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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

我饿了

施青两斤白酒喝下去愣是从昨天晚上睡到今天晚上,他好久没喝这么多,不胜酒力,又有宿醉。头快跟裂了一样,头重脚轻,腰和大腿肌肉都酸痛得不行。

撩开被子看一眼,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腰腹到胸膛,连脚背上都啃了几口。

施青两眼一抹黑,他喝酒不断片,就是得慢慢回想。坐在床上木了半天,想起来他对着蒋锋声又啃又咬,还哭,手捂住脸颊,身躯砸了回去,枕头下陷弹两下,就瘫着不动了。

蒋锋声起的挺早,天蒙蒙亮就醒了,赤身从施青床上撑起来看着窗外翻起鱼肚白的天。他有点兴奋,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手往后背上的抓痕摸。看了眼手臂,起青印子,齿痕有点重了。

他拉开半边窗帘看了眼,简单洗漱后出了门,到自己家里拿了点衣服过来。

回来看见施青还在睡,坐在床边剥橘子,将清新的橘子皮盖在施青脸上。

施青睡得安详,屋里有点闷,一夜没开窗,被子上又多盖了条毯子,陷在被褥里,脸颊微微胀出点粉红。嘴巴和鼻子上盖着花瓣一样的黄橘子皮,蒋锋声从这件衣服兜里摸出支水笔,对着橘皮戳了个嘴巴弧度出来。

清秀的脸蛋少了嘴角向下的薄唇瓣,一双单眼皮往上,眉梢向下撇。滑稽的笑脸嘴巴让这张苦愁的脸蛋带上微笑的力度,蒋锋声拿出手机拍照,一连对着狂拍好几张。

施青没醒,好像就该这样笑着,很幸福的样子。

蒋锋声笑着拿开橘子皮,尝了口刚回来买的沙糖桔,甜滋滋的,施青会喜欢这种甜得过分的橘子。他倒是还好,更喜欢酸一点的,像那种老家树种快要消失的酸甜柑橘。

手指尖沾上一点白丝络,拍拍手,蒋锋声伸手捏住施青鼻子。

施青被弄醒了,微微睁开眼,手打过去,嘴里嘟囔的埋怨什么。蒋锋声极开心的笑出来,俯身亲了口施青的脸颊,不逗他了,给自己找事情做。

给两斤沙糖桔全剥了,洗了草莓,打扫了屋子。他发现施青对过年不太重视,单纯喜欢过,但是一点不会准备,过得糙。

门口对联都没换,他扯了给换上副新的,福字倒贴正正中中的压在门板上。顺手再给门把上系了个中国结,进屋给墙壁贴上一点彩灯和门迎挂千,一串玻璃小灯笼挂在电视柜上的挂画旁边。

花瓶里的玫瑰拿出来,新换了水,蒋锋声看了眼花茎,还能再娇艳几天。

他推开门,将已经醒了的施青抱起来穿衣服,套上件羊毛衫挡住吻痕。施青懒散的靠在蒋锋声胸膛前默不作声,双眼没有聚焦,在想事情。蒋锋声温柔的声音从上头落下来,“要吃点什么?”

“小汤圆可以吗?”

“我已经煮了,你不吃我煮其他的,想吃饺子吗?”

施青思考了下,“汤圆吧。”

他不想太麻烦别人,脱离开蒋锋声的怀抱套上裤子,眉头因为酸痛的腰皱起。后面还算好,已经上过了药,施青撑腰下床。

推开门,看见屋子大变样,红色的剪纸窗花印在玻璃上,门把上都缠上一串中国结,红穗子在开门关门的动作下跟着晃荡。喜庆的年味充盈在破旧的老房子里,将原本空冷凄清的白墙添上红艳艳的暖色,像火炭最后的余屑,在冬末里的傍晚燃烧起来。

室内室外灯光明亮,灯泡都换过,不再是死翘翘的节能灯的惨淡白光,是明亮的偏橙色暖光。

这是施青想要的家的模样。

厨房里微微带出点香甜气息,一缕缕缭绕的水白烟从门口飘出去,施青坐在餐桌上。蒋锋声端碗出来,红糖醪糟小汤圆散发出来那股糯米和红糖的组合气息,发酵的醪糟更加添加一点酒类的香甜。

一勺红糖水送嘴里,暖呼呼的填胃,小汤圆口感弹牙爽滑。

施青将汤都喝空了底,捂着肚子瘫在椅子上,蒋锋声收碗,看见施青跟过来,笑着问道。“怎么了,没吃饱吗?”

