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非要个答案
◇第54章非要个答案
在经过不知道多少个难眠的夜晚,《金牌卧底》这部戏也终于拍到了最后一场戏。
杀青戏,实际却是剧本一开始的剧情。
拍最后一场博物馆的戏陈迟意发了愁,当地博物馆不给开放拍摄,理由是毁坏文物古董,关键是一个月前他就申请了,一个半月才给了驳回的答复。
陈迟意设定的这场戏只是需要展现博物馆的一个背景,丰富整部电影的质感和美感,并没有打斗或者追逐戏,是少见的文戏,何来破坏古董文物?
陈迟意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茶叶和酒买了送去,结果人家看都没看,直接把陈迟意晾在那一下午。
陈迟意心底一阵阵发冷,他不过是一普通小市民,一无权二无势三无钱,如何打动本地当权者。
无助和脆弱一起袭来才是最可怕的,陈迟意也不过是一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巨大的压力袭来,让他无所适从,小人物悲哀之时,只会比电影里展现的更滑稽。
好几天没休息的通宵赶拍,已经让陈迟意眼下一圈微微发青,陈迟意孤身立坐在台阶上抽烟,脖颈后仰,双手撑在地上,疲惫可见一斑。
要往后垮的后腰被身后的一只手扶住,力度和温度,陈迟意都很熟悉。
是林聿岸过来,一只手撑在他腰后,成了陈迟意最后也是最坚强的依靠。
林聿岸从京港赶来,请了当地的几个负责人吃饭,散席后林聿岸亲将这些人一位位的送上车,嘴里自然都是些感谢之词,又吩咐助理在茅台下面垫着信封给那负责人送去。
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林聿岸和政界打过不少交道,茅台和烟只是表象,信封里的才是有效的“人情世故”。
虽说强龙压不倒地头蛇,当官的总是不屑与商人为伍。
但,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陈迟意扶助浑身酒气的林聿岸,目光瞥见他的颈子耳后因过度饮酒红了一片。看着一向高高在上林聿岸给这些人陪笑,陈迟意心里挺不是滋味,他活到二十五岁,就突然发现,原来之前撞得那些南墙,其实每一面墙都有后门。
本来林聿岸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的,正因为是陈迟意的戏,林聿岸才会如此上心。
陈迟意不是傻子,也不是迟钝,他并不是看不出林聿岸对他的心思,一向好像无所不能的林聿岸,为了他的电影能够顺利拍摄,甘愿去伏小做低
他只是在装傻,理所当然的利用林聿岸对他的偏爱,让他才不用去撞那些南墙。
陈迟意被醉的不轻的林聿岸扑的退了小半步,但很快陈迟意就撑住了林聿岸的肩膀,怕他歪到又抱住了林聿岸的腰。
林聿岸拍着他的背,安慰着:“到时候你就去拍,没事的,可以有两天拍摄时间。”
不管怎么说,博物馆的戏终于是可以拍,陈迟意把“禁止拍摄”的通知揉成一团,投向了垃圾桶。
林聿岸在他一旁,安静的呼吸,连不关俗世的清风都要被染醉,何况是食烟火的人。
陈迟意很难解释此刻的感觉,林聿岸给他的安全感和可靠感,是前所未有过的感受,好像只要有眼前人,再是万难的事都可以解决。
林聿岸实在是醉的厉害,又开始让陈迟意去帮着扶着那颗要弯的树。
陈迟意扶不动林聿岸,只能陪他一起弯下来,扶着他做到路边的台阶上。虽然用花比人太过常见也无新意,可此时林聿岸坐在陈迟意身边,恍若坠入无边的花丛。
别说老天没帮林聿岸,天空突然淅淅沥沥下起来雨,不多会大雨倾盆而下,将两人困在了这处躲雨的屋檐下。
陈迟意望雨兴叹,林聿岸却更安心的坐下了。
连绵的雨丝像是一场慢性纠缠,往事回忆里若带了些雨声,就更令人缱绻,但这次陈迟意没有想很久梁知遇,因为身边人的气势和存在感太过强烈,陈迟意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时间似乎凝固在了此刻,汹涌人潮里,林聿岸在雨水搅得诡谲的霓虹灯光处注视着陈迟意,世上再没有比陈迟意更漂亮的人。
“我今天算是舍命陪君子。”林聿岸说完揉酸胀的太阳xue靠在了陈迟意肩膀上,“再去买点酒,还想喝。”
“当然不行。”陈迟意把水拧开喂他喝。
林聿岸张开嘴,吐露一点红的的舌尖,酒气晕染的双眸泛着红色,雾气朦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陈迟意,专注认真到世间万物里只有陈迟意一人。
这样很乖的模样,几乎让陈迟意立刻回想起梁知遇撒娇时惯用的表情。陈迟意原本平稳的呼吸被林聿岸的眼神打破,气氛变成搅不开的暧昧。
林聿岸擡着自己肩膀靠过去,鼻尖擦过陈迟意耳尖,灼热的气息像是蛇,钻进了陈迟意耳朵里:“可是不喝酒,就很想接吻…”
“张嘴,先喝水。”陈迟意无法忽视林聿岸发干的嘴角。
陈迟意的面色习惯波澜无惊,但那双眸子是最藏不住东西,于是那点因林聿岸而生的酸楚、心疼...在乎,无法抑制的从克制的心底涌出,在他眼底泄露。
水顺着林聿岸嘴角舌尖滑落,陈迟意掌心摸上他下巴,用整个手掌包裹住,堵住了下滑的水流,避免水流到他颈子里。
林聿岸舌尖舔了下陈迟意的拇指尖,又舔了下。
陈迟意让他赶紧吐出来,林聿岸不肯,陈迟意只能拿水从他舌头上浇下去。
因为醉酒带着,林聿岸气息带了点暗哑的颤音:“你这是对我用私刑,好狠的心。”
“我没洗手,多脏呀。”陈迟意用矿泉水冲洗了手,然后用干净的手捏着林聿岸吐出来的舌尖,用水冲了下去,这下肯定冲干净了,“好了,可以喝水了。”
“好色。情啊陈迟意。”林聿岸收回舌尖,对着陈迟意顶了下腮,漂亮的狐貍眼勾着眼尾看人,“我觉得你就是故意。”
但很快林聿岸的眸子就被陈迟意无情的擡手捂住,“喝水。”林聿岸就会插着缝隙勾引人。
林聿岸也不拿开他的手,就把脸抵在陈迟意手心,咽下几口冰水,借以熬过这阵难熬的瘾:“陈迟意,你还不明白么?”
“不明白什么?”陈迟意看向林聿岸,后者唇边的那点谑意全没了,只有认真。
林聿岸知道陈迟意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可能不懂,只是在装傻:“陈迟意,你还说你不是故意,你根本就是知道我会来。”
“其实打电话的时候,不怎么有信心你会来。”陈迟意实话实说。
林聿岸脑袋歪在他颈窝,瞧见陈迟意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想咬上去,又忍住了,视线往下又看见陈迟意解开的领口处。陈迟意是薄肌,越单薄越性感,林聿岸克制的转过眼去,低头亲他的衣服,又觉得不过瘾,就一口咬上肩膀处的衣服,衬衣薄薄一层,但陈迟意里面还穿了工字背心,林聿岸像是找到好玩的,用左边的虎牙勾咬住背心的带子,一下下的撕咬。
陈迟意觉得这样可以让林聿岸老实一会,就没制止林聿岸的耍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