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欢乐跨年（一）
自从甄懿见到了所谓的"四维神"后，就活力四射，每天都想去四维神那里把自己哥哥的橡皮要回来。
解野鹤悄悄告诉解孤云，其实他"丢失"的时钟齿轮一直在自己的口袋里，"啪"的一声是他用笔击打课桌造成的。没想到甄懿这个可爱的小傻子还真信了，天天把东西扔地上，想去找他心中的"四维神"。
"但直接告诉他，四维神是假的，会不会伤他心啊。"解野鹤揉着自己的头发，把原本就不整齐的头发拨得更乱了。
"要不带他去找小女巫吧。说不定小女巫能委婉地告诉他真相。"解孤云一本正经地注视着严肃的解野鹤。
两人一拍即合，齐心协力地把一脸懵的甄懿拉进了男厕第二个隔间。
小氢舒展着五指，把小氧抱进了自己的手里。解孤云撇了撇嘴，拉住了小氢的大拇指："今天你俩不摇花手啦？改谈情说爱了？"
小氢小氧没理他，不过也没有时间理他。因为解孤云刚说完话，三人就已经被传送到了"老地方"。
出乎意料，小女巫并没有出现在房间里。整个空间因为她的不见而显得格外空旷，只有大水晶球孤零零地立在房间中央。
"小女巫呢？"解孤云绕着大水晶球逛了一圈。忽然，解野鹤抱着一本笔记本跑了过来："哥！你看这个——"
他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展示给解孤云看。那些笔记很潦草，连笔居多，不过很容易看出写的是什么：
质子由一个上夸克与两个下夸克组成，中子由……
"什么啊？"解孤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知识盲区。
"不知道啊。"解野鹤耸了耸肩，把笔记本塞进了口袋里。
事实证明他们一无所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回不到实了。甄懿取下了校徽，妄想用校徽把水晶球扎破。也不知道水晶球是什么东西做的，甄懿连踢带踹连扎带戳了半天，也没有弄破它分毫。
"啊，不弄了。"数久后，甄懿终于放弃了他那个把水晶球弄破的荒谬想法。"哎对了，孤哥野哥，你们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啊？
解野鹤憋不住了，直接说了实话："为了找小女巫，让她告诉你什么'四维神'都是虚构的。你也不想想，四维神是吃饱了撑的吗去保管三维人的东西。”
"那你的时钟齿轮……"甄懿弱弱地问，眼神都有些耷拉。
"喏。"解野鹤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小齿轮，"它根本就没有掉到地上，'啪'的声音是我用笔敲课桌时产生的。本来只是想看看你心中这个传说的可信度，没想到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假意你竟然信这种东西，太天……咳，太可爱了，像个小孩子。”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才从我哥那儿听来的我很喜欢的一个传说……"甄懿委屈地低下了脑袋，原本有些支棱的头发也垂了下来。"就不能让我天真一回嘛……”
"行了行了，我再给你讲一个传说好不好？"解孤云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飞速思考着，顺手从解野鹤的口袋里拉出了笔记本："呃……从前，世上有一个地方，那里有成千上万个上夸克和下夸克。某天，它们……对，理念不合。因为上夸克带有一电荷，而下夸克有一电荷。支持上下平等的夸克们成为了｀数据平等派’；支持电荷平等的夸克们成为了｀电荷平等派’。
"于是，'数据派'的夸克们一上二下为一小组，成为了'中子'，不带电荷；'电荷派'的夸克们二上一下为一小组，成为了'质子'，带1电荷。一次，几个质子与几个中子斗争的时候，被一股不可抗力结合在了一起，成为了'原子核'。同时，一群电子来到了这个地方，里面的一部分电子被不可抗力拉去，覆在了原子核表面，形成了1原子。
"我们现存的世界，就是由无穷无尽个原子构成的。那么，既然三维世界是由质子、中子、电子构成的，那是不是可以假设，二维世界是由质子、中子构成的？有一个'二维传说'，就是只要剔除某个空间的电子，就可以由三维降维至二维。"（注：全是瞎扯，不要听。)
末了，解孤云马上补充道："不过那个传说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听听就行。"
"唉……"甄懿长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更喜欢四维神……真是的，传说都是假的，我再也不信传说故事了。"
解野鹤忽然有些后悔告诉了甄懿真相。当一个孩子从某天起再也不相信童话和传说时，他也不再是孩子了。
最后，三人在房间里待了不知多久。小女巫从水晶球后冒了出来，把他们全部打包送回了现实。
***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日，一年的年末。恰好，杨长醉的生日就在明天。
"给她什么礼物啊……"解孤云右手转着笔，出神似的望向窗外。
"要看你妈妈喜欢什么啊。"甄懿提醒道。
解野鹤开始思考："喜欢官绿色、三棱镜、喝酒、把奇怪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貌似还喜欢漂亮的姐姐？"
"啊？"甄懿吓了一跳，
"的确，毕竟妈妈总是喜欢看大姐姐跳舞。"解孤云赞同后，又望向了窗外，"官绿色……黄色加蓝色……要不弄一些蓝色的东西，然后用黄色的灯一照……"
"可以！"解野鹤用力拍了一下手，"把家里布置成蓝色，然后把半透明的黄纸剪切一下，固定在灯上。不过这只是布局，具体的礼物还要再想想。"
解孤云把眼神从窗外收了回来："礼物……妈妈想要变得——”
"帅气、阳光……"解野鹤正说着，忽然笑了起来，金棕色的头发都随之簌簌抖动："我知道了，我们可以……"
于是，孤云野鹤向几位喜欢做手工的女同学要来了几张黄半透明纸和一堆蓝半透明纸（代价是辅导她们从现在到期末这段时间里所有学科的所有问题）。而后，解野鹤把其中一张黄半透明纸剪成了两个大圆、十六个小三角形和一条长条，解孤云则把他剪下来的东西粘在了一起，做成了一个卡通太阳的模型。
"大画家"甄懿出手给他们的小太阳加了面容，这个礼物便暂时告一段落。
接着是第二个礼物（毕竟是兄弟"俩"嘛）。是解孤云想出来的。他央求甄懿回忆去年家长会时杨长醉的样子，把她画下来。甄懿回忆了数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解孤云，缓缓道："可是去年是你奶奶来开的家长会。”
解孤云："……"也是，杨长醉怎么会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来做这种"让家长与孩子厌恶的小破事（杨长醉原话）"，当然是自己高中学历的聪明奶奶来开的。
不过甄懿还是回忆起了一年前杨长醉开着摩托把孤云野鹤接走的场景。他大笔一挥，把脑中的场景画了下来。"哎对，画得很有感觉﹣﹣那你能不能把她的头、身体、左右手断开，重新画一幅啊？"解孤云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你要干吗？!"甄懿吓了一跳。毕竟他上次听到"把人分开"这种事还是在温逢霖和闫籍那里。不过要冷静，自己的好兄弟是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的，自己画就对了。
不料他刚拿起笔，上课铃便响了。甄懿连忙把东西收了起来。
最近的课都比较无聊。毕竟快期末了，还能把课上出什么花来。
这节课结束后，甄懿又把抽屉里的纸笔取了出来。杨长醉的脑袋马上就快完工了，只剩画龙点睛之笔了。他正欲加上眼睛，解孤云猛地回过头，按住了他手中的笔。
"等等。"解孤云指挥道，"别画眼睛，先画身体和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