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曲
第四十曲
回位置的时候,江易淮明显发现贺颂宜的状态不对,“不是让你等我吗?”
“我想自己试试。”谁知道一试就输,她明明和江易淮一样报的啊,怎么别人就不信她呢?
“然后输了?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又罚了几杯?”
贺颂宜伸手比了一个数字,“五杯,也不是很多。”
加上之前她喝的,算下来有十杯了,江易淮坐下,“没关系,我教你怎么赢。”
大家又继续玩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其余人还想着续局,贺颂宜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摆摆手,“不行了,我们得回去了。”
有人问,“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贺颂宜晕晕乎乎的倒在方言夕怀里,她勉强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人,“他刚来俄罗斯,时差都没倒呢,我得带他回去睡觉。”
虽然她现在的脑子不太清楚,但依旧记得他因为过度劳累昏倒的事,所以她要带江易淮去睡觉。
众人;“……”
“行行行。”方言夕立马将怀中的人推过去,“路上小心啊。”
酒店离这边有点距离,江易淮扶着还能走路的贺颂宜上了出租车。
俄罗斯的司机开起车来和他们外表一样生猛,晚上大街上没什么人,他开车的速度更是快的吓人。
在一个转弯地方,贺颂宜从左后座被甩到右后座,江易淮眼疾手快将手护着她的头,才避免她撞上门把手。
贺颂宜因为惯性整个人靠在江易淮的身上,她伸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喝多了头本来就晕,遇上这样的司机更是天旋地转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江易淮,地震了吗?”
“傻瓜,司机叔叔带我们飙车呢。”江易淮扶住她的手臂让她有了一个支撑点。
好不容易摇摇晃晃摇到了酒店,江易淮几乎是把她抱回房间的,看着怀里要睡不睡的人,他微微叹气,“说好的带我睡觉呢,谁带谁?”
贺颂宜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你,带我,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客气。”
江易淮给她挤好牙膏,放好洗脸水,“把牙刷了,脸洗了再睡觉。”
勉强洗漱后,贺颂宜呆坐在床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江易淮走过来,“大衣脱了,赶紧睡觉。”
贺颂宜听话的把大衣脱掉递给他,依旧坐在床边无所动作。
江易淮蹲下和她平视,“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很困吗,现在又不想睡了?”
贺颂宜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年多没见他又帅了,比以前成熟了些,眼睛还是很好看,感觉和他对视会溺死在里面,但她不怕。
“不想睡。”贺颂宜摇头。
“那你想做什么?”
贺颂宜的视线从他的眼睛一路往下,她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现在有点想亲你。”
江易淮呼吸一滞,擡眸看着眼前的人,她水盈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在缠绵的夜色中带着缱绻。
他不确定贺颂宜有这个想法是因为酒精上头还是因为什么,但他能肯定的只有一个,她现在醉了,她明天或许会后悔。
江易淮轻声说,“我能拒绝吗?”
贺颂宜看着他,眼眶蓦地就红了。
她居然被拒绝了。
为什么。
他不喜欢自己了吗?
才一年多就变心了吗?
眼看着泪水就要掉下,江易淮喉结微微动了动,“哭什么,我就在你面前,拒绝了你就不能再强硬一点吗?”
酒精上脑,贺颂宜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抓住江易淮的衣领,往前一拽,冰凉柔软的触感袭来。
明明是他自己教的,但这一瞬间江易淮的脑子还是“轰”的一下爆炸了,嘴唇很凉,他浑身却发烫。
贺颂宜只是趁着酒后做自己清醒时不敢做的事,亲人也只是简单的嘴碰嘴。
过了几秒,她松开了江易淮,脸上依旧挂着十分单纯的笑,“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什么?”
“软。”
江易淮:“……”
“但我明天可能会忘记这件事,所以不会对你负责。”贺颂宜笑了笑,伸手拍拍他蓬松柔软的头发,打发小狗似的,“好啦,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不好。”江易淮被她这话整的失语。
他就知道会这样!
他就不该同意!
他的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