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去世
在沈镜的眼里,宿主沈镜所经历的种种往事如黑白默片一般在脑中播放,如今面临死局,“她”才是破局的关键。
七年前,罗淮村后山湖边。
两个娇小的身影相互依偎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两人喜笑颜开的面容。
宿主沈镜从小便没有朋友,由于眼角有一颗笔墨晕染的泪痣,很多年轻相仿的娃娃都说是怪物投胎,许清寒,是沈镜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哝,给你两块糖,我留一块就行。”
“这怎么行,你最近总来找我玩,还给我送吃的,这怎么好意思。”
“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不过沈镜,你明天晚上不要来找我了,我爷爷明天不让我出来了。”
“哼!等我长大了,肯定带着我爷爷去你们家理论一番,为你讨个公道!”
“算了,这件事你帮不上忙的,沈镜最近见我的事你和谁都不要提起,包括你的爷爷。”
“好,我答应你。”
“好的,我要回家啦,你也早点回去,我们后天再见!”
“后天再见!”
随即沈镜摸着黑,手脚麻利地翻过院子,从后门一溜烟便来到了窗户前,熟练地打开窗户钻进被窝。
打和爷爷居住在此,他就没有什么朋友,自从在湖边结实了许清寒之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但有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和许清寒的见面只能在晚上,白天的时候任沈镜如何呼唤,这位挚友都不会现身。
由于和爷爷相依为命,家里虽然没有贫困潦倒,但过得也十分清寒,爷爷有着一身占卜算卦的领,墙上的红绳上挂满了铜钱,如一条倾斜而下的瀑布一般。
瀑布之下是一口极大的香炉,其上面永远插着粗壮如孩臂的长香,烟雾虽然缭绕,但味道却不是那么难闻。
至于供奉来说,从爷爷的口中得知,这是三皇之一的人皇伏羲,极善于刻符画卦。
但无论是符是卦,无论爷爷如何教导,他却一直都学不会,空空开了一脉却毫无用武之地。
有时候连沈镜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初求着要学本领,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吱~
就在此时沈镜的房门被缓缓推开,沈洪缓缓来到床边道:“娃子,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后天白天才回,隔壁村子许家再次求我去起卦做法,你要好好看家不要乱跑。”
听到许家,沈镜顿时来了精神道:“爷爷你说许家请你去起卦做法,我能一起跟着嘛?”
“不行,你年龄尚小,只要你学会了周易六十四卦中的任一一卦,我外出起卦做法时便会带着你。
“好!”
沈洪听到此处,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道:“好,爷爷期盼着那一天的来临。”
时间飞逝,夜色逐渐降临。
像往常一样,沈镜早早地便来到了湖边,静静等待着朋友的出现。
霞光渐渐散去,直到月亮高挂,许清寒都从未出现,沈镜不断在湖边来回踱步,仔细盘算了一下日子,应该就是今天。
此时地平线即将放亮时,许清寒的身影缓缓从密林中出现。
沈镜见此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熟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等你好久,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你的爷爷……”
“沈镜,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此话一出仿佛在沈镜心中投放了一颗炸弹一般,他苦苦等待的朋友,却从现在开始不能见面。
许清寒此时露出一抹嘴唇紧闭的微笑,没有任何停留,急忙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由于天色暗淡,其面目表情在沈镜看来并未有任何的变化,沈镜顿时焦急起来。
随即跟着感觉一头扎进密林之中,四周满是植被,潮湿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锋利的枝叶刮伤了他的手臂上皮肤,但沈镜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直到天色放晴,始终未见到许清寒的人影。
这一刻,他终于认清了她已离开的事实。
机械地从怀里拿出一块未送出去的糖果,颤抖地剥开糖衣一口含在嘴里,自从长这么大以来,沈镜从来没有感觉糖果竟然如此难吃。
“许清寒,你到底去哪了?”
……
这一晃,从许清寒离开来算,已经过去了七个年头。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时的那份记忆并没有一丝模糊,反倒越来越深刻,她的离开成了谜一般的存在。
在沈镜的不断努力下,通过不断的修炼终于开通了心脏的一脉后,兴奋的来到湖边,对着平静的湖面喃喃道:“许清寒,我已经开出了一脉。”
当爷爷知道自己开脉的那一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次提到此事他的表情见此并未露出半点笑意,反倒是产生了一丝愠怒,虽然沈镜心中不解,但还是按部就班地练习起卦之术。
砰!砰!砰!
这天门外顿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沈镜从窗户看见一对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女,他们手中提着很多礼品,在与爷爷一阵寒暄过后,互相谦让地进屋子,熟练的唠起了家常。
中年妇女见到他时,一脸好奇对着爷爷问道:“沈老哥,您孙子长这么大了。”
爷爷见此开口道:“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年头,一晃就十一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