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待客之道
第129章待客之道
“客官慢用,小的这就告退。”小二笑着拾起地上的银子,还用牙咬了咬银子后才退出房门。“津城的人果然都精着呢,不同井岭村那样的愚民。”丰荏一把甩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举起酒坛畅饮。
次日一早,小二满心欢喜地敲了丰荏的门,“客官,您醒了吗,您昨日问的话小的打听清楚了。”
丰荏睁开眼睛,想着小二怕是昨日得了好处,今日特意去将军府门外打听,来此处领赏。
丰荏戴好面具,衣衫穿戴整齐,坐在棋盘前下棋,“进来。”
小二听到声音已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推开门又轻轻关上,手里还端着两个包子,一碗热腾腾的米粥。
“小的看您昨日吃多了酒,便同厨房要了些清淡的食物。”小二献媚的模样,让丰荏挑眉。
丰荏看着还冒着热气米粥,喝了起来,“味道不错。”
“多谢客官美言。”小二笑得开心,泛黄的牙齿上,菜叶还未来得及收拾。
丰荏放下米粥,喝了昨夜的冷茶。
“客官,小的叔父在将军府中当差,说是府里确实来了为客人,住在偏僻的小院里,很少人能见到,就是送饭的丫头也只把饭放在门外。”小二将消息说出,笑容更甚,一脸想要银子的模样。
丰荏取出两块碎银给了小二,让小二快些出门,被恶心到了。
小二拿着钱出了门,才不管丰荏是何模样。
夜里,只有轻轻的微风,丰荏穿上夜行衣,吹了屋里的蜡烛,锁好了房门,从窗外翻身出去。
丰荏站在密宝贼居住的小院里,屋里的灯已经灭了,周围的杂草还很多,墙角的积雪泛着白光。
“老头儿,这么心急,元将军可是刚走了两日,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屋里的人知道外面站着一个要命的人,话语依旧云淡风轻。
“是啊,你偷我东西时,不也是毒性发作?”丰荏双手朝背,想听听屋里的人在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老头儿,你都多大岁数了,要家世没家世,要孩子没孩子,一天到晚东奔西走,东躲西藏,不累吗!”屋里的人打趣着。
“人活一世,自然要做想做的事情。”丰荏觉着有趣,“你为了钱财,怕是得罪了整个津城的高官显贵。我拿你命,为那些高官显贵们出口恶气,如此说来,我还是他们的贵人。”
“贵人?老头儿不要在头上贴金了,与其说为他们出口恶气,不如说是为你出口恶气。”倒水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人轻轻饮茶,对这壶茶的香味很满意,“你自认清高,觉着太子都在你的掌握中,觉着天下第一。可是呀,你辛苦摘的果子,被一个贼偷走了,你觉着面上无光,所以要找贼人报仇。”
“既然知道了,不如乖乖交出霜财果,我能让你死的痛快些。”丰荏冷哼,对屋里人的性命那是志在必得。
“老头儿不要说笑了,这里是将军府,你也不敢造次,不然密宝贼的项上人头,不早被你当球踢了。
你这么晚来,又同我说了这么些话,想必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屋里的人继续喝茶,桌子上摆放了许多菜品,许是夜里没点灯,看不清桌子上的电心是何种味道,随意取一块放进嘴里,低声说了句:“呸,怎么有番薯。”
丰荏觉着不对,密宝贼对番薯也算情有独钟,可屋里的人并不喜欢吃,“好了,吃饱了吧,不会做饿死鬼了。”
丰荏故意引开话题,让屋里的人误以为自己还未识破。
“老头儿,你觉着密宝贼的命值几个铜钱?我想,应该不值一贯。”屋里的人还在吃着点心,对身边的危险一点儿也不在乎。
屋里的人故意露出破绽,怎会不知丰荏的想法。
“你是想以命抵命,还是把密宝贼交出来。”对方已经识破,丰荏也不想装下去了,“你交出密宝贼,我可把这欺骗的账,记在密宝贼的头上。”
“老头儿,已经进屋了,不如坐下喝茶吃点心!”屋里的人回头,薄纱飞起丰荏已出现在眼前,“您既然来了,我若不做些待客之道,岂不被人笑话。”
“待客之道?这府邸的主人已经走了,你又是哪来的主子?”丰荏才不相信元姜会放下军队回来,只为戏耍。
“有主子的地方,那便是家。我说我是主子,那此处便是家。”屋里的薄纱轻轻吹开,看清丰荏拉下面上的黑布,露出狰狞的脸,
“密宝贼偷我宝物在先,又派你来糊弄我在后,这账就算你头上了。”丰荏大手一挥,直直朝椅子上的人劈去。
只是椅子上的人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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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荏收回掌,看着四周黑漆漆的环境,轻纱飞起。
“老头儿,我都说我是主子了,你偏不信,那我就好好招待招待你了。”戏谑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丰荏挥手一掌披在屋顶,除了皓月当空,没有一人。
石子掉落的声音响起,丰荏挥掌劈去,只听见柜子打破的声音,接着是无数的飞镖在屋里旋转。
丰荏想要飞上屋檐离去,看到一块黑布落下,只得落地,身上瞬间沾满了黑泥。飞镖还在飞旋,丰荏顾不得身上的黑泥使出浑身力气将飞镖打落在地。
“宵小之徒,居然敢戏谑老夫。”丰荏很生气,挥手劈开一旁的桌子,结果被桌子上的汤水溅了一身。黑泥本就散发着臭味,如今还被菜汤淋了一身,味道相当怪异,“无耻之徒,老夫定要抓到你,剥皮抽筋。”
丰荏一甩衣袖,被一筐鸡蛋砸了脑袋,蛋清从头上滑落,碎了的鸡蛋壳粘在丰荏额头处。
“老头儿,小辈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故备下了机关招待您,您可还喜欢?”嚣张的再次声音响起,夹着欢笑声。
丰荏知道这屋子的机关不少,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丰荏飞身上了屋檐,毕竟谁能料到门上的机关是都会被触动,而屋檐上的机关应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