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说一嘴都恶心
第383章说一嘴都恶心
抬起眸子看着一身白衣、额头处还裹着白布，满脸的苍白就是嘴唇也泛着白，红色的眼眶下是一片淤青的霜莹。“不必在乎外面说什么，你只要相信你的丈夫是被他人所害，才会误伤了寂儿。”琪亚露揭开帘子打量着激动的人群，心中一片凄凉。
“他是被人所害，可也是他亲手夺走了寂儿。”霜莹满心失落，“我不知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结果。结果是最后的样子，过程是造成结果的源泉。他们互相牵制生成，有一处不妥，便会影响所有。”
“这个过程事在人为。”琪亚露别过脑袋觉着睡了一觉的霜莹变得有些冷漠，可又说不出什么感觉，“不知该如何安慰你，只能说节哀。”
“元姜，究竟发生了什么？”霜莹喃喃自语，听着风吹起马车的铃铛声，眼神陷入了空洞。
作为姑母的穆白翎也想送穆稼寂一程，得了消息一早进宫侯在一旁待时辰差不多了坐上马车启程。
送穆稼寂不过是面子上的东西，而真正想做的还是调查事情。想着穆廉肖敢用南疆的东西，那这人一定是陪在身侧的亲近之人。穆白翎心中有杆秤，算了算能经常陪在穆廉肖身边的人，也只有曹公公，他每日可随时跟着穆廉肖，更是何时何地都陪着的。还有就是余佲，这个陪着穆廉肖长大的男子。可余佲的主意不大，若真有些南疆的本事，穆廉殷早不知死多少回了，所以排除。且南疆大巫师都由女子来继承，这两个大男人根本不可能。
因此只能寻找身边的女子。
孟梓婧长在津城，是侯府的千金身家清楚的紧，那只能是这位从栖国来的皇后娘娘了。
栖国穆白翎没去过只在书上看到说栖国的女子向来自由，同男子吃酒是常事，抛头露面的机会更是数不胜数。琪亚露就是好例子，无酒不欢。
最重要的还是琪亚露的身世不太详细，且她的母亲不是栖国的女子，很有可能同南疆有关。
所以今日来，必须将大巫师的事情搞清楚，还要同霜莹说一番嘴，这可是关乎元姜的生命，她必须参与。因为，此事不简单，没有霜莹从中搭线，事情很难办。
走在马车前的是余佲，听着百姓的议论指点，莫名替元姜惋惜。用生命为之付出的人群，如今想用劈柴的斧子打想用唾沫把他淹没。这一切都是穆廉肖的嫉妒，让一代大将毁了一生的清誉。
今早出门时云诗逗孩子玩，知道余佲是在穆廉肖手里吃饭，有意无意说着远离的好。余佲深知伴君如伴虎，可他的主子始终是穆廉肖，无论他是肖王爷还是当今陛下，都是信任他之人。
走在热闹繁华的街上，余佲心有些凉。回眸看着一身侍卫打扮的包垠，握紧了拳头。
昨夜琪亚露招余佲进宫希望能把包垠送出去，此时的元姜已经没了多大的威胁，可以不留一身的功夫，但还是希望他活着。包垠也算元姜身边的人，希望出宫后包垠能护着元姜离开，护着他们一家远远地走开。
琪亚露清楚元姜的身份特殊，穆廉肖断然不会轻易要了元姜的命，否则牵扯出的可能比穆廉肖想象的还可怕。当然还有些许的私心，元姜一走霜莹必然不会留，偌大的津城已没了他们的容身之地。
到了皇陵，穆稼寂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静静躺在小小的棺木里，乍一看还以为是睡着了。
穆廉肖进了门看到穆稼寂的名字放在蜡烛燃烧焚香的位置上，眼底闪过哀伤。这个儿子他是喜欢的，只是有些时候，该放弃的都得放弃。
听着身后哭泣的声音，穆廉肖伸手摸向穆稼寂白色的小脸。只是那手离得越近，穆廉肖的心中越是难受。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摸着穆稼寂的小脸，眼底闪过慈爱，此时像极了父亲对儿子的不舍与慈爱。
“陛下，节哀。”孟梓婧抽噎的声音响起，穆廉肖收回这只挡了元姜一剑的手。
“你们陪着寂儿说说话。”穆廉肖快速离开，让心中的不安难受少些。
而这些看在外人眼里是一个忍着难过的父亲，对孩子的不舍。
“寂儿，都是奸人害你，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苍天何其的不公。”孟梓婧抽泣着。满脸的无助无奈。她知道穆廉肖不会杀了元姜，但她要让霜莹听着，是她引以为傲的丈夫，杀了她妹妹的孩子，害了皇家的皇长子。
“寂儿的死是一时失手，贵妃何必咄咄逼人口出秽语。”琪亚露看不惯孟梓婧矫揉造作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却还是非要说一嘴恶心人。
“失手？”孟梓婧擦着眼泪，“确实是失手，这一个不小心让寂儿丢了性命。”
孟梓婧不屑同琪亚露吵嘴，只是单纯的想恶心霜莹。
“有些人惯会使阴招，若不是你把寂儿送去御书房，也不会有些事。”琪亚露往火盆里仍纸钱，火星在眼中跳动，“若不是你想借着寂儿邀宠，怎会发生这个悲剧。归根结底，还是贵妃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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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有错，我不该想着陛下三日未见寂儿定是想念便把寂儿送去御书房。”孟梓婧曲解了意思，将邀宠改为父子之情。
“贵妃真是厉害，就这一张嘴，也能颠倒黑白了。”琪亚露起身，取了纸钱坐在一旁哭泣，心中冷哼，“还不是你想要争宠，说得冠冕堂皇。但也是穆廉肖这个父亲的，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他唯一的儿子。”
“皇后姐姐说笑了，从寂儿生下来便一直陪在身边从未离开。没想到这才离开一次，已是天人永隔。”孟梓婧哽咽着几度喘不过气来，“寂儿，母妃想你啊。”
穆白翎听着二人的一言一语，抬头看着只顾着往火盆里烧钱的霜莹，觉着奇怪。
“夫人，节哀啊。”穆白翎凑前，看着霜莹两眼无神的模样，“夫人可是病了，不如回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在，寂儿不会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