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畏进了主帅的营帐,周彻才……
医道无畏进了主帅的营帐,周彻才……
进了主帅的营帐,周彻才取下一身重甲。
没了光熠耀眼的盔甲,只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身姿挺拔,给人一种极富攻击力的感觉。
旁边的士兵依旧噤若寒蝉,不敢惹到这位正在气闷的上司。
“都下去。”周彻坐在了主位上。
士兵动作整齐划一的退下。
营帐内只剩下三人在,周彻坚毅的眉目间才露出一分倦色。
“刚过完年,父亲就忽然晕倒,找了许多大夫,都说只是劳累过度导致心疾发作。人虽然醒了,但是不能多动。”
现在,凉州的担子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容朗自然不会没品到此时落井下石:“具体症状是什么?”
“气短,喘不上来气,吃喝倒是照旧。”
“吃喝照旧?”容朗记得西平郡王是个无酒不欢无肉不乐的性子。
“是,父亲胃口还是很好。”
李希言斟酌道:“桑堂那些人手上有一种可以导致对方心疾发作致死的毒药。会不会是……”
周彻点了一下头:“父亲向来没有心疾,只是身上旧伤不少。”
西平郡王只有喝酒一个坏毛病,天生筋骨强壮,身体自然不算差。
“郡王现在在何处?”
“父亲坚持不离开军营,人就住在军营的西北角。他这几日总是昏睡,我还没来得及把你要来的消息告知给他。”
“那就等张小大夫来了再说吧。”
话音刚落,张萱就被人引了进来。
她擡头看了一眼,往李希言身边挪了挪:“见过王爷,见过将军,见过李少使。”
周彻开门见山:“你之前说这些士兵是中了尸毒?”
“是……”
张萱将自己所知的情况一一讲来。
周彻朝外面吩咐:“把吴荣擡进来。”
外面的人迟疑了一瞬:“将军,吴荣他那病……”
“是毒。”周彻明显是已经相信了张萱的话,命令着下属,“立刻。”
“是!”
过了片刻,几名面罩白巾的士兵将人擡了进来。
周彻支走其他人,自己走了下来,蹲到吴荣面前。
“他是最早感染,所有症状都有的。你先来看一看。”
张萱立即上前查看。
这个叫做吴荣的人年纪不大,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面色已经青得发黑了,嘴角也干得裂缝。
她撩开对方的袖子。
手臂上分布着几块红斑。
“确实是尸毒。但是中尸毒的人不应该会面色青黑,我怀疑桑堂还在水里加了药。”
周彻问道:“既然毒在水中,那换个水源就行了吗?”
“嗯。”
李希言忽然问道:“最近一段时间,可有人中毒。”
“有。”
“那就不对了……”
李希言思考了一会儿。
“尸毒在水中是因为尸体堆积很容易污染水源。但是河流的水相当庞大,且还有自净的作用。若是在上游投下普通毒药可不能保证人喝了水能够中毒。桑堂离开凉州有好几日了……却依旧有人中毒。”
“你是说投毒的另有其人?”
“是。我想投毒之人应该就在军营中,且他的身份也存在问题,所以桑堂才会放火烧毁册子。他烧毁名册,是为了替那个真正下毒的人打掩护。”
“说的有理。”周彻站起身,“我去办,你们先回营帐,无事不要外出。”
不等三人回答,他就独自走了出去,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张萱有些懵:“那我……”
李希言只能带人去找人:“我带你去找这里管事的将军。”
三人跟着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