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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冲吧,周太太

38冲吧,周太太

许七安没去团建,也不耽误秦乐明,陈霜和孟天池三个人玩得嗨,上午漂流,下午飞盘,晚上围着篝火开香槟。群里一分钟十几条消息,九宫格照片连发,连“深夜海底捞”都打卡到凌晨两点。许七安被@到麻木,索性把群设成了免打扰。她人在输液室,左手扎针,右手改图:电脑架在移动输液架上,屏幕亮度调到最暗,指尖仍噼里啪啦敲节点。周时桉给嘉园那边打了声招呼,把交图时间延后一个星期。周时桉这一周都很忙,奥体的投标的日子临近,最终方案还没敲定。他白天陪许七安挂完水,把她送回家后,再去公司忙方案。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早起,秦乐名自告奋勇要送许七安来医院,被周时桉婉拒了。“小七是我太太,照顾她是我的责任,你凑什么热闹。”秦乐名直翻白眼,向许七安告状:“好心当作驴肝肺。”周时桉的坚持让许七安过意不去:“……我一个人也行。”周时桉把许七安的水杯添满,顺手又把输液调速阀调慢一格——动作熟稔得像在家里。“你可以一个人挂水。”他把水杯送到许七安手里,“……但我不放心。”周时桉在她旁边坐下,淡然说道:“我小时候生病,总想找个人陪陪我,哪怕在旁边坐着也好。”两人很少谈论过去。她对周时桉的过往知之甚少,难得他愿意说起,她侧头,认真打量周时桉的侧脸——灯光下,睫毛在鼻梁投下一道细线,像图纸里未标注的隐藏阴影。许七安忍不住问:“你爸爸妈妈呢?”“他们太忙了,忙世界的跑。在他们看来,事业比孩子重要。”他笑了笑,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我记事起,父亲在远洋项目上漂,母亲跟着医疗队跑非洲。我发高烧那次,他们一个在赤道,一个在南极,连电话都转接不到。”他笑了笑,语气却轻得像羽毛:“后来我懂了——他们的世界太大,大得装不下一个发烧的小孩。”“我妈妈一直认为婚姻和孩子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她不会为了孩子放弃事业,当然,她更不愿意为了孩子委屈自己。你可以说她自私,但不能说她有错。”周时桉陷入了回忆,“…

许七安没去团建,也不耽误秦乐明,陈霜和孟天池三个人玩得嗨,上午漂流,下午飞盘,晚上围着篝火开香槟。群里一分钟十几条消息,九宫格照片连发,连“深夜海底捞”都打卡到凌晨两点。

许七安被@到麻木,索性把群设成了免打扰。

她人在输液室,左手扎针,右手改图:电脑架在移动输液架上,屏幕亮度调到最暗,指尖仍噼里啪啦敲节点。

周时桉给嘉园那边打了声招呼,把交图时间延后一个星期。

周时桉这一周都很忙,奥体的投标的日子临近,最终方案还没敲定。他白天陪许七安挂完水,把她送回家后,再去公司忙方案。

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

早起,秦乐名自告奋勇要送许七安来医院,被周时桉婉拒了。

“小七是我太太,照顾她是我的责任,你凑什么热闹。”

秦乐名直翻白眼,向许七安告状:“好心当作驴肝肺。”

周时桉的坚持让许七安过意不去:“……我一个人也行。”

周时桉把许七安的水杯添满,顺手又把输液调速阀调慢一格——动作熟稔得像在家里。

“你可以一个人挂水。”他把水杯送到许七安手里,“……但我不放心。”

周时桉在她旁边坐下,淡然说道:“我小时候生病,总想找个人陪陪我,哪怕在旁边坐着也好。”

两人很少谈论过去。

她对周时桉的过往知之甚少,难得他愿意说起,她侧头,认真打量周时桉的侧脸——灯光下,睫毛在鼻梁投下一道细线,像图纸里未标注的隐藏阴影。

许七安忍不住问:“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太忙了,忙世界的跑。在他们看来,事业比孩子重要。”他笑了笑,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记事起,父亲在远洋项目上漂,母亲跟着医疗队跑非洲。我发高烧那次,他们一个在赤道,一个在南极,连电话都转接不到。”

他笑了笑,语气却轻得像羽毛:“后来我懂了——他们的世界太大,大得装不下一个发烧的小孩。”

“我妈妈一直认为婚姻和孩子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她不会为了孩子放弃事业,当然,她更不愿意为了孩子委屈自己。你可以说她自私,但不能说她有错。”

周时桉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她抱我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家长会,她都在飞机上;每次生日,她都在手术室。她说:‘孩子需要榜样,而不是保姆’”

他擡眼,眼神温柔,“所以,我和时川学会了不生病、不哭闹、不求助。”

许七安突然明白,为什么时川在遭遇人生低谷时,没有向父母求助,而是一个人默默承受。也许对于她来说,孤独和坚强早已成为习惯。

她轻声问:“那你恨她吗?”

周时桉摇头,声音低缓,“后来长大了,才明白她不是在逃避我,而是在逃避她自己,逃避婚姻。我父母关系不好,她在家里没有归属感,她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会窒息。所以,我理解她。”

许七安心里五味杂陈,又故作轻松地说:“你是想让我同情你吗?”

周时桉微微一笑:“那我目的达到了吗?”

她轻嗤,“我比你惨多了。”

周时桉笑了,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咱俩不比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向前看,劫后余生,我都陪着你,陪你晨起跑步,陪你熬夜画图,生日给你点蜡烛,旅途帮你拍照……好不好?”

许七安鼻尖一酸,却故意板起脸:“我喜欢睡懒觉,不喜欢晨跑。”

周时桉挑眉:“那就不晨跑,我也陪你睡懒觉。”

许七安指尖悄悄蜷紧,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周时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我说错了?对不起,小七,我……”

许七安摇头,眼泪却越擦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指尖。

“不是你说错了……”

她声音闷在喉咙里,带着鼻音,“周时桉,这是医院,我还在输液。”

周时桉扫了一圈熙攘的输液大厅,委屈地说:“对不起,我下次换个场合——表白。“

许七安“扑哧”下笑了,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已经翘了起来。

她擡手胡乱抹了把脸,故作生气地低下头。

周时桉摩挲着她的掌心,做了一个决定:“我妈妈要过来,你想见见吗?”

许七安一愣:“什么时候?”

“下周,她想来看看小川,征求下我的意见。我说,我结婚了,要问下太太的想法。”

许七安指尖一僵,提半口气,“那我——”

周时桉用拇指挠了挠她掌心,“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可以拒绝她过来。”

他话说得轻巧,“即便是人来了,想不见可以不见。”

许七安忐忑地问:“礼貌吗?万一——”

周时桉把声音压得更低,像哄小孩:“礼貌是其次,你舒服才最重要。”他顿了半秒,补充道:“我妈不是洪水猛兽,但也确实不好相处。你要是点头,我就安排一顿便饭;你要是摇头,我就告诉她——‘太太身体抱恙,以后再说’,她不会见怪。”

许七安被他一句“太太”叫得耳根发烫,小声嘀咕:“我怕应付不来。我没有和婆婆相处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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