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人心
第55章人心
昨夜霜莹的阴差阳错，帮元姜顺利的把霜材树的事儿交给了密宝贼。本想着还需要费着力气，虽然黄马褂这个诱饵不错，却也少不了万一。霜莹拿着抹布擦着院子的每一个角落，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元姜穿着朝服骑着马出了门，霜莹立马坐下给自己顺气，嘀咕着:“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为何如今这么害怕见面？”
“霜莹，霜莹，听说你被留在源水阁了，你是被咱们将军看上了吗？他会不会让你做小妾？真羡慕你～”朱橘拉着霜莹的手，噘着小嘴。
“是个意外，是～”霜莹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住在同一个屋的婢子们朝自己走来。那眼神有嫉妒，有羡慕。
“霜莹，你怎么留在源水阁的？”
“霜莹，日后你可要多提携我啊！”
“霜莹，……”
“干什么呢，不去干活儿围在这里做甚，是活儿给的少了？”蒋妈妈站在大门外，很是气派的言语打断了这‘亲昵’的问候。
“还不快去干活儿？”蒋妈妈走了进来，一个眼神围着的人都散了。
朱橘撇撇嘴，也跟着离开了。
霜莹有些委屈地看着蒋妈妈，“我可以不留在这里吗？”
“傻孩子，别人巴不得留在这里，你可要好好珍惜。”蒋妈妈拍着霜莹的手，嘴角是合不拢的笑，“我知道你不愿留在这里，不愿招惹是非，可这院子里不是你不争不抢就能安生的。”
“可我，还是想回家。”霜莹不想被人围着。
“你是第一个留在源水阁的姑娘，想来将军对你还是不同的。一个大男人，在照顾自己也总有不周的地方，你就留下来，把自己的活儿做好了便好，不用理会其他的。”蒋妈妈整了整霜莹额前的碎发，眼中闪过不忍，“你就当帮帮我。”
留在源水阁是一个肥差，但也是个要命的差。
霜莹看着蒋妈妈眼里的慈爱，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泪，点了点头。
朝堂之上，穆廉殷满眼的自信，脸上却是一副痛苦了的模样。跪在御前，先发制人。
“父皇，儿臣已经查明了假药的来历。”穆廉殷拿出一张叠好的宣纸，双手恭敬地奉上。
德公公肥胖的身子接过宣纸，忙呈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宣纸，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还有那红色的印章，眼中闪过不满之色。
“父皇，买卖假药乃是大罪，让我朝百姓有钱治病却不得真药，病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百姓乃国之根本，儿臣不忍看到百姓受苦，也不愿看到父皇为此忧心。
遂儿臣亲自前去调查，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穆廉殷很是正经样子，眼里还带着一丝的心痛。
“父皇，儿臣发现了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周僮私自卖药换药，在坊间开了不少卖假药的铺子。”穆廉殷拿出一个小型红木盒子，“这些字据都有周御医铺里的掌柜签字画押。”
德公公又忙着接过盒子递给了皇帝，眼里闪过深思。
皇帝看着白纸黑字，依旧无任何话，只想看看他最信任的儿子，是如何处理好一件会动摇国之根本的事儿。
穆廉肖也是看得有趣，满眼的佩服之色，对这出戏很是好奇。
穆廉殷很享受众人的眼色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心下满是欢喜。
“儿臣在寻找周御医时，不料周御医反抗，因此只得把周御医绑了来，还请父皇恕罪。”穆廉殷弯着腰低着头，等着皇帝的话。
“既然事出有因，就不必追责。”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让穆廉殷的心更加得意。
赵历走在后，推着满脸疲惫之色的周僮往前走，最后踢了一脚让周僮跪在地上，向皇帝行礼。
“赵将军不必多礼，赵将军做事，朕向来放心。”皇帝对赵历很满意，不仅因为他的性子，做事的爽利，还因为他会投桃报李，更因为他选择穆廉殷。
赵历得到了皇帝的肯定，立马跪地谢恩，“臣有今日，都是皇帝陛下的恩赏。”
赵历的话带着心酸，皇帝听着也蹙起了眉。
“父皇，卖假药一事，都是周御医一人所为，其罪当诛。”穆廉殷急着要周僮的命，让人不得不深思。
皇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如何处置臣子，是皇帝的事，穆廉殷居然越俎代庖，这也是不小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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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如何处置周御医，陛下自有决断。”
吏部侍郎孙士淳看不惯穆廉殷急于求成的模样，出声提醒。
穆廉殷急忙跪地求饶，解释道:“父皇，儿臣只是体恤百姓，这个周僮如此妄为，辜负了您的期望，辜负了百姓对他的信任。儿臣一时心急，口无遮拦，请父皇降罪。”
“太子这话，可就不对了。”一直沉默的周僮开了口，死死盯着穆廉殷，“是谁辜负了谁，还未可知。你～”
“够了。”皇帝打断了周僮的话，“来人，周僮欺上瞒下，买卖假药，打入死牢，三日后问斩。太子言行有失，罚奉三月。”
皇帝一挥袖走了，德公公忙着跟上。
周僮早已猜到了结局，一脸死寂地被赵历拉了出去，未多说一句话。
皇帝说了的话，定了的罪，何时变过，谁敢变动。不说，还能保住一家老小；说了，就是诛九族的大事了。
穆廉殷松了口气，眼里满是胜利的色彩。
“大哥为父皇分忧，着实辛苦了。”穆廉肖特意奉承着穆廉殷，为皇帝分忧，解决了皇帝的难题，是多么光荣的事儿。
“三弟也辛苦了。”穆廉殷敷衍地笑着，恨不得撕碎穆廉肖那张挂着浅笑的嘴脸。
若不是穆廉肖从背后抓出软肋，穆廉殷也不会痛失一名大将。然而，穆廉殷的做法，伤了支持他的大臣们的心，伤了同一条船上、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