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那日……我本来好好的……
伥鬼“那日……我本来好好的……
“那日……我本来好好的在摆摊。吴兴带了一个很富贵的男子说要瞧病,瞧完病后,那人又说要请我们喝酒。我看那人看着就是个普通粮商就应下了。那日我们喝了不少酒,喝完酒迷迷糊糊地就被吴兴带上了赌船。”
“那个商人也是被带上去的?”
“是……我们上船的时候,是吴兴拿的信物,说我和那人都是他带来的客人。”
“之后呢?”
“我最开始也是想走的,可是……可是那里实在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它……说赌对方有什么病。医者,望闻问切,很多病症都是能通过观察对方的外貌都能有个大概。我想着我肯定会赢,所以就……赌了几场。”
“赢了不少,后面就开始输了?”
“是……”康大悔恨地捂住脸,“我当时已经泥足深陷。输到后面,我说我没有钱了要离开。但是那个老板忽然出现了。他说再赌最后一局,如果赢了,就抹掉我之前的债务,如果输了,就……答应他玩一个游戏。”
“你输了。”
“是……”
“他说的游戏是什么?”
康大羞愧地不敢看她。
“让我给吴兴一样东西。”
“吴兴要了什么?钱?”
“是……我的夫人……吴兴他……”康大实在是说不下去,“我没有办法只能同意,回去后我思来想去……刚好我碰见吴兴偷东西被人打,那人说吴兴是个贼,打死了他也不需要坐牢。我当时在旁边看着,忽然很希望吴兴被打死……可是那人也只是打跑了吴兴,没有真的打死他……”
“所以,你就准备亲自动手。”
“是……我和他约好时间,给我夫人下了一点点迷药。他才来的时候见我夫人已经昏迷就放下了心。我找了个理由,说那迷药才下,要等一会儿才稳妥,我带他先去外面喝点酒再回来。他信了,等走出去的时候,我说他脑袋上有个东西,让他低下头,他也信了。趁着他低头的功夫,我一拳打向了他的百会穴,他当时就没了气,我立马补了刀,顺便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之前你夫人也骗了我们?”
“是,她是被我叫醒的,那些话是我教她说的。”
案情是弄清楚,李希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你现在有信物吗?”
“有……我第二次去的时候就给我了。”
“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康大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大人是要上那赌船?”
“它害你至深,难道你不想让它消失?”
康大沉默了。
他自小出身还算富裕的家庭,读书也好,娶妻也好,都是一帆风顺。
若不是那艘船……他就不会……变成一个杀人犯!
恨意在心里一点点发酵。
他磕了一个头:“草民遵命!”
“记住,经过本官查证,你只是误杀了吴兴,所以现在你就可以回去了。”
“那赌船的事情……”
“何时能上船?”
“还得等个三日。”
“好,三日后,本官会来找你。记住,本官是京城来的药材商,和你偶然结识,姓任。这是我的弟弟。”
“只是大人……女子在那艘船上有些扎眼……”
“我到时候会扮成男子。”李希言想起来一件事,“还有,那日和你一起上船的商人呢?”
“他?他家大业大输了也玩得起。”
“你可知道他住在何处?”
“就住在外面那日喝酒的曲生楼。那人姓李,叫李慕。”康大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人是要去找他?可是……”
“俩人一起把你装套里了,你还不知情呢。”李希言实在是无语极了。
哪个正经商人跑到这里来赌博的,还赌不尽家财,怎么可能!
康大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呢……”
“赌钱都输不尽家产的人,是绝对不会赌的。”李希言摆手,“你先回去吧。”
康大缓缓站起,踌躇了一二。
“大人,我……”
李希言瞧出来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