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量力而行
第167章量力而行
“你忤逆长辈可以不计较，但你已有了婚约在身还另定婚事，可是要受罚的，就是到了官老爷那里，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张红梅一听定婚事了，那可不行。“您怕是忘了，李识娶过妻，怕是那张婚书早已不做数了。”霜莹从张红霞的口中知道的事，自然是真的。况且张红梅若是真要说事，怎会不拿着婚书。除非，这婚书已经毁了。
“是啊，张红梅，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哄骗孩子，真是丢脸。”麻婆子进了门，脸上抹了胭脂，干枯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乐呵呵地进了院子坐下。
“麻婆子，我同莹丫头说些家事，您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张红梅让麻婆子赶紧走，莫要坏了自己的大事。
可麻婆子不同意！
“怎么，做过的事还不让人说了。”麻婆子瞅了张红梅一眼，笑说:“莹丫头，你还不知道，你走没几天，这个女人就收了语丫头夫君好多钱，毁了婚书。”
“麻婆子，你就见不得人好是吗？”张红梅气极，拿着菜篮子走了。
因为大门外站了许多人，都知道这事儿，如今张红梅是被人指着鼻子骂。
“莹丫头，那人就爱占便宜，拿了钱还想要人，真真是可恶。”麻婆子一副为霜莹好的模样。
村民们散了，霜莹哈哈大笑，觉着太好笑了。
“笑得这么难看，还是不要笑了。”密宝贼推开了门，看着霜莹的笑脸。
“好笑我才笑。”霜莹拿着菜进了厨房，“你才丑。”
密宝贼呵呵笑了两声，瞧着麻婆子离去的身影，“这女人啊，不仅话多，还喜欢搬弄是非，有唱曲儿的有看戏的，总归是不让人好过。”
李识坐在椅子上，嘴的周围长了一圈的黑硬的胡子，上面还挂着酒渍，眼里带着愤怒。
张红梅刚进了屋憋了一肚子火，就听到李识砸了酒坛，暴脾气也收不住了，破口大骂，“一天到晚耍什么威风，帮不了农活，帮不了补衣裳，连个媳妇儿你都保不住。”
李识气极，摔了桌子上的木头。
李识不能帮爹娘干农活，也不喜欢补衣裳，便让李二牛找些木头做些小玩意儿拿出去卖。听说霜莹回来了，心中还有些开心，但更多的是用酒解掉无奈，清楚霜莹不会是他李识的。
李识拦不住张红梅的步伐，觉着这是丢脸面的事，霜莹逃过一次婚，那就是不愿嫁的，如今婚书已毁，张红梅这是诓骗。且李识也清楚，张红梅威胁不了霜莹，到头来不过是气自家人。
“这个程莹，出了外面长见识了，脾气也长了，把你娘的脸都踩地上了。”张红梅插着腰在院子里对着李识的屋谩骂，“还有那个麻婆子，怪不得没人要她，心思就不好。”
李识握紧了拳头，真想也投了井，就此也就干净了。只是他连出个门都困难。
“你要去看那个鳏夫？”密宝贼吃着花生米，这是用钱买来的，果然钱是个好东西。村里的人一有了好吃的，便会往此处送，能得几个铜板。
“嗯，听说他想投井，被拦了下来。我身为朋友，还是要送些礼的。”霜莹备了些吃食，还有一块木头。
“你拿块木头，是告诉他朽木不可雕也。”密宝贼比划着手指。
“你的嘴就不能饶人吗，听麻婆子说李识近日喜爱雕木头，我便投其所好。”将所有的东西放进篮子里，霜莹算着时间李识此时应该冷静下来了，正躲在屋里哭，且李二牛也该到了。
“莹丫头。”李二牛站在门外，看着院子里仰头吃花生米的霜莹，心中还有些后悔。以前觉着霜莹配不上李识，如今才觉着是李识配不上霜莹。
霜莹回头，看着以身为村长的李二牛，“李叔可是有事？”
“我想请你，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李二牛厚着脸皮请霜莹去，心中还有些憋闷。自当了村长，还没受过这般的气。
“好，我这就去。”霜莹提着篮子，出了门，“走吧。”
李二牛看着霜莹的衣衫打扮，才知当初是多么的蠢笨。
“小识，莹丫头来看你了。”李二牛大喊一声，让李识擦干净眼泪，莫要太丢脸。
李二牛推开门便走了，觉着此时还是他们两个人说比较好。
李识随意擦了擦脸抬起头，看到亭亭玉立的霜莹，惊讶之外就剩下失落。如今的李识再也配不上霜莹了。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近日喜欢雕刻木头，我特意寻了这木头。”霜莹落落大方坐下，对眼前的李识像个邋遢大叔的模样还有些难以相信。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李识第一感觉就是屈辱，觉着霜莹是在耀武扬威，是在炫耀，来看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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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霜莹直接了当，看着木头雕刻的花样，有猴子有猪，还有一个娃娃模样的，是霜莹的模样。
李识下意识将娃娃塞进衣袖里，别过脸。
“你雕刻的很好看，比津都内地摊上摆的好多了。”霜莹说大实话。
李识师出无门，雕木头全是自己的手艺，说是比津都的好，自然是夸耀的。
“我不是当说客，也不是看你笑话，也不是来炫耀，只是简单地想告诉你，你爹娘就你一个儿子，全部的希望都落在你身上，所以着急为你寻婚事，想让李家的香火传承。
你也是娶过亲的人了，有些话不必我多说也该明白。你还是多让你的爹娘开心些，说些好听的话，他们是这世上最希望你好的人。”霜莹摸着猴子，露出手腕上的珠子。
李识清楚，霜莹确实要嫁人了，嫁的是真心喜欢的人。
“该说的话也说了，给你带了些点心，我就不留下吃饭了。”霜莹起身离开了，两袖清风。
李识取出娃娃，叹了口气，“道理谁都懂，可做起来实在太难了，我只能尽量做好。”
霜莹爬上了树，摘了还未熟的果子吃进嘴里，以前最喜爱吃还未熟的果子，酸牙的紧。如今再吃，却受不了这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