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恋人的男配
兄妹恋人的男配
陈南山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帮人围着人姑娘有多大的歧义,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到熟人惊讶了一下,你忙,你忙……”
女生肩膀放松下来,低着头回答:“我是兼职,酒店和球馆都有……我走了……”埋着头急匆匆穿过了他们。听到她说兼职,满面玩笑的几人收了收表情,转身继续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聊:“这边不少勤工俭学的学生,她应该也是。你看她力气多大,人小小的,扛着一筐球都不吃力,一看就是能干活的。”
陈南山还是觉得挺有缘的:“居然两次碰见她。”
“怎么,有想法?”有人调侃。
段思齐说:“是她做得好,南山记住了。”
陈南山搭上他的肩膀:“还是思齐懂我,你们都心思龌龊!我跟你们说,上班啊,可别小看老板,工作做得好,老板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几个打工的顿时一阵“呸”,大骂“资本家”“pua”。
全心工作,闲暇打打球聊聊天,段思齐提前完成了手里的项目,获得老爹一顿猛夸。
老段想调小段到身边做助理。
小段同志申请休假。
挺巧的,这个时间正好是原定的结婚日期。
段父本不愿放儿子长假,后来发现婚期快到,又听儿子说要去贵州的深山老林,以为儿子心里还是有坎,想逃避,心一软,同意了。
于是,段思齐收拾收拾行李,直接飞往山川雄伟的贵州。
之所以想去那,和之前的生日礼物有点关系,和他爹解读“逃避进深山老林”没太大关系。
原主的情绪确实还在郁郁,如果持续如此,他怕这一世就算过得很好,原主也不会满意,还是会执着那个人、偏执那段情。
所以压抑了几个月,他想让心底的情绪释放一下。
选择去贵州,却是因为上次收到的生日礼物。他们家资助的很多孩子都在贵州,收到孩子们的信时,不少人会描述自己的生活,总结下来基本都是艰苦、落后、发展缓慢……
但这次,他看到了一封特别的贺卡。那个学生邀请他去贵州玩,说家乡越来越好了,很美,有很多游客进了寨子,如果有机会,希望“思齐哥哥”也能去看一看他们的家乡,尝一尝他们民族的美食。
段思齐被他描绘的山川风景民俗趣事打动,又想到那里有很多他资助的学生,便决定去看一看。
工作忙又累,段思齐懒得做攻略,找了一个口碑不错的地陪,把行程全都交给对方安排,他自己只要带个人就行。
飞机是下午2点多落地的,来旅游的人不少,段思齐跟着人群往外走,借着身高优势很快看到了接机的地陪。
“欢迎来自a市的段思齐先生”大大的牌子被举在上方,盖住了举牌人的脸,只能看到这是一位穿特色苗衣的女士,很符合他预定时看见的“带旅客深入体验原始苗寨生活”宣传。
段思齐走过去,站到了牌子前:“你好,我是段思齐。”
“你好!段先生……”牌子快速被放下,露出带着花色头帕、皮肤麦色、笑容灿烂的一张脸。
只是两人看到彼此时,都愣了一下。
段思齐听出了这个声音,女生则认出了他。
段思齐挑眉:“‘苗笙’就是你?这么巧?”
女生则说:“我以为是重名……”
段思齐:“你知道我?”
“知道一点,就那两次……我没想到这次的客人真的是您……”
段思齐好奇:“你的工作很跳跃?服务员、球童、地陪……而且怎么从a市来了贵州?手册上的照片也没认出来。”
女生请他先去车上,一边不好意思地给他解释:“地陪手册上的介绍都是真的,就是照片p过了……p得白了一点、脸小一点、眼睛大一点……宣传照嘛……我是本地苗寨的人,因为在a市读书,所以上学期间在a市打工。地陪是我前几年放假回家接的兼职,今年提前回家,就又做起来了。”
“a市上学,哪个大学?大几了?”看见地陪算是“熟人”,段思齐放松了一些,但频繁遇见一个人的巧合,也让他多问了几句。
苗笙说:“我在读研,今年就毕业了,本硕都在a大。”
段思齐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看向她。
苗笙开着车,没注意到后座人的动作,还在为他介绍:“您放心,我做地陪好几年了,带了许多游客去我们的寨子,那边开发不多,都是原始村寨,村民很淳朴。”
段思齐指尖轻轻敲着腿,他想起来上次生日寄来礼物的那个资助生。那个寄件人就叫苗笙,山里孩子,是他家开始助学的第一批对象,也是至今为止成绩最好的一个学生。
她读书时,每年会寄来成绩单,高考成绩出来,说考上了全国前十的a大,段父高兴得仿佛儿子考上了名校,专门开了一桌宴席庆祝,又单独奖励孩子一台笔记本电脑。
苗笙上了大学后,不再领取助学金,但依旧每年过年、段思齐生日都会寄来礼物——因为助学金成立的日期就是段思齐生日,所以每个孩子都知道自己的资助来自一个叫“思齐”的哥哥,也全都亲切地喊他“思齐哥哥”,哪怕素未谋面。
今年苗笙送了他一个奢侈品品牌的钢笔,也写了祝福的贺卡和信,邀请他来家乡玩。
段思齐坐回座椅,掏出手机让他爸助理帮忙查这个苗笙的资料。
车子驶出城市进入国道,那份资料送过来了。
“贵州省……自治州……千江镇西山村,”他拿着手机念苗笙的信息,“毕业于明坡县高中……”
车子逐渐降速,停在了路边。
苗笙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好久以后才敢回头。
“段……段先生……”
段思齐打量她,看她满脸慌乱不打自招的样子,不像城府很深早有算计,但这半年多的巧合还是太多:“你就是这个‘苗笙’是吧,我家资助的学生。你也认出我了。”
苗笙双手搅在一起,像个上课被老师抓包睡觉的学生,心虚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