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碎石土
第190章碎石土霜莹接过鸡腿味同嚼蜡地吃着，“是啊，我还得守着将军，不能倒下。”
“这就对了嘛。”密宝贼拍了拍霜莹的肩膀，“你瞧这么大的阵仗，元姜定然无事的，别一天瞎操心。”
密宝贼起身走了，落下了一张婚书。霜莹还以为是密宝贼同水仙的婚书打算还回去时发现上面的字迹是元姜。
难掩心中的好奇打开婚书，才发现婚书上的名字除了元姜还有霜莹二字非常的醒目，如今整张婚书只剩下霜莹的手印了。
这是元姜在战场写下的，还没来得及给霜莹，却被密宝贼拿了去。
霜莹收起婚书回了屋，满心欢喜地看了又看，按了自己的手印。
元姜病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津都，庙堂挤满了为元姜祈福的百姓。
皇城内御书房，皇帝摔了茶盏脸色虽无表情，但呼出的气息沉重，吹动着下巴的胡子。
书桌上的奏折无不是在赞扬元姜的功绩，惹得皇帝大笑。
德公公立马收拾妥当备了新茶，“陛下，元将军重病，百姓也是想元将军快些好起来。”
“朕也希望他快些好起来。”皇帝大口喝了茶水，看着奏折，“吩咐下去，皇城戒荤三日，为元将军祈福。”
“是。”德公公得了旨意，立马出去安排。
元姜的病情严重，致使津都百姓挤满了庙堂祈福，桌上的奏折堆积如山也是在颂扬元姜的功绩。如此一来皇帝也需要做些面子上的事，让百姓让大兴的所有的人知道，他这位皇帝是多么的爱民如子，体恤百姓体恤将士，关爱有功之臣。
皇城戒荤三日，朝臣也不敢放肆，吃素三日。
如此大的阵仗，有人真心祝福，也有人觉着元姜功高盖主，不过是生了病，竟让所有人为之吃素祈福，又落下了口实。
果不其然，皇帝的口令下了三日，朝中就有不少的大臣上奏说元姜借病让津都上下无不安宁。
皇帝的目的达到，揭开盖子闻着茶香，“这茶啊，需得摘下来捣成饼状，晒干后运到各个需要的地方。再如这喝茶了，把茶团捣碎放入水中烹煮而饮。这茶讲究茶叶、水、火、器四合其美，若有一点偏差，都会影响茶水的味道。”
“陛下所言极是。”德公公也为皇帝高兴。
如今的津都，怕是有不少的风言风语对着将军府，当初的万人祈福变成了百人唾骂。
朱橘坐立难安，这几日都不敢踏出将军府的大门，怕被人认出是将军府邸做事的。要知道，朱橘刚当上掌事的可没票出去招摇，如今却像过街的老鼠。
朱橘越想越气，觉着很委屈，真想同朱梨一样找个人嫁了，就不会有这些个糟心的事。
“朱橘，府里的面没了，这几日府邸人多，你多买些。”蒋妈妈推门进了屋将银子放在桌子上，“知道你近日累了，你今日出去买些面，妈妈我为你做件新衣裳。”
蒋妈妈笑着出了门，还关上了房门。
朱橘近些日子一直躲在屋里找清闲，外人都以为是累着了，没少往朱橘的屋里送吃。
朱橘打听了元姜的情况，也知道府邸最近离开了不少人，就像朱果朱梨都说要嫁人了，蒋妈妈也不好拦着姑娘不让嫁人便都应允了。朱橘有些懊恼为何要同蒋妈妈说还未婚配的事情，不然此时也就可以出府躲清静了。
桌子上的银子泛着冷光，朱橘有了计较。
拿着银子出了门，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市戴上了面纱遮住容颜，朝着城外的方向走，还特意挑了最偏僻的路。所以，朱橘被棍子打晕了，还无人知晓。
一桶冰水泼在了朱橘的头上，冰水顺着头发流下，朱橘睁开了紧张害怕的眼睛，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的老妈子，顿时有了些底气。
“这位妈妈，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可是将军府里的掌事，劝你还是快些把我放了，不然有麻烦的可就是你了。”朱橘跪在地上，说着些给自己长脸的话，让那些个不安好心的人知难而退。
只是朱橘迎来的不是老妈子说的软话，而是一巴掌，直接打出了血，接着就看到自己备好的行囊和钱袋丢在了地上。
朱橘以为一个婢子就是个老婢子也会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客气些，但是妄想了。此时的心里也没了侥幸，只希望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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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你也不喜待在将军府里讨生活了，不然这行囊钱袋，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老妈子喝着茶眼皮子也没抬，一副悠哉的模样，“说说吧将军府有哪些事情，你若说得我开心了，说不准我还会网开一面。”
老妈子才不会明说打探元姜的消息，只想让朱橘自己说。毕竟这人也走了，将军不会拿此说事，更何况是一个奴婢，还是一个背叛主子的奴婢。所以不着急，慢慢来。
朱橘思考了一番，说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源水阁依自己的身份进不去，只打听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可老妈子不吃这一套，给了身边婢子一个眼神，朱橘便挨了十个耳光。
“劝你不要和我绕弯子，也不要想着和我讲条件，你的命在我手里。”老妈子很直接地打破了朱橘最后一点幻想。
“他们说将军中毒太深，虽解了大半却还是有毒留在了身体里，怕是这辈子都只能靠汤水养着。”朱橘眼泪不停往下掉，满是委屈地说了打听的事情，继而磕头乞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婢子，身份低微主子们的事知道的很少。”
老妈子得了想知道的东西，起身走了。
朱橘听着门被锁了，放声哭了出来，悔恨自己的愚蠢。伤心之际朱橘还不忘捡起地上的钱袋，想着若是逃出去了也可有安身的本钱。只是，钱袋里已没了银子，而是些碎石头。
“你个老婆子把我的银子还给我。”朱橘丢了钱袋，碎石头砸在了墙上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说什么了？”祁思丝趴在桌子上很开心地逗着趴桌子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