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朕也不高兴,你哄哄朕
亲吻朕也不高兴,你哄哄朕
刚醒的左相听见萧钰情急的实心话,险些再度气晕过去。
萧氏江山岂可说让就让!!!
幸好,魏霜勉强算个忠臣。
“臣岂敢伤您。”魏霜顶上的寒霜刚抖落就化在了殿内热气中,他握紧萧钰寒凉的手,来回搓热。
王若甫歇在外殿,探头探脑将视线往里屋望,见到帝后和睦的景象,放宽了心,起身告辞离宫。
外头寒凉,连魏霜这般热气腾腾的干君都被冻出寒霜,萧钰特赐御辇,让宫人驱车将王若甫送回相府。
一高兴,顺带又免了数日早朝。
“……陛下不可如此疏于朝政。”魏霜在私狱时,依旧在偷偷帮萧钰处理堆积烂摊子,冯顺每日都会让季敛鬼鬼祟祟送来几大沓萧钰因为缠绵病榻懒得碰的奏折。
“出事老师会说的。”
魏霜出狱,萧钰的昏君做派更上一层楼。
魏霜不禁开始担忧……若自己不在,萧钰这位天真的小皇帝,权利得被架多空。
“那也不可事事都假他人手。”
“是啊……所以皇嗣不就朕亲自生了。”
魏霜:“……”
点自己呢。
“魏霜还好吗?”萧钰见两位太医一板一眼收回把脉的手,探出头询问。
“摄……魏大人身体康健,都好。”李太医想到魏霜摄政的名头已被大怒的帝王收回,出口的称谓灵活地转了个弯。
“风寒呢?”私狱有多冷,萧钰是知道的,里面不过一盏煤油灯,漆黑的牢狱里四壁透风,萧钰只去看过一次,一次就险些再犯寒疾。
“……魏大人为干君,阳气足火气旺,并无风寒迹象。”李太医悄悄擡眼看向魏霜。
这位被打入诏狱的前摄政王,哪里像是从牢里刚出来的,从传魏霜到入殿不过一刻钟,魏霜却是身着一身加了棉絮的华服,干净清爽,除了头发上的寒霜,看不出半点受过冻的迹象。
就连掌心都是热的,正当着圣上的恒温暖炉。
“那就好,冯顺,赏。”冯顺端着碗刚热好的安胎药进屋,被萧钰的好心情打断施法。
魏霜见此,主动接过药碗。
内室眨眼又只剩下萧钰和魏霜两人,以及一碗碍眼的苦药。
“是臣不好,让陛下受罪。”冯顺来得匆匆,前因后果魏霜皆不知,他吹凉一小勺热汤,送往萧钰唇边。
“魏霜,朕分化做坤者,事实已定,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朕?”萧钰撇过头,擡手先行推开药碗汤勺。
“……”魏霜哑然。
萧钰坤者的身份,他刚准备告诉萧钰,才开口,接着就被挪进了一座装潢比拟中宫的私狱。
“朕坤者的身份,你又是如何让朝臣……信服朕。”萧钰皱起眉又问,二次躲开魏霜送过来的汤勺。
大梁从未有过坤者为帝的先例,更何况自己刚分化就莽撞地顶着满身魏霜的信香上了朝堂。
想到此,萧钰耳根热了热。
“陛下是坤者还是干君,不都是萧氏血脉?陛下在位五年,勤勉欠缺,好在足够仁义不昏庸,没罢逐过一位老臣,反而对他们加以重用。”魏霜搅动药汤,又吹了下,“再则他们若真想弹劾,宗室子难寻不说,臣也不算摆设。”
朕自己不察觉坤者的身份,魏霜就让所有人陪着朕一起胡闹,大家还都听他的,没有一个人敢在朕面前说真话。
哼!魏霜好坏。
“……你威胁朕的朝臣,还威胁朕。”萧钰巴巴望着汤勺,艰难咽下安胎药,药太苦,萧钰苦着脸,想让魏霜拢着自己,于是往里攀了攀。
可榻上散着一床魏霜的旧物,还有几件沾着秽物的里衣,萧钰才挪动半寸,就僵在原地。
混乱的光景尽数落入魏霜眼底。
“……臣什么也没看见。”魏霜机智地移开视线。
见都见了……萧钰干脆拉过魏霜闲着的右手摸上还在闷痛的小腹,坦然道:“朕这些天只能从这些死物上汲取魏霜的信香,他不高兴了。”
朕也不高兴,你哄哄朕。
萧钰因苦涩的安胎药皱紧眉,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面颊更显得苍白无力,一把将魏霜的心揪在一起。
魏霜虽不清楚萧钰动了多大的胎气,但能连夜将两位太医请进殿,又匆匆忙忙让冯顺把自己放出来,那必然是到了紧急的关头。
萧钰腹中怀着龙嗣,坤者怀嗣,本就是危险至极,在萧钰需要干君信香时,自己这位干君竟失职了。
龙榻内的酒香顷刻间又浓了许多。
“都是臣不好,惹陛下受苦,臣嘴笨,不会说话,等陛下用完药,臣帮您揉揉。”魏霜攥紧了药碗,碗内棕黑的汤药泛起涟漪。
沈确说,哄陛下,最重要的不是你说了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
魏霜觉得,这话对自己很受用。
萧钰腹中的钝痛在魏霜信香下,缓缓平静下来,他看着魏霜,打了个哈欠:“朕困了。”
困了,要抱着魏霜睡,药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