的情报：毫无忌惮之辈，魔术者卫宫切嗣——一个不顾身份，将魔术视为微不足道之辈？

阅毕切嗣档案，绮礼心中的欣悦胜过偷听到的远坂时臣与间桐雁夜的密语，如烈焰狂涛，烧灼胸口。

他急盼知悉，为何毁灭无畏的男子舍求圣杯的存在？

“舍近而远，撇开伊恩斯贝隆的踪迹，专心监视于切嗣，”绮礼淡漠吩咐哈桑，命令坚定有力。哈桑瞬间隐去，绮礼目光追随他离去的方向，闪烁着疑惑与诧异。

然而对于抛开远坂时臣对伊恩斯贝隆窥探的命令，绮礼并无丝毫愧疚，相反油然涌起莫名欢愉，似乎揭示了卫宫切嗣的生命秘诀，将弥补他长久虚空的悸动。

街空无一人的码头边，“嗒，嗒，嗒”回音悠然而入saber与爱丽丝菲尔耳中，悠携清姬伴月光款步缓行而来，踏入两人视野。

颇显焦虑的爱丽丝菲尔无视清姬凝视，径直投入悠的怀内。“悠，你没事吧。”她忐忑问话间。

“平安无事，关键时刻敌者为主召离。”悠皱着眉回应，实则他曾临空毙灭吉尔伽美什，但那般疯狂杀戮并未令他行动，而是命运的枷锁限制了他的实力。

他对二女的举止了然于胸，力量不羁定引毁天灭地，伤其根本，制止亦可被理解。更何况杀死吉尔伽美什的狂王并无意，故而待时臣唤吉后释救神兵。

saber此刻紧望悠的颜面，半晌才启唇……

saber吸气，神色端然地对悠言道：“悠，现而爱丽安然，当随我去履行对迪卢木多最后的挑战。”

“最后的挑战是什么意呢？”悠困惑不解。

“赴黄泉于他的刀锋下。”saber目光坚定，声音毋庸置疑。

“为何非要这么做，saber？”面对此等赴死之意，爱丽丝菲尔迷惑不解。

saber低声答道：“若非悠的搭救，此刻的丧生应归迪卢木多了。”

悠闻言困惑，一旁的爱丽丝菲尓和清姬频频点头，获生而安，岂能轻易去死？这道理她们难以理解。

saber坚持：先前的交锋骑士对决，败绩应陨落，存世只为保爱丽无恙。故尔如今她的内心饱含歉意，若不能坦然接受败绩的死去，或许将令咒强制终止这一幕。

悠思考片刻，问话saber:“你认为方才对决公允否？”

“理应！”saber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识透敌者的实名，估摸了大多神器，并且隐了身份，此举算公正？”悠审视saber，言辞肃杀而决绝。

saber顿时噤声，面色阴郁，于优势处境败局对她的自负性格无疑重创。爱丽丝菲尔拽着悠的衣衫央求别惹是生非：“这样只会让saber更感罪咎吧。”

悠抚摸她柔软之腕以示抚慰，旋即对saber认真告白：“先前的斗阵，受不义侵扰的是saber。”

saber闻讯，一脸愕然。识破迪卢木多真名，握有利机，她却是不公正之受害？

“夫，你这话怎说得过去，明明亏的是saber？”清姬茫然反问，爱丽丝菲尔连连点头，亦认同丈夫的观点。

悠苦笑掩饰颜面：“傻瓜，关键在乎神器。迪卢木有多达五件，而砍刀这件助他得胜，saber自始至终仅显‘风王结界’。”

追忆那场较量，众人顿解，迪卢木多确仗着兵器之强，以四件兵器轮流施展，saber防备不暇而折桂。

说起公正，saber实有冤屈，她被欺压的结论无人反对。

悠挥出华贵之剑，金质镶蓝花纹，铭刻妖精文之剑鞘，赫然在握手中：

saber目瞪口大开，惊声：“这是——！阿瓦隆！它怎能为君所执！”

saber即便本体重世，然而佩剑鞘已丢失。原是契约大地的那一刻，它便失落了，剑鞘阿瓦隆，阿瑟取去赠与悠。

悠轻笑而语，掷鞘saber，“此乃何以唤你前来，接着！”随手一抛，鞘儿飘入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