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冰敷乖乖呆着,别惹我生气 - 美人她恃宠而娇 - 糖瓜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8章冰敷乖乖呆着,别惹我生气

第48章冰敷乖乖呆着,别惹我生气

离开东鹤楼后,蒋南絮一边朝着侯府的方向走,一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想要散散眼睛上的热度,但大白天的,顶着一张哭过的脸属实太过丢人,便想着往人少的地方巷子里钻。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那间医馆附近,看着不远处的那块牌匾,蒋南絮顿了顿,刚想转身离开,就被出来送客的医女撞见个正着。

医女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高兴地唤了声:“蒋娘子。”

如此,蒋南絮便不好装作没看见了,径直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停在了那块写着杏春堂的牌匾旁边,笑着回了声:“方姑娘。”

上回见面,她们已经互通过姓名,医女名叫方眠,今年已有二十三,并非信阳人士,只因前些年家乡闹了洪水,才逃难至信阳城,家中熟识的亲戚要么走散,要么死在了路上,如今家中只剩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是个可怜人。

除此之外,她并未过多诉说自己的遭遇,至于她是如何在信阳扎下根,又是如何独自一人开起了这个医馆,蒋南絮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个极其坚韧自强的女子。

“蒋娘子,你怎么来了?要不进来坐坐?”方眠热情招呼道。

蒋南絮虽然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但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就是路过。”

“这样啊。”方眠挠了挠头,也不好再勉强,擡眼却注意到对方哭红的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蒋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注意到她投来的担忧目光,蒋南絮擡手遮了遮眼睛,解释道:“我父亲不久就要离开信阳,刚和他见了一面……让你见笑了。”

闻言,方眠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体贴建议道:“我那冰块还剩下些,蒋娘子要不要进来敷敷眼睛?”

蒋南絮沉默两秒,想了想,与其走在路上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乱撇,还不如在医馆呆一会儿,便应了下来:“那就麻烦方姑娘了。”

跟随方眠进入医馆,除了帮工的伙计,还有两个在里间敷药的病人,隔着一层帘布看不大清晰,蒋南絮环视两眼,就在方眠的示意下,坐到了一旁用来看诊的椅子上。

“蒋娘子和梦月姑娘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冰块。”

“多谢。”蒋南絮笑着感谢,目送她挑开帘子走进了里间。

与前两次一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大堂里空出来的地方堆放着几个用来晒药材的簸箕,看样子似是还没来得及整理,新鲜的药材都还摆放在上面。

对亏这几日跟中了魔似的翻阅古籍,这些药材她竟也认的七七八八,作用也还记得,兴许是正值夏日的缘故,多是用来降温消暑的。

扫视几眼,蒋南絮便没再多看,恰好这时方眠也拿着冰块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蒋南絮擡眼看过去,她身后竟跟着个意料之外的人,愣了愣,倒是一旁的梦月率先反应过来,用手碰了碰她的胳膊,悄声提醒:“娘子,是二公子。”

这下,蒋南絮想装不认识也难了,只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毕竟她不清楚方眠究竟知不知道周沅白的“真实身份”,知道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话,她贸然开口岂不是会暴露了周沅白?

犹豫再三,她抿了抿唇,只是起身站了起来,却没有开口说话。

可她有意避嫌,周沅白却不像她这般有诸多顾忌,脚步一转,径直朝她走近两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眉头微蹙,冷声道:“眼睛怎么了?又哭了?”

蒋南絮无奈在心中叹了口气,在旁人眼中,他们应当从未有过交集才对,如此熟稔的语气,再加上他的这个“又”字着实引人遐想,,真不知道梦月会做何感想……

可她现在也不能扭头去看梦月的反应,这样做只会显得她心虚,只能硬着头皮把刚刚跟方眠说的理由复述了一遍,算是谎言,却又不是。

明明跟方眠说这个理由时,她能很平淡的说出来,但不知道为何,面对周沅白,她却说的磕磕碰碰,以至于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顶着周沅白炙热的视线,她受不住地微微偏过头去。

不知是周沅白看出她的不自在,还是他真的有要事在身,这句话过后,他扫了眼她身后跟着的梦月,便没再说什么,越过她往门口走去。

迫人的气势消散,蒋南絮暗自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她真正放松下来,周沅白竟又折返回来,丢给梦月一个钱袋,吩咐道:“帮我去城东跑个腿。”

随后他说了个地名和要取的东西,让梦月送到侯府他的院子。

城东,那岂不是挺远的?蒋南絮蹙了蹙眉头。

果不其然,下一秒梦月就朝她递来一个求救的眼神,可她也无能为力,毕竟她也拒绝不了周沅白的命令,更何况身为下人的梦月。

迟迟得不到回复的周沅白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声下了最后通牒:“你家主子我会让人安全送回去。”

梦月吓得一哆嗦,心中虽不情愿,但还是抱紧钱袋,点头应了下来:“奴婢这就去。”

她还记得第一天入府时周沅白的所作所为,再加上后面听来的一些传闻,她很是清楚周沅白的脾气很是不好,所以她并不是故意不回应,而是已经被吓懵了,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指派自己去替他做事。

思及此,她掀眼瞥了眼他身后人高马大的随从,她短胳膊短腿的,从这去城东,来回得要两个时辰,到时候天都黑了,愈发不明白他为何不让他自己的随从去取?

话是这么说,但她可不敢忤逆周沅白的话,临走前她弯腰在蒋南絮耳边说:“娘子自己小心,奴婢去去就回。”

说罢,她就小跑着离开了医馆,连遮阳的伞都忘了拿。

蒋南絮张了张嘴,想要叮嘱两句让她也小心些,但话到嘴边,触及到周沅白不怎么友善的神情,又给咽了回去。

没多久,只见他朝方眠伸出手:“把冰块给我吧。”

方眠看出他们之前的暗流涌动,识时务地将用布袋装着的冰块递了过去。

周沅白接过,对蒋南絮擡了擡下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如水,似要比他手中的冰块还要凉上几分:“跟我进来。”

蒋南絮下意识拒绝:“不必了,我坐会儿就走。”

她本来就觉得犯不着用冰块冰敷,但是方眠一番好心,她也不好拒绝,过了这么久,眼睛周围的酸痛感早就消失了很多,就算被人看出来哭过也没关系,反正她也有正当理由解释,只不过走在路上有些不自在而已。

周沅白没说话,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直到蒋南絮被盯得受不了,主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才收回视线,继续往前面走去。

男人的过分强势,让蒋南絮忍不住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关心旁人的性格,怎得就那么在意她哭没哭呢?蒋南絮想了想,得出结论:他大概是觉得烦吧。

每次都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堵住她的嘴。

她是个鲜少哭的人,但是与他相处着实得绷紧神经,次次都被他给逼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出来,急的次数多了,哭也就变习惯了。

上次来过一回医馆的后院,蒋南絮对眼前的一切还算眼熟,迈步进入主屋,有两个下人正在收拾茶杯,看样子周沅白方才已经打算离开了,但因为她又折返了回来。

蒋南絮不禁想,如果有事要办的话,那就该按照行程去办自己的事啊,何必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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