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惧
第122章惧既然陛下有令，自然也没什么追兵。妘纭走着走着还去歇个脚买坛子酒。这哪像劫狱逃跑的，分明就是打发时间逛街的。要不说朝廷有人好办事呢。
在进山岔路口妘纭决定和尘奂将军分道扬镳。
尘奂去找陛下申冤，妘纭要抱抱个大酒坛子上山去喝酒。
“惹下这么大的祸你却要去喝酒？”
尘奂军旅生活一板一眼，平时就是服从命令，妘纭的跳脱思路让他实在理解不了啊。
“人生啊，高兴一天是一天。”譞若现在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喝点，享受一下孤独，独自想点事，爬上山亲近一下大自然。
“老尘，尘大哥。”妘纭再要苦口婆心几句。
“尘图不是个傻子，谁都不信你会屠村。跟他解释清楚，就说你认罪时候失心疯犯了，别说被我传染的就行。”
“或者告诉他杀人屠村的真凶其实是我。”
尘奂不知道当时的妘纭是怎么了，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妘纭绝不是真正的妘纭。
……
那天尘奂直觉会有案件发生，又没有什么切实证据，就一个人先潜伏蹲点。
见到有个人影移动奇快，“妖怪？”
那人闪现进村庄不多时传来惨叫声，又人叫：“救命，抓妖怪。”
有附近的村民拿着铁锹棒槌赶来，尘奂暗叫不好，多年战场经验让他对不好的事情直觉极灵。
放飞信号弹，接连发射的光束把夜空照亮。但见村民战战兢兢围住的竟然是一个粉衣女子，“妘纭？”
这时候的妘纭有点奇怪，瞳孔是涣散的，呈现浅灰色，这样的眼神好陌生。
都说从眼睛能看到心灵，现在的妘纭给人感觉心是漆黑一片，看不透又深不见底。
尘奂持剑冲过去，几步之遥和妘纭对视，妘纭好像完全不认识尘奂一样，伸手抓过最近的男人一爪抓爆头颅，脑浆迸裂。
其他人吓傻了，谁见过这样刺激的场面，纷纷惊呼向后退。
妖怪妘纭这个下马威很是成功，村民退着退着一哄而散开始向各家逃窜，形式瞬间扭转，成了妖怪抓人。
“妘纭”好像很兴奋一样，继续抓另外的人，吓傻的村民哆嗦着就嫌自己不能多长出两条腿来……，尘奂也被强大气场逼迫的后退几步。
村民跑了没多远突然全都躺地下跪了，像被什么吸着一样往后撤，伸手在地上刨，使劲抓住地面还是抓不住被吸回来。
尘奂印象里没有什么内功能这么厉害，看来这个妘纭确实是妖怪。
“妘纭”好像很享受这种杀人的快感，仿佛捏死蝼蚁一般，纷纷爪爆头颅，下一步是爪子伸进腹腔掏出内脏啃食。
越来越多的牲畜被吸进这个怪圈，尘奂在距离“妘纭”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反而感觉风浪平静了，周围有一个无形的圈，所有活着的家禽走兽都在向这边涌来。
活着的村民们同样目光涣散，拖着沉重的脚步砸地出坑，有的脚是扭曲了的拽着一直走，还有匍匐前进，仿佛在接近他们的信仰。
这个“妘纭”是什么？是妖怪确定无疑，她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妖法？
“妘纭”不看尘奂，吃完一具尸体接着吃另外一具，那些尸体不再恐惧，具体说他们还不是尸体，是活着待宰的羔羊，被啃食也完全没有痛苦，尘奂觉得他们是被某种力量催眠了，可自己为什么没有事？
尘奂不敢贸然行动，眼前的景象太不真实了，浓浓夜色掩盖下的村庄充满血腥气。还有一堆堆趋之若鹜的行尸走肉。越聚越多黑压压一片。
官兵如果赶来也是在劫难逃，这不是普通的妖怪。
尘奂又放了一枚信号弹，意思是撤离，不要靠近。
很快妖怪“妘纭”吃光了所有人畜内脏，速度奇快，她看向了尘奂，好像只吃了个半饱，伸手说“食物快到我碗里来。”
尘奂拔剑反手提在手中，方便随时出击。
这个是妘纭，他不想伤害她。即使为了自保他也只做好正当防卫的打算。
妘纭伸了下手，尘奂并没有被吸过来。她又试了试，“食物不听话？”
女妖沾着满身的血污向尘奂走来。
“妘纭。”尘奂叫她，妖怪却像听到个陌生的人名：“妘纭……是谁？”不同于往日黄莺出谷般的清甜，她的声音是嘶哑的，含混不清，似乎夹杂着某地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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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妘纭吗？你是谁？”
尘奂瞬间出剑一招风扫梅花随风梢迎向“妘纭”利爪，妖怪爪子握住了剑，尘奂正要反手变换剑招，突然妖怪妘纭嘴上一咬噶蹦脆，剑应声断了？
这柄青铜剑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却也是跟随尘奂多年的传家神武，就这么轻易被一口白牙咬断了。
再看妘纭把嘴里的断青铜片咀嚼几下咽了，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好吃。”
妖怪顺势抓尘奂衣襟，尘奂用残留在手上的半截剑身反手使出一招拔草寻路，“妘纭”衣服被划开个口子，袖子下的手臂却完好无损。
妖怪又要故技重施掏取食物内脏，一爪下去尘奂并未躲开，妖怪却像撞上了一面墙被金光反弹出去。
“啊！”妖怪不服气要起来再试，那道金光却从尘奂周身扩散开来形成一个无形保护盾，妖怪每次出击都会被弹开。越来越暴力，她被彻底激怒了。
尘奂云里雾里，“这是怎么回事？”
“忠义护体。祖上世代积累有大功德，忠烈并且没做过任何亏心事的人才有这种福利，尘奂你也不是个平常人啊。”不远处的白泽坐在梧桐树上嗑瓜子，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卷入这场人妖厮杀。
人间的事交由人间的人来解决，神仙不打架，神仙也不判案，神仙很多时候只是观战的旁观者。孰对孰错自有轮回因果，不是某个人某个神仙能私自决定的。
“妘纭”被金光弹开多次开始手脚发木，瞳孔也时而聚拢时而恢复苍白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