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境遇不同
“你说什么？要我帮忙换岗位？秦姐，你这是在逗我吗？这哪是说换就能换的事？”食堂后厨里，当傻柱听到秦淮茹提出的要求时，显得十分惊讶。
“但我们院里的娄晓娥不也换了岗位吗？”秦淮茹撇了撇嘴，不服地说。若换作平常，傻柱看见秦淮茹这样或许会逗逗她；但现在，他心里却一点兴趣也没有，秦淮茹的想法让他直冒冷汗。
傻柱很清楚自己的分寸，知道与杨厂长的交情不过是基于后者对他厨艺的认可。只要不触及重大原则，杨厂长可以允许一些小事，比如带点剩菜回家；但是，如果再有过分的要求，那这种交情也就不存在了。
“娄晓娥和你的境遇不同，她本就是做会计的，不是从车间转过去的。”傻柱随口解释道。
“可林家那位也是钳工出身，为何她的机会就比我多呢！柱子，你一定得帮帮我，这个车间的工作实在太累了，你没看到我现在都憔悴了多少吗？”秦淮茹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秦姐，这事我真的帮不上忙。要不然你去找易忠海大爷试试，他在厂子里资历深，对杨厂长来说也很有分量。”傻柱坚决摇头，把难题甩给了易忠海。
“大爷已经见过了，他说行不通。柱子，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秦淮茹语气中多了一份坚定。
“就算这样我也没办法。你还是想想别的路吧。”傻柱干脆地回答。
这一刻，秦淮茹愣住了。她在心中反复思量：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常总是容易影响到的傻柱今天居然如此坚持，软的硬的都试过了还是不行。看样子，这件事真是难办了，真是不甘心！
秦淮茹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了食堂，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决定再到人事科试一试，找到了曾经为她办理入职手续的女同事。
“同志，我想了解一下，顶岗的职位能否调整？”秦淮茹试探性地问道。
“调岗？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来！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是秦淮茹，原本接替的是贾东旭的位置。”
“是的。还能调整吗？”秦淮茹见对方提到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说过了，这个位置不能随意调整。你刚刚上岗不久，就想再找个接替的人，这怎么可能！这涉及很多问题，比如户口和定量供应等问题，一旦换了人就得全部变动。如果你确实觉得做不来钳工的工作，可以找工厂的领导商量调整到别的车间。如果还是觉得不合适，那就只能调到后勤部门，比如食堂或仓库。不过，请务必考虑清楚，一旦调入后勤，工资会比车间低很多，升职空间也几乎没有，并且你的后代也无法通过顶岗回到车间工作。”
人事专员以为秦淮茹是想找人接替她的岗，因此详细解释说。
“除了调换到车间和后勤之外，还能有其他的转岗选择吗？”秦淮茹仍然抱着一线希望。
“还能去哪儿呢？”人事专员显得有些惊讶，“像是财务部或人事部这样的科室吗？”
这似乎像是想接手自己的职位？人事专员被秦淮茹的想法逗乐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现今财务和人事的职位主要是由学校分配，通常不会有工人转换到这些岗位上。”
“但是，为什么娄晓娥能接管她公公的位置，成为会计师呢？”
“娄晓娥？噢，她的情况不同，她是直接从上层指派过来的。”“那他们的工作位还保留着吗？”
“没有，他们家已经放弃了原先的职位。”
“居然放下了那个职位……”听到这个回答，秦淮茹带着疑惑离开了人事办公室。
月底，钢轧厂发放工资时，秦淮茹领取了她的半个月工资和遗属抚恤金，回到了四合院。
“淮茹，今天工厂发工资了吧？东旭的抚恤金呢？你赶紧给我！”还没等秦淮茹进门缓口气，张氏便急不可耐地索要。
“母亲，这个月我的工资只有半个月的，总共才9块钱。如果你拿走了抚恤金，一家人该怎么过？”秦淮茹反驳说。尽管她的调动未成功，但她在人事处得知了一个好消息：一旦接手工作岗位后就不能随便变动了，这意味着张氏关于重新收回工作的威胁，再也吓不到她了。
张氏睁大眼睛，“秦淮茹，你是什么意思？明明答应过的钱，难道你还敢不给！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找厂里要回工位，还让你滚回娘家去？”
“你去试试看，看看钢轧厂会不会理会你？”现在的秦淮茹无所畏惧。“你——”张氏有些错愕，不明白秦淮茹凭什么敢如此回应。
“妈妈，我实话说吧，我已经问清楚了，一旦接手了岗位，就不能随便更改，你想回收也办不到。此外，我作为东旭的妻子，三个孩子的母亲，这份工作本该属于我，将来也会由我传递给我们的孩子。请不要再有别的想法了。”秦淮茹坦白道。
“我是东旭的母亲，我也有权接替这份工作！”张氏坚持说道。
“你接得下来，但你能干得了这个活吗？我每天在车间里累得腰酸背痛，你却在家什么都不做，就连吃中午饭用的锅碗也要等我回来洗。你真的能吃得下这种苦吗？你别忘了，你还在天天吃止痛药呢。”
“我、我可以找贾家或张家的叔伯兄弟来顶替我的位置，他们会愿意分给我一半的钱的。”贾张氏嘴硬道。
“你说得不错，他们肯定会愿意，毕竟跳出农门的机会难能可贵。但是，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会兑现承诺？再说了，别忘了这房子是轧钢厂的，如果失去工作，房子也会被收回去。到那时候，你只能回农村种地！”秦淮茹威胁道。
这话一出，贾张氏彻底无言以对！回到农村种地绝对不行，这两年贾东旭如此辛苦，她也没想过回去，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那种艰辛的生活。留在城市多舒服，什么事也不用做。
要是彻底没钱掌控也肯定不行，万一哪天秦淮茹一走了之，再也不管她了，或者是卷走了贾家的全部财产另娶了人，她岂不是毫无依靠？
“那不行，你不给我钱绝对不行！”贾张氏依然固执地坚持。
尽管贾张氏依然强硬，秦淮茹却察觉到了一丝转机。“妈，你放心，我绝不会不管你的。就像对待东旭一样，我会每个月给你3块钱作为生活费。”
“不行，这点儿太少，我还得买止痛药呢。”
“那些止痛药我来买！”秦淮茹大方地答道，一句话堵住了贾张氏的嘴。“我……”
“生活质量不能降，要跟东旭生前一样；此外，家里的事还得你来打理，你不准改嫁！”贾张氏也摆出了谈判的架势。
秦淮茹想到每个月将有的五十多块钱收入，二话不说便点头同意了。
“那淮茹，今晚我们就吃点儿细粮吧，已经吃了一个月的粗粮了，嗓子都快磨破了。”贾张氏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听到这话，秦淮茹真想发作。以前贾张氏掌控钱的时候，全家天天吃粗粮；如今换她来掌钱，贾张氏就非要吃细粮不可，这是故意找茬吧？更令人愤懑的是，贾张氏竟然偷偷带着棒梗出去吃好东西，从不顾及秦淮茹和孩子，如果不是有一次棒梗失口说出**，秦淮茹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妈，我们家哪儿有细粮啊，不是都换成粗粮了吗？”前几天，秦淮茹终于领到了属于自己的粮票，立刻去买了粮食，现在家里只剩粗粮了。
贾张氏朝着门外努了努嘴，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