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平等
第309章平等
“哥哥,我知道你现在难过,可有件事情还是需要你的帮助。”霜莹不仅是水仙的小姑,还是将军府的夫人,已经不适合意气用事,要顾全大局。“说出来听听。”包狠努力扯着嘴角,让霜莹不必有负担。
“如今的皇城都在寻找包狠,而哥哥还是做密宝贼。你是我的哥哥,水仙是我的嫂嫂,你喜欢游山玩水,她喜欢做饭绣荷包。”霜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包狠是琪亚露的奴隶,密宝贼是她霜莹的哥哥。
“不知哥哥原名是何?”霜莹想想还是唤个其他的名字好,密宝贼太扎眼了,那些个权贵不会轻易罢手。
“我姓包,单字垠。”冷冷的语气里带着生疏,“这个名字好久没用了,突然说出来还有些不适应。”
“你是我的哥哥,你的名字我会一直记着。”霜莹浅笑,像是在一片伤痛里努力寻找着安慰,“包垠,真是个好名字。”
包垠,包赢,做什么事都是赢的。
“日后我会对外说你的真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日子是往后看的。”霜莹看着包垠的眼睛,露出一抹苦笑。本来是想笑的,只是内心的悲伤还在游荡,就是笑也是苦的。
“想来将军已经去调查事情了经过了,你在府中好好待着。”包垠拍了霜莹的肩膀,作势要走,“我还是习惯那张石头床,回去歇着了。”
包垠走了,落寞的背影散乱的头发,在风中更显萧条。
“哥哥,你可要好起来,莫要辜负了水仙的心思。”霜莹看着蓝色的桌布。觉着上面的花纹,像极了某些文字。
元姜一早去了军营练兵,这是昨日的事情因着宫中大事只能拖延至今日。快要过年了,练兵是常事,元姜也相信皇帝会放出该让人们知道的消息。元姜此时不好行动,皇帝的眼睛还在将军府守着,不可太过造次。
“将军,您何时回去?”武墨询问元姜的意见好做准备。
“待天一黑就回去。”元姜行走在各个角落,看着一手带出的兵如今斗志昂扬的模样,心中也算宽慰。
“近日可以暗中调查,所有的事待过了年自会有结果。”元姜相信临近年关了,皇帝为了百姓能有个平安的年,断然不会宣布贺贵妃薨逝的消息,和刺客行凶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事物,不是年后的风平浪静,就是年后的汹涌澎湃。
“是,将军。”武墨得了令,对皇帝老儿加了不满。
“你不必如此,是我当初太过露锋芒,才会引起猜忌之心。”元姜看出现武墨的心思,感慨着。
武墨低头不说话,静静得被风吹着。
贺贵妃草草下了葬,依旧是贵妃的礼,穆廉肖身着白衣送贺贵妃入殓,这场悲伤的事情,就随着风散了。
夜里回了府邸,穆廉肖依旧未说过一句话,耳畔想起的永远是皇帝在烧香时的话:“今日的悲伤是暂时的,要往后看。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平等的,有得到的,就免不了要失去些。”
“王爷,您可要照顾着身子,母妃在天上看着不正是希望你能一展宏图吗?”孟梓婧亲自为穆廉肖洗脚,“今日定受了凉,用热水泡泡脚最是舒坦。”
穆廉肖看着孟梓婧的身影突然明白,他想要得到元姜的帮助,就必须收敛对霜莹的喜爱;想要得到孟侯的助力,就必须娶她的女儿作为筹码;想要坐上九五之尊,就必须要有所取舍。
“你也累了,回去歇着,过年的些许事物还需你费心。”穆廉肖扶起孟梓婧,将其额前的碎发挽在耳后。
“好。”孟梓婧知道穆廉肖很累,不在打扰离开了。
“王爷。”余佲进了屋,想着穆廉肖有事交代。
“去查,水仙是如何进宫的。”穆廉肖要调查清楚,哪怕心中跟明镜似的,也要将证据掌握在手里,“暗查,不必惊动任何人。”
“是。”余佲得了令,着手准备。
穆廉肖吹了蜡烛躺在床上,皱着眉,脑海里全是贺贵妃临死前望向皇帝的模样,和水仙死寂的眼睛。穆廉肖记得水仙是雁山门的人,做过的错事不在少数,皇帝的话暗有所指。
孟梓婧回了院子,瞧了眼已经吹灭的屋子,想着高语真是好活,每日睡到自然醒,起身后也免了请安,只要照顾好身子便可。不用担心那些个嘈杂的事情,不用在人前装模作样。
孟梓婧不想回屋歇着,去了穆蓉晴的屋子看望已经睡下的女儿。经历此事,孟梓婧有些害怕,怕不知什么时候就以什么方式离开了人世,留下了孩子,和一堆的不甘心。孟梓婧相信,贺贵妃走得不甘心,她那眼神带着无奈带着急切,明明还有事情未做还有许多福未享受,努力了一辈子以为可以安享晚年,结果不经意间就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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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娘是不是对你严苛了些,让你小小年纪就学写字。你还不到两岁,本该开开心心地玩。”孟梓婧叹息,为穆蓉晴掖被角,“娘错了,应该让你开心的活着。”
孟梓婧突然冷静下来发现穆蓉晴很少笑,只有在穆廉肖来的时候才会真正开心地笑。困意来袭,趴在床头睡觉了。
元姜翻身下马进了院子,看到霜莹手里拿着蓝色的桌布发呆,悄悄进了门拍了霜莹的肩膀,然后稳坐在椅子上,倒了茶水喝。
“还不睡啊,眼下的淤青那么重。”元姜确实渴了,不停喝水。
冬怡端来了饭菜,默默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你吃饭,听我说就行了。”霜莹一本正经的看着元姜略带笑意的脸,“事情查的如何了,可有消息?”
“此时不宜大肆喧哗,年关已近还是不要闹事的好,百姓上个年就过的不安稳,今年定是要好好过的。陛下已经下旨了,除夕那日在城门外施包子,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个好年。”元姜咽下白粥,让霜莹了解皇帝的想法,万不可犯了忌讳,“此事还是慢慢查,不宜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