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姜家祭祀

寿康院里，姜蓉正顶着水碗走路，水碗一晃，戒尺就打在身上。

看到姜蘅芜进来，姜蓉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快意，长姐这么骄傲的人，现在还不是落选了，父亲还让长姐禁足，老夫人也不会放过长姐的。

姜蘅芜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老夫人见到姜蘅芜进来，一拍桌子，怒道：“我还以为你真心孝敬我，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什么入宫之后就给我请封诰命，你根本就不能入宫！你去外头跪着，跪足两个时辰，给我好好反省！”

姜蘅芜没动，“若是我不跪呢？祖母这又是受了谁的挑拨，非要跟我过不去。”

姜蓉怯生生道：“长姐怎么能这么说呢？祖母也是为了你好。长姐不修德行，没有规矩，恶名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是该好好教导一番。”

“长姐还是听话吧，可别气着祖母了。”

老夫人随意地挥挥手，“是这么个理，算你说了句中听的话，歇一歇吧。”

姜蓉终于能停下来休息了，祖母要教导长姐，她就能喘口气了。

刘嬷嬷拎着戒尺跃跃欲试，上次被打出来的伤还隐隐作痛，现在只有大小姐一个人，她就不信还打不服一个娇小姐！

暗卫在屋顶看得着急，原来这侯府里也不安全，不过是落选了，府里的人就敢这样对待姜姑娘。

要是那个老东西真的敢动手，为了姜姑娘的安危，他就只能现身了。

总不能看着姜姑娘挨打吧，陛下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动怒的。

“老夫人，妾身来给您请安了。”乔姨娘笑盈盈地进来，越过姜蘅芜，半跪在老夫人脚边。

“我孕吐得厉害，好不容易好些了，立刻就来侍奉老夫人了。”

乔姨娘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叹道：“他是个闹腾的，侯爷请了太医来看，说是个哥儿呢，妾身时常带他来给祖母请安，等他出生了，一定孝敬祖母。”

老夫人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她还是很喜欢乔姨娘的，乔姨娘伏低做小，不像周氏，就知道跟她对着干。

而且乔姨娘头胎就能生儿子，可见是个好生养有福气的。

“好了，别跪着了，仔细伤了孩子，坐吧。”

乔姨娘坐了，姜菱花半跪在地上，给祖母捶腿，佯装抱怨道：“祖母怎么只叫大姐姐，不叫我呢？是嫌我服侍得不够好吗？”

“我才是最孝顺祖母的，大姐姐比不上我。”

“你个丫头片子倒是会说话。”老夫人乐呵呵道：“我要教她规矩，免得她成日里不着四六的，张牙舞爪，一点女孩样都没有。”

“还是你乖，虽然是个庶出的，但像你这样乖顺懂事的，以后才能嫁到好人家去呢。”

姜菱花心里不屑，面上还是奉承着老夫人，十分受教的模样。

乔姨娘欲言又止，老夫人让她有屁快放！

乔姨娘嫌弃地瞪了姜蘅芜一眼，嘀咕道：“话是这样说，但保不住有些男人就喜欢咱们大小姐这样的。”

“皇帝也是赏过大小姐的，万一之后想起来了，大小姐身上带了伤，也不好交代啊。”

“老夫人自然是该管教她，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但也不能留下痕迹。”

老夫人向来耳根软，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那你说怎么办？”

乔姨娘道：“姜家祠堂马上就建成了，听说要供奉佛经，就让大小姐抄写经书，最是平心静气了。”

“就按你说的办，刘嬷嬷你仔细盯着，不准她偷奸耍滑。”

刘嬷嬷很不乐意，她还想好好惩治一番大小姐呢，居然就是抄经书，还打不得，这样怎么能长记性。

抄经书而已，姜蘅芜也没有拒绝，乖乖就去小佛堂里抄了。

转眼就到了中秋，姜蘅芜天天去抄经，吃得也不多，人都瘦了一圈。

姜家祠堂已经建好，把先祖的牌位请进去，姜家在京城里的族人都来了，一同祭祀先祖。

燃了香烛，摆上祭品，姜鼎作为主祭人，代表全族献酒献食，可谓是风光无限。

之后便是众人轮番进去祭拜，姜蘅芜是这一辈的长女，她很自然地站到了前面，却被人挡了下来。

“女子不得入内，女子不吉，冲撞了姜家先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姜蘅芜冷笑道：“五年前我及笄以来，每年都进祠堂祭祀，两年前在幽州，甚至由我主祭，父亲转眼就封了威远侯，那时候，怎么就没人说女子不吉了？”

族老道：“那是因为侯爷惯着你！这才为你开了先例，以后就没有这样的规矩，还不让开！”

姜若棠被二房的姜苇一把推开！

“滚滚滚，别让祠堂沾了晦气！”

姜若舟扶住了姐姐，狠狠地瞪了二房的姜苇一眼。

“凭什么不让我姐姐进去，她也是姜家人。”

姜苇洋洋得意，“本来女子就不能进去，以前姜蘅芜能进去，所以就带着姜若棠一起，以后可没有这种机会了。”

“不进就不进，我还不稀罕呢！”姜若棠也懒得纠缠，转身就走了。

姜蘅芜立在祠堂门口，冷冷的目光落在姜鼎身上，“父亲，您确定不让我进吗？”

“姜家能有今日，靠的是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若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