“不是,”施青挠着脸,“把你手机给我,我给赵小丰打个电话。”

蒋锋声低头洗碗,没看着施青说话。

“手机在衣兜里,我放在沙发上,你去拿吧。”

施青点头,到客厅看见还堆了几个口袋,手指翻了下,发现是蒋锋声的衣服。他拿衣服过来做什么?用洗衣机?

施青想不到那层去,摸到手机就打电话,他站在窗边。手指搭在窗台上,窗外是寻常的小县城街道,小叶榕蒙上一层灰,大红色的窗花贴在凄清的屋子里其实更衬得屋里更冷。

“喂,赵小丰,你在哪儿玩。该回来了吧,”施青手指敲动,目光随意的转,从窗外又瞥回室内。

蒋锋声高大的身影从门厅那边隐隐绰绰的压在门廊和桌边,不怎么能看得清细节,但能看出大致的模糊轮廓,扬起手臂在高柜上擦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闹哄哄,施青听几句没听出赵小丰说了什么,刚点开外放。乱哄哄的嘈杂声传来,施青敏锐的察觉到地点,还没仔细听,电话挂断,传来连续的嘟嘟声。

施青皱起眉头,这几天赵小丰一直没回来,他去补办了自己的电话卡。买了个廉价的二手机凑活用,但是没想到他的手机号打过去,赵小丰接都不接。

蒋锋声一直留在他这边房子里,说什么要悄无声息的入侵,施青觉得他简直是胆大包天,明目张胆。

先是整理出施青房间里的半个衣柜,他衣服本来不多,房间里两个大立柜,都没放多少东西,多是空余。蒋锋声愣是要把自己的衣服和施青挤一个衣柜,堆进来不少,施青懒得管他。

不像入侵,更像是死灰复燃,蒋锋声认为是破镜重圆。

施青赶也赶不走他,稀里糊涂的过下来,他有时候就这样昏头,不愿去多想,过一天是一天。一天天跟流水一样的滴答过去,等不到水滴石穿,人就死了,不用再过下去了。

他稀里糊涂的活,身边人大抵也是这样。

赵小丰回来了,带着一身赌债和藏都藏不住的那股穷途末路的赌鬼味道,他没去家里,是从面馆里找的施青。像第一天走投无路那样,饿得饥肠辘辘,期望能获得好心老板的施舍。

这已经是初十,大街小巷早拉开了卷帘门,施青也歇够了。

他本来以为蒋锋声大概初六初七就要走,他们这儿有句俗语就是初八不离家,外出打工的基本上都是压着初八那条线的走。

热闹半个月的县城一下子又冷清下来,走街的全是些留守下来的老年人,小孩子学校还没开学。

哪知道蒋锋声好像赖在他这不走了。

施青知道蒋锋声对工作上心,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干通宵。但不知道他这次选的什么专业,总不可能还是法律吧,上辈子吃那么多苦头。是施青,他肯定不选。

他也没去问,不想打听,怕一跟蒋锋声说多了话就打破他和他目前能维持住的最佳和谐状态。

蒋锋声一天天闲得没事在家里当家庭煮夫,施青不管他,拉起卷帘门开业。

凌晨三四点起来已是常态,备料揉面,都是他一个人包。蒋锋声倒还是心疼他,那么高高大大一个人,舍得委屈在他身后干服务员。赵小丰偶尔会干这活计,但通常是象征性的拖两下地就不干了,施青还得拿墩布从头到尾重新来一遍,更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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