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番外]
“lord·巴瑟梅罗……？”少女坐在中心，对着工房内的人们摇头，“对不起，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家系。”
那是20世纪末解除封印指定时的回忆。
“家系是兰瑟梅罗？”
“她从出生那一刻就被下达封印指定了。”
“虽然完成封印指定是在她十三岁那年。”
“是15世纪末期被封印指定的天才魔术师……”
“已经不能用天才来评价了吧？当时的协会留下的评价是‘神代冠位的规格’。”
“神代早就在公元前结束了……那是15世纪的魔术师对吧？”
“是的，但她的魔力量和魔术回路确实是神代的规格——而且也有着能够到达冠位等级的千里眼。”
“但是，15世纪的话……为什么会不知道巴瑟梅罗？”
“不，倒不如说，她的家系，兰瑟梅罗，根本没有在协会里留下记录啊？”
“是被抹去了……吗？”
“我不知道。”兰瑟梅罗摇头，“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家系应该是lord的家系才对——既然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么我自然应该是lord才对。”
鸦雀无声。
“总之，不管是哪个家系愿意让我临时落脚……只要不是巴瑟梅罗就行。”兰瑟梅罗补充，“以及我对现在的魔术很感兴趣……所以我需要一位不限制我出入其他学科听课的名义监护人。”
大部分魔术师出于对灾厄的抗拒，在听到兰瑟梅罗自说自话地把自己放到lord的位置上成为第十三位君主那时就离开了工房——场内剩下的人只有负责监视的封印指定局成员和目前仍在不列颠的lord们。
巴瑟梅罗作为整个时钟塔名义上的代表，不可能在事情结束前提前离场，但其他的lord也大都是留下来看戏，并没有多少愿意接纳这位神代冠位魔术师的意愿，埃尔梅罗则是正好去了远东参加圣杯战争，赶不回来。
“唔，好吧，看来我的意愿需要更明确一些？”
“您愿意来‘阿尼姆斯菲亚’落脚吗？”天体科的lord上前，走到兰瑟梅罗面前，“我是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
“lord·兰瑟梅罗。爱丽丝·玛格丽特·兰瑟梅罗。”兰瑟梅罗抿唇，“需要我成为阿尼姆斯菲亚的学生吗？”
“我总觉得就算是肯尼斯老师来和你相处，也不会比天体科的lord差到哪去。”背负了埃尔梅罗之名的年轻魔术师在办公室里准备现代魔术的教案，“不过，肯尼斯老师的话，出于保护你的意图，大概会直接把你排除出会被lord们关注到的范围之外吧。”
“维尔维特，这听起来可真是相当粗暴的办法了。”兰瑟梅罗耸肩，“但是我必须承认，如果当时先代的埃尔梅罗在场的话，也许他会比马里斯更早一些向我伸出手——据我目前的了解来说，如果是那位埃尔梅罗来和我相处的话，我们之间的相性大概会很不错，但应该远不及现在的你和马里斯两人吧。”
“我并不喜欢被当成易碎品一样保护起来。”
“所以，也只有在时钟塔大众眼里，所有相关魔术都是纸上谈兵的天体科才能赋予你这样的自由吧。”埃尔梅罗二世点燃雪茄，“没有任何一个学科介意被天体科窥探——因为他们纸上谈兵，并无实现的可能。”
“说起来，你为什么一直坚持用‘维尔维特’来称呼我？”
“我以为你早该知道的。”兰瑟梅罗眨了眨眼，“那个家系，不是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我们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那么，召唤servant的触媒呢？”兰瑟梅罗敲了敲桌面，“拥有灵子转移适应性的人员已经确认同步拥有成为御主的资质——我们准备了仪式，御主，魔力，召唤系统——但作为触媒的圣遗物呢？”
“迦勒底的召唤式并不以圣遗物作为英灵召唤的触媒。”马里斯比利翻开笔记本，向兰瑟梅罗解释他的构想，“我们最初的设想是以缘分来进行召唤——这样能最大程度上保障英灵和御主之间的契合度。”
“但只凭借缘分的召唤很容易出事——它太过虚无缥缈了一些。”兰瑟梅罗尖锐地指出了其中的漏洞，“那你们现在进行的召唤设想是什么？”
“……我们决定用纯白灵魂进行召唤。”马里斯比利和兰瑟梅罗对视，“因此，我们现在正在培育能够作为容器的试管婴儿——这个计划能够制造的成品被称作‘demi·servant’。”
“哦，相信我，马里斯。”兰瑟梅罗叹气，“绝大多数的英灵都会拒绝回应召唤的——在那些英雄的眼里，这是相当不人道的行为。”
“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马里斯比利摇头，“目前唯一能够确立召唤式的方法只剩这一个了——阿尼姆斯菲亚没有那种等级的财力去为每一位适应者准备圣遗物。”
“好吧。”兰瑟梅罗点头，把一块石板递到了马里斯比利的面前，“阿特拉斯的契约书——希望你能取得他们的全力支持。”
“大圣杯是正常的——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得它在1994年的时候显示出被‘此世存在之恶’污染的情况，但至少目前而言，大圣杯的魔力依旧是纯净的。”被妖精们宠爱的无心之人慵懒地靠在座椅上，随意地解除了束缚魔术，“它依旧拥有正常的万能许愿机的权能——至于埃尔梅罗的圣遗物？我只是出于好奇的心理借走研究了一下——成果就是你们见到的那位职阶为faker的servant。”
“我会把调查结果转告马里斯。”兰瑟梅罗耸肩，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埃尔梅罗二世，“接下来的推理时间就交给维尔维特——天体科不会干涉接下来的事情。那么，告辞了。”
“奥尔加。”兰瑟梅罗站在奥尔加玛丽的身后，“你不是很在意马里斯对你的评价吗？那就不要缩在后面，害怕到连手都擡不起来——用什么能够击碎眼前的阻碍，你应该是相当清楚的。”
“是的，lord。”奥尔加玛丽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我需要有人能够辅助我展开阿尼姆斯菲亚的大魔术——”
“梅尔文。”埃尔梅罗二世示意中途上车的白发调律师为奥尔加玛丽活性化魔术刻印，“天体科的大魔术啊……”
“顺带也帮我活性化一下。”兰瑟梅罗对着梅尔文挥了挥手，“在同样的位置就行——毕竟如果是调律师的话，恐怕早就接触到我的资料了吧？”
“stars;cosmos;gods;animus.antrum;unversed;anima,animsphere.”
群星为天体科的魔术师开辟道路——天体科的大魔术驱动星辰，数十道光束从天而降，击破了腑海林之子层出不穷的妖异枝蔓。
“‘同调’。”埃尔梅罗二世看向兰瑟梅罗，“单凭奥尔加玛丽本人的魔术回路可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做是做得到的。”兰瑟梅罗微笑，“我只不过稍微帮她扩大了一下魔力的输出量而已。”
“‘基盘’的特性也太作弊了。”埃尔梅罗二世摇头，“那起码是一条灵脉等级的魔力输出量了。”
“没有那么夸张啦。”
“那么，为了正式的圣杯战争，你准备的圣遗物是什么？”兰瑟梅罗站在马里斯比利的身后，“你总不会去拿那个还没有成熟的系统去进行召唤吧。”
“是所罗门王的戒指。”马里斯比利从保险箱里取出装着圣遗物的盒子，“比起那些在战斗上更为出名的英灵们，还是魔术王和我合作会更合适一些。”
马里斯比利打开盒子，向兰瑟梅罗展示嵌在红丝绒布里的金色指环，轻声道：“这是代表所罗门王权能的十戒中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