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不扎实的柱子
第333章不扎实的柱子
“余佲，去把袁寒找出来，要活的。”穆廉肖清楚袁寒最近不安分该处理，但有些话还是要当面问清楚。余佲得了命令，立马去查。
此时肖王府还未睡的，有静梦阁的院子。
得知欧阳悦芯疯魔后，孟梓婧开心地睡不着，顶在头上的人终于离开了，瞬间感觉舒畅。
“子珺，我饿了，要吃莲子粥，还有鲑鱼。”孟梓婧夜里吃了不少，但睡不着还是想吃东西。
“小姐，饭菜好了。”子珺备好了饭菜，将鱼肉去了刺放入碗里。
“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就是胃口也好了。”孟梓婧吃着肉，冷笑道:“欧阳悦芯跋扈了一辈子，应该也没料到要在庄子上过一辈子吧。”
“欧阳小姐此生，只能在贫瘠的庄子上，吃着白菜豆腐喝着井水，过一辈子了。”子珺也是开心的，欧阳悦芯这个带着空头衔的架子终于走了，“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眼前的石头又少了一块。”
子珺揭开帕子，里面是一块洗干净的石头。孟梓婧觉着眼前的绊脚石太多，所以每清除一个，就会在院子里捡块石头，埋在屋内的花盆里。
“确实，少了一块。”孟梓婧捏着石头，眼底满是胜利者的嘲笑。
而高语却没那么开心，只有害怕和悲哀。
肚子里孩子即将来到人世，高语没有一个依靠。欧阳悦芯疯魔了，霜莹自顾不暇，到头来能靠的，原来都是不扎实的柱子。
“姨娘，可有不适？”杏果看到高语拧着的眉毛，心中担忧。
“无事，你明日去将军府请姐姐过来，我有话对她说。”高语想着为今之计，还是要靠霜莹。
杏果也明白高语的担忧，立马应下了。
空空的院子云微坐在屋外哭泣，但还是要将欧阳悦芯交代的事情结了才能走。且孟梓婧抓着籍契不放，云微也不敢离开。
云诗也是难过，特来陪云微，拿了一壶清酒，一碟青豆。
“你说王妃在做什么，吃的如何，穿的如何？睡的可还安稳？”云微望着天上的月亮，通红的眼睛带着思念。
“定然比在这四面墙内好。”云诗靠在门槛上，不舍之于更为欧阳悦芯庆幸，“定然是好的。”
“你说我能去看王妃吗？”云微这个念头一直在，到欧阳悦芯离开后更甚。在这个府邸没过几天好日子，都是被嫌弃。今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你去求将军夫人吧。”目前能依靠的，只有霜莹了。云诗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不忍云微在虎穴内徘徊。“莫要在提王妃二字，免得引火烧身。”
“嗯，知道了。”云微叹息，抬头喝下酒水，“畅快！”随即咳嗽起来。
吃了出酒的云诗不想拦着，当初的院子何其的热闹，如今的院子已不能用冷清来形容了。
院子里的丫头大多都是心不在此处的，欧阳悦芯刚一出事，院内的人便已散了回到各自主子屋里。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被他人记住一时半日，最后都消散了，就是书中也只会留下草草几笔。
太阳刚冒出头，杏果便小跑着敲开了将军府的大门，不多时霜莹披散着头发戴着斗笠上了马车，同杏果离开。
静梦阁内，血水一盆一盆同屋子里端出来，屋内的喊叫声不绝于耳，产婆子手里端着热水，站在床头，鼓励着穆满头大汗的高语。
“姨娘，加把劲儿，这孩子大了些，您可千万要挺住。这孩子一落地，您可就是人上人了。”产婆拔出银针在高语的手指头上扎，让高语醒着，不然孩子是要憋死的，到时就是大罪过了。
咬紧牙关的高语看着产婆手里的针，比绣花针还冷，血水从手指里流出来，都抽不出那根针。
此时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牙生子，喝些刚熬出的姜汤，牟足了力气，“啊～”
产婆一听这叫声可以，再接再厉说:“姨娘，在加把劲儿，孩子的头出来了。”
高语松了口气，再次用力。
进了院子的霜莹丢了斗笠给杏果直接进了屋，她想看着高语，她定然需要陪伴。
“小语，姐姐来了，待你过了这个坎儿，姐姐亲自下厨给你做面吃。”霜莹帮不了忙，只能看着，站在被厚重的帐子外，悄悄探着脑袋。
“姐姐，你来了，真好！”高语松了口气，看着产婆又拿起了针，大喊，“姐姐，我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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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莹进了帐子看到产婆手里的银针正扎着高语的手指，想要制止就听产婆说:“夫人，生孩子这种是您也没经历过，还是到帐子外等候的好。此处污秽，莫浊了您的眼睛才是。”
霜莹确实不懂，只能默默退出帐子，看着血水端出去，听着高语的喊叫声。
啼哭的声音响起，霜莹知道孩子生了，听产婆说大喜，是个男孩。
孩子裹了布被抱走了，只有杏果收拾着屋内的狼藉。
“小语。”霜莹进入帐子，看着脸色苍白的高语心疼落泪，“你受累了。”
“姐姐，我不累，想看看孩子。”高语还未来得及看孩子的模样，就被产婆抱走了，心中急切，“救救我的孩子，她不可以养在侧妃的屋子里，不可以。”
“好，我这就去抱抱我的外甥，让她看看娘亲。”霜莹出了门，听着婴儿稚嫩的啼哭声，走进正屋。
此时的孟梓婧抱着孩子，抬头看到霜莹的身影，立马将孩子给了奶娘，喝着热茶。
“知道夫人心疼高姨娘，可她虚弱的紧，还是好好养着才是。”孟梓婧要把孩子养在膝下，才能彻底稳住地位。
“肖侧妃也是当娘的人了，自然也清楚孩子对为人母的忧心。所以请肖侧妃让小语看看孩子，她很虚弱，更想看看孩子。”霜莹知道孩子无论养在谁的膝下，都是一种伤害。可终究，是养不在高语的身边。
“孩子虚弱，经不起来回折腾。待高姨娘好了，自然可以好好看看孩子。”孟梓婧不撒手，如今的将军府风雨飘摇，霜莹的身份不需要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