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定下的“妻子”
第25章定下的“妻子”“是。”程莹松了口气，看着楼上的吴凡甩了袖子，臭着脸下了楼，因为吴老爷随着程莹的眼神看到了不争气的吴凡，也知晓刚才发生的事情。
吴老爷上了楼上的雅间，与一同前来之人吃酒，让程莹在楼下等着。
吴凡被吴老爷的马车送回了府，若是听话，此时应在祠堂里跪着。
天黑了，风不断地吹在程莹的耳边，吹乱了额前的碎发。程莹不明白吴老爷为何会让自己等着，天色已晚，依旧不见吴老爷的身影。
程莹本想着碰运气跑到吴老爷的面前救助，顺便提了程粒生的名字，没曾想一个老爷会记得一个下人的名字，且过了八年，真是稀奇的事。不是程粒生做活儿做的好，就是另有隐情。
程莹越想心中越慌，坐在面摊处扒拉着碗里的面，眼睛始终看着酒楼进出的人。
终于，吴老爷出来了，带着一盘肉和白米饭让程莹填饱肚子。
吴老爷难得坐在面摊上，露着笑容，还亲手为程莹添了筷，“孩子，这几年过得如何？”
程莹接了筷子，并没有吃饭，也没有吃冒着香味儿的肉，而是用筷子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了‘好’。
“我过得很好，此次来镇上也是买些丝线，不曾想有幸遇见您，我爹说您是个好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您是他的恩人，自然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程莹发自内心的感激吴老爷，程粒生身无分文，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吴老爷给了他一口热饭，给了他活儿做，也给了他们全家一个可以吃饭的恩人。
程粒生躺在床上三日，每日嘴里念叨着吴老爷的好，只是感叹命运弄人。
“好孩子，吃饭。”吴老爷的眉头舒展，留下二两银子，“早些回去。”
“好。”待吴老爷走后，程莹收了银子，将饭菜装好，喝了老板乘上的面汤，搓了搓冰凉的胳膊，漫无目的地走着。
“又见面了。”黑衣男子从酒楼的屋檐飞下，站在程莹的面前，揭开斗笠露出英俊的面容。
“元姜？”程莹看到黑衣人还有些害怕，可看到来人是认识的人，瞬间把心放进肚子里了。
二人坐在酒楼里，点了几个热乎的饭菜，酒放在炉上温着，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程莹大快朵颐，不停地往嘴里送饭菜。连着几日都没吃过一顿好饭菜，更别说热乎的了，“能开这么大的酒楼，饭菜的味道果然是香。”
元姜喝着酒，看着程莹吃饭的模样，甚是可爱，另人食欲大增。
元姜吃了几口菜，看着楼下的人。
楼下的人正是跟在吴凡身后的家丁，二人徘徊在楼下，一脸的焦灼。他们在楼下等着吴老爷离开，看着程莹离开面摊以为机会来了，可被元姜捷足先登，只能在楼下等着，做着最坏的打算。
“我离开家里这么久，可有事？”程莹知道自己的做法太过草率，程好花的肚子，家里的庄稼都等着程莹收拾，此次离家，家里有些日子会乱。可也没办法，若此时不走，日后就更难走了。趁着成婚的消息还未传出去，早早离开，避免夜长梦多，万一李家突然改了主意，那就是瓮中之鳖。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着急地里的庄稼如何收，与李家的婚事如何作。”程莹走的那日元姜在高家院外的树上坐了一宿，听着屋内自私的对话，决定找程莹。
所幸的是程莹走得不快，元姜不过半日便追上了程莹，在身后护着程莹，让有心人不能做坏心思的事儿。
今日程莹被吴凡拦着了去路，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也是时候出面了。
“亏我还担心着她们的身子。”程莹每每休息的时总会想起程好花的好，虽决定不再回去，心里却也是惦记的。而元姜不说话，也证明了婚事还在。“罢了，始终不过是我一人心里惦记。”
程好花看着程莹长大，自然是了解性子，程莹想着自己出走程好花明白程莹的心思，好推了婚事。只是，事与愿违。
看着炉上的酒冒着热气，散发着阵阵的香味儿，“我在村子的时候只见过男人喝酒，来了镇上才发现女人也可以喝酒。”程莹眼睛盯着酒，咽了咽口水，“这几日受了凉，喝些酒驱驱寒吧。”
与其说是驱寒，不如说是解闷，程莹的心中很烦闷，带着一丝丝的委屈。
说着便倒了酒在碗里，看着荡漾的微波停了，看着元姜喝酒时的自在享受，一阵清风吹过，程莹端起酒碗喝了干净，并没有感觉辛辣，反而还有着甜。
“这是果酒，可以少喝些。”元姜知道程莹受了寒，所以叫了果酒，少喝些驱寒，也可以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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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莹好奇的眼神逗乐了元姜。
果酒味好，但后劲大，喝了酒的程莹拉着元姜的衣袖，说着埋在心底的话。
“我啊，从小没了爹娘，在姑母的膝下长大，活儿做得多，饭吃的少，我知道姑母收留我已经是对我的恩赐，我不会有怨言，只是她为何要把我许配给李识，他心里想着小语，我嫁过去难道要每天看着我的妹夫？
我想过了，她就是觉着我是个好脾气，想着随意找户人家打发了。李家同我家的距离不远，日后也有个帮衬，家里的庄稼我也能帮着收了。真是应了那个词，一举两得。”程莹眼里冒着泪花，带着倔强，“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她难道就为了那点私欲，不顾我的日子？”
元姜手里拿着酒，背上靠着泪人，想走，更想听程莹内心的话。
“你说，像你们这种有钱人，是不是记性都很好。”程莹挥在空着挥舞双手，迷离着眼睛，“都过去八年了，吴老爷居然还记着我爹的名字，还记着我爹的模样，说我同我爹很像。我都快忘了我爹长什么样了。”
声音没了，程莹睡着了，元姜喝完了坛中的酒，站在窗口吹着风，楼下的人依旧没走。
次日一早，程莹在楼下啃着葱饼，看着元姜只喝了些粥，心里嘀咕着:“是不用吃饭吗，每日不是喝酒就是喝粥，能填饱肚子？真是怪人！”
“喝些粥便好，清淡，葱饼太过油腻。”元姜放下喝了半碗的粥，剥了鸡蛋放在程莹的碗里，“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我对外说你是我定下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