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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迟意哥

◇第62章迟意哥

林聿岸的转机是在快到春节的时候,姥姥叫住穿上外套准备走的林聿岸,慈祥地说:“这么晚了路上回去不安全,南边的屋子我收拾出来一间,留下住吧。”

那边那间房间和陈迟意的卧室是挨着的!

林聿岸激动的差点把水果打翻在地,出了姥姥的卧室门,林聿岸开心的抱着陈迟意凌空转圈圈,这是半年来,姥姥第一次松口让他在这过夜,而且还帮他收拾了房间,这不就是让他住下的意思!

陈迟意也没想到姥姥的转变这么大,不过心底也跟着松了口气。

倒是林聿岸太激动,几乎要把全部家当都搬来陈迟意这里,现在陈迟意家里除了小鱼,林聿岸把熙熙也抱了过来,陈迟意非常谨慎的喂养两只毛孩子,狗粮猫粮还有玩具之类都是一式两份,不然他很可能就会因为一个不经心的动作,让林聿岸疑心陈迟意在不公平对待。

不是因为对猫狗不平等对待,是因为林聿岸非常脆弱,总会把自己带入熙熙,去和小鱼作比较,说:“可怜的熙熙,得会后空翻才能得到猫条,别的人不用会翻跟头都有罐头...”

陈迟意:“...”

这样同住屋檐下的生活维持了快小半年,早晨陈迟意打着哈欠问门口像是闻着肉味的狼,“不是要去公司吗?愣着干嘛?”

问这话的时候,陈迟意修长白皙的腿随意的在床尾晃动,使得衬衣衣摆也跟着要露不露的摆动。

“嗯?哦...这就走。”林聿岸系领带的动作停滞,盯着陈迟意愣神,根本没听陈迟意在说什么。

“晚上几点回来?”

“和之前差不多。”林聿岸这回听见了,他瞧着陈迟意的衬衣也就到大腿根,膝盖上方还有黑色的腿环和衬衣夹。

林聿岸克制的掐着领带,想扑上去给陈迟意身上的衣服都撕碎!

“这样啊,”陈迟意走过去用指尖拍了下林聿岸下巴,腰身贴蹭在他腰腹,用手指摸索他手腕上的烟疤,语气有点惋惜,“那等你回来吧。”

陈迟意的声音像羽毛,撩拨的林聿岸心痒难耐。

以前林聿岸总是让陈迟意醒着等他,现在是陈迟意主动说“等你回来吧”。

等回来做什么?

这是个直白的诱饵。

对林聿岸来说,无疑于给戒酒的酒鬼许诺晚上有可以尽情享用的美酒。

去公司路上,林聿岸脑海里一直都在回荡着陈迟意的那句“那等你回来吧”。

即使林聿岸开会的时候,在他精神集中在工作里,那句“那等你回来吧”像是劈山石撕开那一道缝隙,逐渐侵蚀了顾他的整个大脑。

这时候的林聿岸和人群里的人没什么分别,只是这些人肯定不知道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林聿岸,却在认真想着,今晚可以做吗?会做吗?能做吗?陈迟意是同意了他做了吧?

这么想着的林聿岸连水杯的水接满了都没察觉,直到热水烫手他才回神。

陈迟意完全不知道自己早晨那句话威力这么大,让这看起来禁欲冷脸的顾总,一直惦记到现在。

可实际林聿岸到家,陈迟意已经跑到临市去考察拍摄场地了。

到了快过年,姥姥把在厨房切水果的林聿岸叫来,她拍着林聿岸的手背说:“这是小意妈妈留给孙子媳妇的,小意姥爷走的时候,你一直跟在小意身边跪灵堂,和小意一起擡棺叫姥爷,你对小意的这份情谊,姥姥都看在眼里,我这孙子是个面冷心热的孩子,有事都藏在心里不说,你时常和他找话说,是个互补的性子,你俩在一起我也放心....”

林聿岸跑到书房,得意的把金如意往陈迟意面前一放,“你看这是什么,姥姥给我的!”

陈迟意久不说话让林聿岸心里没底,“这么看我干嘛?你想收回去?”

陈迟意注视着这个陪他走过六年春秋的男人,林聿岸仍旧是对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不自信,这让陈迟意非常内疚,他把金如意放在林聿岸手里:“这是姥姥给你的,说明她已经认可我们俩的关系,她认可你是他孙媳妇,我怎么会想收回去呢。”

除夕那晚,林聿岸没有回林家,跑来和陈迟意一起跨年,林聿岸早早的就准备了年夜饭的食谱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

陈迟意会做比较简单的饭菜,蒸煮会的多点,毕竟之前租房子时经常随便煮点东西吃,炒炖他不太擅长,梁知遇林聿岸的厨艺是在国外留学时练出来的,饭菜做的不仅精致口味也很不错,所以俩人在一起后,基本都是林聿岸掌勺。

“你做的糖醋排骨不就挺好吃吗?”林聿岸安慰他。

陈迟意嚼着林聿岸围过来尝咸淡的牛肉:“可是那糖醋汁是我在便利店买的。”

林聿岸换了一种夸赞方法:“宝贝,你就说这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你更会买糖醋汁!”

被硬夸的陈迟意:“...”

饭后俩人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在卧室换了身新衣服的姥姥将自己打扮梳洗干净,突然叫来他俩。

有林聿岸和陈迟意陪在身边,姥姥露出慈祥的笑,她从枕头下掏出两份红包,“…这是我和你姥爷这些年攒的,小意聿岸,你们俩要好好的,过日子没有不磕磕绊绊的,就像我和你姥爷,只要心里都是为了彼此好,就什么都过得去。”

林聿岸神色严肃,已经意识到姥姥是在交代后事,陈迟意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不愿承认。

林聿岸和陈迟意跪在姥姥跟前,“姥姥,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所有照顾好迟意的。”

最后姥姥轻拍了拍俩人握在一起的手背,脸上露出祥和的笑:“…姥姥有点困了,想睡一会。”

陈迟意心底开始慌了,他不知道慌什么,他抓住姥姥的手,好像只要握住,姥姥的生命就不会流逝:“姥姥您先别睡,待会就放烟花了…”

毫无征兆,姥姥说睡一会,姥姥再也没有醒来。

这一年无疑是陈迟意最艰难的一年,唯二的两个亲人都相继离世,陈迟意在这世上是真的独身一人了。

姥姥的葬礼基本上是林聿岸全程操办,陈迟意整个人精神明显的萎靡,从姥姥走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即使是哭,也只是无声的落泪。

如果不是林聿岸一直陪在他身边,陈迟意望着灵堂中央姥姥的棺材,在很多个瞬间都觉得活不下去了。

林聿岸的手有力的撑在没力气站稳的陈迟意的后背,肩膀做了陈迟意的坚实的依靠,再一次给了陈迟意无限的安全感和可靠感,林聿岸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重重落下一吻:“迟意,想想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陈迟意冰凉的手,在林聿岸手的温度下逐渐恢复温度,他靠在林聿岸怀里,像是终于找寻到自亲人去世后一直在寻找的安全感,失声哭了起来。

林聿岸的心这才放下来,胳膊收紧陈迟意的腰,一下下安抚他的后脑勺,不怕陈迟意发泄,就怕他闷声一句话不说,发泄出来才不会压抑在心里,不然久而久就成了病。

秋与冬的界限,在北方一向暧昧,分界线并不是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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