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不过是一个记忆
第173章不过是一个记忆感觉到她的失望，向税也是慌了手脚，余久歌默默的摇摇头，已是不想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的手术室一直亮着的灯。
“怎么样？”
即便是隔着口罩，但是向税看到他出来的神情的时候，就猜到了，那将是最坏结果，“联系一下她的家人，准备后事吧。”
“久歌！”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只能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剩下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向税发了消息给徐笙哲，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他当即的送姜念念回去，他刚抱起她，姜念念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我没事，手术结束了吗？”她顿了顿问道，看到徐笙哲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那是最坏的结果，她终究是带着遗憾的走了，但是她却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没有一点哀伤的表情，有一种考试结束的放松。
“她爱的太累了。”她笑着说道，“是时候该结束了。”
徐笙哲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一痛，这话根本就不像是她在说程琳囡，而是在说自己一样，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走吧，我去看看久歌。”
既然自己都知道了，那么，余久歌一定也是知道了。
“安娜！”
像是突然从梦境中清醒，向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她固执的甩开他的手，一脸的冷漠，姜念念刚好看到，微微的叹了口气，和徐笙哲相视了一眼，向税也是无奈的看着他们，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对于不爱的人，他从来就没有多余的怜悯之心。
姜念念走过去，将手中握着的那枚戒指在手掌心摊开，放在向税的面前，“我不管你对了还是错了，去完成她的一个心愿可以吗？”
向税只是皱眉，也没有去接戒指，只是看着姜念念，余久歌看着那枚戒指，缓缓的闭上眼睛，因为她、柳纤和姜念念也有一枚这样的戒指，这个戒指在她们的眼中，就是那个时代的爱情，是的，是属于青春的爱情。
她和念念，都算是从爱情彼岸过来的，不能说她们幸福了，只能说她们比其他人更早的遇到了可以相爱的人而已，程琳囡呢，余久歌从床上起来，“念念，陪我去看看她。”
程琳囡还没有被送上去，看到她的时候，她依旧是面带微笑，天真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你总是这样！”
所有的话，到了现在，就剩下这一句话了，姜念念微微的一笑，握住她已经冰凉的手指，向税不知道怎么时候出现在她们的身后，从姜念念的手中接过那枚戒指，戴在程琳囡左手的无名指上面，在戒指带进去的那一刻，他的眼中也是出现了裂缝。
徐笙哲被林教授叫到了向税给她安排的办公室，“就你妻子现在的状态，很差。”她看了产检的结果，“孩子已经成形了，打掉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妻子怀的是双胞胎这也就意味着，生产的时候，危险多了一分，保不准的就是孩子的大人一起……”
她也没有往后说了，相信徐笙哲也是了解她的意思了，“我知道了，但是林医生，我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你说。”
“不管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保大人。”最后的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说的，林教授看着他，闭了闭眼睛，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徐笙哲和姜念念之间的情感，没有想到的是，他宁愿不要两个孩子，也要保住大人。
“我自然会权衡，寻求最好的办法的。”林教授笑了笑，说道。
“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余久歌问姜念念。
姜念念勉强的笑了笑的说道，“在你去试婚纱的时候，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余久歌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她总是可以通过看一个人的眼睛，看到一个人的曾经，“不过也是受到了向税的点拨，久歌，你记住，向税爱你。”她握住她的手。
“那又怎么样，她走了，走了！”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姜念念反问她，“在你曾经一直走过来的日子里面，不是一直就没有这个人吗？”这句话也是没有错，她和程安娜的情分，其实也不过就是高中的那几年，毕业之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交集。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知道她心里的愧疚，姜念念慢慢的说道，“你只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安娜对于你我而言，说的简单一点，不过就是的我们高中的一个记忆而已。你对她的愧疚，全部都是因为向税爱你。”
余久歌看着她，她一直都知道姜念念对感情，这件事情看得比她透，但是没有想到她可以看的这样透，程琳囡的离开，许宛如的远行，其实都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岁月流逝而已，人活着一生，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的遗憾呢，“你一直都是这样，不知道你在国外的十年，又是怎么想的？”
姜念念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苦笑一声，“我因为我可以忘记，我以为我忘记了。”在国外的时候，不是没有追求者，只是她却从来没有答应的冲动，当时觉得可能是自己把爱掉了，但是回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但是最后还是发现忘不了是吗？”余久歌淡淡的说道，把头靠在墙上，“她可能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她放下了所有的筹码，去赌这件事情。”
姜念念也只是默默的点点头，是的程琳囡带上的是她所有的筹码，但是她还是输了。徐笙哲在走廊上等她，“走吧，你家的那个已经在等你了。”
“嗯。”姜念念也没有说什么的就走了，徐笙哲笑着牵起她的手。
上车的时候，姜念念问他，“我是不是太狠了。”和余久歌说的那一番话，又把程琳囡放在了什么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