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特异点（二十一）棋子只要好用就……
哥谭特异点（二十一）棋子只要好用就……
“布鲁斯,你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像是不想被蝙蝠侠打断，提姆语速飞快，越说越激动,“你的死亡才不是你口中那样轻飘飘的事情！”
两双相似又不同的眼睛在空中视线交汇，年幼的，带着少年的意气与冲劲的蓝眸一眨不眨。
年长者拗不过这样一双眼眸,最终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讨论。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不许……”
“不,b！”似乎是破罐子破摔,迪克用力按住蝙蝠侠的肩膀，打断他想说的话，“你别想留下我们单干！”
“你也看到了，刚刚那个叫阿塔兰忒的人远不是你能对付的！”他咬紧牙关，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喉间滚动着近乎叹息的低语。
“刚刚我们差点又失去你了，布鲁斯。”
看到这一幕，杰森本该自得与对蝙蝠侠行为的推测，更可以感叹他算计蝙蝠侠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但他只是无药可救地擡头注视天花板,痛恨自己依旧如此了解这个人，依旧为他可能死去而伤心。
徐福凑到藤丸立香耳边,小声嘀咕：“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听那个黑漆漆的话。”她打了个哈欠,“哈啊，御主亲，想想办法让他们赶紧进入正题,赶紧结束赶紧回去睡觉。”
藤丸立香眨了眨眼,问徐福怎么得出这个结论，徐福像看白痴一样瞥了她一眼，反问如果是迦勒底的人陷入危险她会怎么做。
那当然是去救人……啊确实,立香向蝙蝠侠看了过去，他们陡然视线在空中交汇了几秒。她可以肯定他的余光停留在杰森的身上，但仅此而已。
蝙蝠侠没有再询问杰森的身份，而是把他当作是迦勒底的一员看待。他当然没有相信从者的身份，但对他来说，哥谭的安稳大于一切。
“很好很好，现在轮到我们说话了对吗？”福尔摩斯勾起嘴角。也没等蝙蝠侠回答，他知道他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藤丸立香瞥了福尔摩斯一眼，意识到他虽然没有撞上阿塔兰忒，但也是收获颇丰。
“我们查到了持有圣杯的那位女性的身份和档案。”福尔摩斯说。
玛丽·科森，家境良好，成绩优异。考上知名大学的数学系后又获得奖学金。最后随丈夫定居哥谭，成为私立小学的一名老师。
是很正常的人生呢，藤丸立香抵着下巴，“后面是出了什么事吗？”
福尔摩斯点头，继续说道。
玛丽的丈夫是一名记者，因为试图举报黑面具而被杀害，两个孩子则是被牵连到同样灭口。只有当时在外学术交流的她逃过一劫。
蝙蝠侠皱眉：“回到哥谭后黑面具的手下不会放过她。”他一下想通事件的关键，“是谁？”
是谁救了她？
或者说，是谁在幕后操作了她的人生？
“哈哈，为什么不问问这位先生呢？”福尔摩斯轻笑一声，与笑意不符的冰冷目光扫向被束缚住的调酒师，“藏个人对你来说很简单吧？”
调酒师嘴角噙着笑，脸上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他温和地反问：“是监控吗？你们还原了我伪造的记录。”
福尔摩转了圈烟斗，转而说，鉴于过去由于他习惯性的隐瞒推理过程，造成过严重的影响。更何况，这次事件和那家伙有关——他会提前分享未经证实的推测。
正当藤丸立香听得认真，突然一片阴影打在她的头上。擡头看去，自来熟的迪克凑到她身边，低声悄悄地问：“福尔摩斯先生刚刚说的影响……？”
蝙蝠侠冰冷的视线瞥了过来，但丝毫没有减少迪克对探索福尔摩斯经历的热情，特别是这段能让福尔摩斯吃瘪的经历。
藤丸立香挑起一边的眉毛，迪克的那双蓝眼睛里充满好奇，像极了追星时想了解偶像一切的迷弟。
不愧是福尔摩斯，她只能再次感慨，在场的到底有多少是他的崇拜者？
“影响不少，但如果是最严重的那次……”藤丸立香眨了眨眼，回忆道：“大概是地球差点直接毁灭爆炸吧，那次情况真的蛮危险的。”
在北欧异闻带，福尔摩斯并没有把他对苏鲁特的推测及时说出。那次可让迦勒底吃了不少苦头。
夜翼：“……？！”
他猛地呛了一口红茶，嗓子泛起的痒意让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那双好奇的蓝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如果不是接受过这么多年良好训练，他想他大概会直接滑下沙发吧。
杰森其实也很好奇，在一旁装作不在意偷听到这话后，他缓缓放下手上的茶杯，面色扭曲。他可不想重蹈迪克被吓得呛水的覆辙。
他突然深刻理解了藤丸立香救世主的身份是怎么被扣到她头上的了，应对世界毁灭的经验太丰富了。光是福尔摩斯在闲谈时当笑料说出的重大危机就数不胜数。
更何况，立香和福尔摩斯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轻松，平静笑着脱口而出。简直了，让人严重怀疑他们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快进阿卡姆了。
好一会儿，迪克才找回他震惊过度离家出走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说，“……哈哈，那确实该改进一下啊，哈哈。”
原来世界毁灭能说得那么轻松吗，那个地球怕不是比他们这还要多灾多难吧？
他没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挪回位置端正地听起福尔摩斯的下文来，面对蝙蝠侠询问的视线也一言不发。
而福尔摩斯目光锐利地直视调酒师，“为了某个目的，你一直在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直到遇见玛丽·科森。”
先是匿名送上圣杯，再引导她的丈夫得到黑面具的犯罪证据，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黑面具。
就此，调酒师完成了他计划的第一步，把玛丽·科森大部分社会关系全部切断，同样让她产生了向圣杯的许愿的欲望。
“很聪明啊，不愧是先生女儿的同伴。”调酒师没有否认，甚至笑得更加灿烂，像是得到了肯定一样。
放松地向后仰了仰，他语气略显遗憾，“没办法，先生并不允许我许愿。我只能培养一个容易操控的人。”
他目光不经意瞥向蝙蝠侠。
“其实我最开始的人选并不是她，但有些人意志太过坚定又冷血，我可没有像小丑那么大的本事，只能换个人了。”
杰森轻啧一声，觉得自己绑人的时候绑轻了。想想就知道那家伙本来想做什么……呵，根本和小丑没什么差别。
蝙蝠侠冷峻的目光倏地落到调酒师身上，而调酒师漫不经心地仰视回望，眉眼间带着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