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别把棒梗养瘦了
“同志，以前不是说孩子跟着母亲走吗？我已经迁了户口，为何孩子的就不行呢？”秦淮茹焦急地问道，这三人的粮食配给没有了，贾家如何复兴？
“你所提到的是过去的政策，现在情况变了，政策是要削减人数，不能增加！以后再说吧！”工作人员回应道。“怎么能拖到以后呢？我家共有五口人，只有我一个人有配给，这样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
“之前你们家不是也只有贾东旭一人领粮食，怎么活下来的，现在同样能挺过去。如果实在不行，你就让张翠花把孩子们带回农村，那边正好需要人手。不参加劳动，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工作人员不太客气地说道。她内心十分不屑像贾张氏这样的女人，逃避劳动不愿为国家做贡献。
“这样做怎么行，我妈走了，谁来照顾孩子？我还得上班呢。”秦淮茹无奈地辩解道。
“这些话对我来说没多大帮助，我只是按照规定执行！你若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问问王主任吧。”
秦淮茹见工作人员不再理会自己，只好去找王主任。
“王主任，我们家的情形您也了解，确实很艰难。不知您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忙解决一下？”秦淮茹恳求道。
“这个我也无能为力，上头的政策如此！你知道的，近年来从农村招聘的城市工人正逐渐减少，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工作岗位接续，根本不可能批准你的城市户籍。所以你还是要回去，和家婆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最好让张翠花回去参加生产，至少可以缓解一些家庭负担。”王主任建议道。
“这……”秦淮茹一筹莫展，只得嘟哝着说：“林振国不是说能办妥吗？”“林振国？他在什么时候跟你这样说的？”王主任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就、就在最近。”
“近期具体是指哪一天？请讲详细点！”
“就是那天，贾东旭去世的那一天。”秦淮茹发现王主任的语气愈发严厉，便如实地告知。
王主任长舒一口气，说：“明白了，政策在他提到后不久出台。那你回家吧！”
“妈妈，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林晓他们几个的孩子户口还是没有迁过来，家里一下子少了三人份的粮票，日子真的难过了。”秦淮茹回到四合院后关上门与贾张氏商量。
“林振国不是说能够办好吗？”贾张氏有点怀疑。
“王主任说，这个政策刚刚颁布，而且这些年进城做工的农民都要逐步退回乡下。他还提到，如果我们没有那个工位，可能也会被送回去。”
“幸好，幸好，幸好咱们贾家还有工位呢。”贾张氏听说这消息，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看看，幸好你嫁进了我们贾家，不然你现在肯定得回农村吃苦，哪里像现在，在城里成了人呢。”
“但是妈妈，单凭我一人的工钱根本不够维持这个家呀！而且现在我还是学徒，每月就赚18块钱，也买不起高价粮食啊！”秦淮茹皱着眉头，无奈地说。
“那么东旭的抚恤金呢？单位没给你吗？”“据说，应该和工资一块儿发放。”
“是多少？林振国那小伙子说过，是19.3块吗？”贾张氏紧跟着追问。
秦淮茹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只好点点头：“是的，就是这样多。”
“这笔钱是我儿子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所以我必须自己保管，至于你的工资，你就拿来支持家用吧。”贾张氏显得十分坚决，想要一次性接管贾东旭的抚恤金。
“不是这样的——妈妈，我的工资根本不够养家呀！更何况这笔钱本来就是要给棒梗他们三兄妹的—”秦淮茹试图解释，但贾张氏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这让秦淮茹感到非常不安。
“你不说了吗，接着说啊！你是不是认为，只要承继了我们贾家的工位，就能高枕无忧地过城市生活，还想要抛弃我？真是白日做梦！我要是不想，立马就能从厂里收回头你的工位，直接送你回农村。”贾张氏凶狠地威胁道。
“妈妈，我不是这么想的！是您误解了我，这18块钱的工资，确实远远不够一家的生活开销。”秦淮茹有些心慌，毕竟今天刚刚体验到了轧钢厂女职工那份轻松，谁还愿意回去受那份苦？
“如果你没有那样的念头，那是最好的，不要让我到时候后悔娶你做儿媳！”贾张氏的话锋利无比。
“可这18块钱怎么够一家人过日子啊！”秦淮茹依旧不愿妥协。
尽管贾张氏性格强硬，但她深知不能将一个人逼上绝路，因此退了一步说：“淮茹啊，妈妈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虽然钱在我这里，但我并没说过不拿出来贴补家用。”
听了这话，秦淮茹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她的安心可能有点为时过早。因为接下来贾张氏要说的，将令她哭笑不得。
“以前东旭每个月38.6块还存得下来钱，现在人少了，这节省的钱应该更多些。头一年，我每个月给你们9.3块作为补贴，第二年等你加薪了，减少到7.3块，第三年再减到5.3块。等你正式成为正式工，这补贴也就没了。当然，以后我也不会找你讨要赡养费，除了生活必需，剩余的部分都可以归你自己处置。”贾张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大方些。
“我——”秦淮茹一时间怔住了。张翠花，你的算盘打得真响啊！什么都没做就把家里剩下的钱全攥到了手里；而我秦淮茹辛辛苦苦养活这家人，最终却什么也没剩下！你也太欺负人了，当真把我当成贾家的一头牲畜了吗？
尽管心中怨恨极了贾张氏，但秦淮茹感到无能为力，毕竟这份工作是贾家提供的。万一贾张氏收回她的工位，要么自己去顶班，要么由贾家人顶替，这样，秦淮茹脱离农村的希望将彻底落空，这恰恰是最不能容忍的事！因此，她最后只得认命。
“不过，妈妈，要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你可要把钱拿出来哦！”
“你放心吧，淮茹，母亲怎么可能会忍心饿坏自家的骨肉呢？棒梗是我们贾家唯一的后代，即便我要饿自己，也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这钱也是专门为他攒下的。”贾张氏显得非常正义凛然。“那好吧……”秦淮茹无奈接受了贾张氏的条件。
“但是，淮茹啊，这点钱确实不太够，需要再找一些额外的帮助才行。”贾张氏又开口说道。秦淮茹眼前一亮，难道贾张氏良心发现了吗？
“妈妈，你打算补充多少？”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看向秦淮茹，“你想哪去了，别打我的主意，你得自己去找额外的支援，而非我这里。之前院里给的额外口粮还得争取到，这事儿你去找一大爷协调一下，我们的配给始终是按一人计算，他们不能坐视不管。还有就是，得要回那个呆子每天的便当。否则光这点钱，咱们一家人吃上一年也只能偶尔沾点油水，别把棒梗养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