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傻子
第351章傻子
“何将军认识祁厅，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识，听说二人经常在一处吃酒，就连雁山门的地势、建立初所需的费用，都是何将军所出。对这个朋友也算仁至义尽，以为能换得将心比心，还把一身的武艺传给了他，想着百年之后能有个伴儿作陪，人生满足。可他万万应该也没想到，他自认为最好的朋友，会亲自推他入深渊。”穆廉颇的眼底闪过恨，“祁厅就是个小人，居然放出流言说，何将军利用职务之便在军营中安排了身边的人，还强抢民女，将夫人家的妹妹纳入府邸做妾。
至此，流言越传越厉害，那个人对此置之不理，让何将军独自解决。何将军一介武夫，说不过文官的嘴，斗不过阴险之人的算计，加之夫人的离去，让他深陷困窘。最后，一把大火烧了干净。”
“烧了干净？当真干净？”元姜冷笑，一把大火烧去的不过是表面上的困窘，今后的名声一辈子的仗义，都毁在了机关算计里。
“你猜，那夫人的妹妹是谁？”穆廉颇转而看向了窗外。
“哦？我很好奇！”元姜知道故事了主角就要出门了。
“蒋妈妈，外面怪冷的，不如进屋暖暖身子？”穆廉颇吃下酒水，听着屋外的动静，“蒋妈妈，你是谁呢，不如把话说清楚了。”
话音刚落，果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门，抬起头正是蒋妈妈。
“颇王爷不愧是九夫人的儿子。”蒋妈妈抬起眸子打量着穆廉颇，“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夫人的妹妹。”
“你当初不过那夫人的洗脚丫头，混的不错险些当上了妾室。还好何将军是个武夫，对女色不甚在意，不然还真让你得逞了。”元姜笑着说，“蒋妈妈对祁厅还真是用情至深，不仅为了祁厅生儿育女，还为他险些搭进了清白。”
“看来将军早已知道了，就等着我入圈套了。”蒋妈妈一听孩子的事情元姜都查出来了，那过去的事情自然也都知晓了。
“你先给翎公主消息，可没让你得逞，翎公主不愿参与你的计划。随后你便将消息给了孟良娣，她也没辜负你的期望，将消息捅了出去，禁军在府邸搜查许久，你一直在门外看着，直到禁军走了，还是没有搜到人，你慌了。”元姜清楚，谁能懂耐性久，谁就是胜利者。蒋妈妈看到包垠没被搜出来，便想听听穆廉颇的话。
“是啊，人老了，受不住煎熬。”蒋妈妈每日都活在煎熬里，“他走了，留下我一人走了。我本想着待他的风波过后就同他说孩子的事情，可他被你杀了，被你亲手杀了。既然不能陪他共同度过最后的日子，不如帮他报仇。”
“我必须为他报仇，我的男人，这辈子认定的男人，被他人夺去了命，我怎能甘心。他就算不要我，我可以忍，但他被你杀害，是我所不能忍。你对我很好，我记着，可你不该触碰我的底线。”蒋妈妈冷哼，“既然被你抓到了，要如何处理，随你。”
“蒋妈妈真不愧是雁山门的三门主，做事果然霸气。”穆廉颇哈哈一笑，“刚得知这个消息我还挺惊讶的，一身粗布衣衫的老妇人，居然会是雁山门的副门主，着实惊人咋舌。”
“都说雁山门创立之初，由三位门主掌管。其中的三门主蒋莜，文武双全才华横溢，更是有着姣好的面容。只是短短两年，三门主就消失了。人人都说在外被人所害，却不知是隐姓埋名生下孩子。”元姜丢出一张白纸，上面的自己蒋妈妈在熟悉不过，正是朱果的。
“这是你辛辛苦苦隐藏的孩子所写下的，她说雁山门被毁是迟早的事情，让你不要再误入歧途，早日回头是岸。所以写下了这信，在离开之前交给我。”元姜打量着蒋妈妈震惊的神色，眼底流过冷意。
“回头是岸？我蒋莜都不知道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蒋妈妈瞥过信封，倒了酒水吃，“是我对不住她，也怪不得她。”
“蒋妈妈最清楚雁山门的规矩，应该清楚朱果应一早，就知道您是谁了。她留在您身边，是想靠近你重拾母爱，还是监视你，会不会犯错？”穆廉颇看着蒋妈妈渐变的脸色，笑了。
“她怎么样了。”蒋妈妈不想知道朱果的目的，只想知道她的孩子如今在何处。她明白，元姜定是早有准备，所有的行动都在他的眼底，而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还以为大仇将报，心中欢喜。
“她已经出城了，带着孩子丈夫，一家三口去了外地，这辈子不会回来了。”元姜让蒋妈妈无后顾之忧，毕竟朱果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
蒋妈妈松了口气，噗嗤笑了带着嘲讽，嘲笑自己的无知，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是掩耳盗铃，“将军问吧，您所有的问题，我都会一一为你解答。”
“既如此，那便不客气了。”元姜给了蒋妈妈安心，蒋妈妈作为回报是应该解答些问题。
一旁的穆廉颇取出笔墨纸砚，准备好做记录。
“看来将军一早就备好了。”蒋妈妈看着穆廉颇的模样，心下更是讽刺。
“先说说水仙的事。”元姜虽查了些，可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想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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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十多面前我出城买料子，看到她还是五岁的模样，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好苗子。便把她悄悄送去了雁山门。果然，她也没让我失望，给了任务大多完成。
她本可以一辈子在雁山门衣食无忧过着，偏要去世俗找什么爱情，过田园的小日子。雁山门的规矩她清楚，想借着功劳离开。哼，离开，哪儿有那么容易的。
可悲的是她遇见了包垠，一个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人，心中更是充满了情爱。包垠为了她险些丧命，她更愿意用命去换命，同栖国的公主做了交易。愿意用一双眼睛一身的功夫，换一颗解药。”蒋妈妈觉着讽刺，用一生的平安换一颗解药，就是太傻。却忘了她也是为了心上的男子，抛弃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