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是真的,我只是喜欢比自己成熟的,人生会轻松一点”
chapter67“是真的,我只是喜欢比自己成熟的,人生会轻松一点”
趁着警车没到,翁如晤把铁丝烟花棒火速一折,烫得她手疼,塞进了后腰的裤子里。警察从警车下来:“干吗呢?燃放烟花爆竹呢?”“什么?”叶展真探过头:“没有啊警察叔叔,我们在点生日蜡烛,怎么点都不亮,就跑出来点了。”警察走过去,叶展真手上是三根小小的礼花蜡烛,她还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还有这个——”打火机往一个形状有点粗的蜡烛上点燃,三秒之内唰地展开变成扇子。这还没停,她又掏出一个莲花:“这个有音乐……”“明明有人打电话说你们燃放烟花,别蒙我。”两个警察在身边转来转去,还在草丛翻了半天:“硫磺味我都闻到了,还说没有?”“就是我们太贪心了,玩了一下刚才的烟花蜡烛。这不算大烟花呀!”“那买这么多蜡烛干吗?”“……给他庆祝生日。”翁如晤一把扯过麦耘恒,机智过人:“这是我继父,我们给他庆祝生日,准备都插在蛋糕上呢,您看,10寸的蛋糕,本来是想插满的,新店可能空气流通不好,打火机打不着,就跑到外面来了。”麦耘恒平静地会意接受了一切,但眼神里默契地投来的神色意思是——翁如晤,你可真是张口就来啊。“真的假的。”年轻的小警察歪着嘴指着麦耘恒:“身份证给我看看。”麦耘恒掏出身份证,小警察嗤笑一声:“哪门子继父,你才多大,比我还小。”一帮人都绷不住笑容,唯独麦耘恒演技精湛:“是真的,我只是喜欢比自己成熟的,人生会轻松一点。”他敢说警察都不敢听。几个人像是约定好了鬼迷心窍,要把这件事一同隐瞒过去。咖啡店是街区里除了路灯唯一还亮着的灯,身后透出来的暖融融的灯光拥抱住了在场所有的人,翁如晤有些感动,双胞胎比想象中更爱“且慢”,麦耘恒的游戏梦还在继续,她还在为郭寅能成为合适的剧的主角而努力,大家好像都逐渐地走上了“主角”的轨道。年长的警察从店里走了一圈看了蛋糕又出来,没找到烟花罪证,看了时间快十二点,摆摆手:“罢了,下回别准备这么多蜡烛让人误会了啊。”“我们就要切蛋糕了,吃两…
趁着警车没到,翁如晤把铁丝烟花棒火速一折,烫得她手疼,塞进了后腰的裤子里。警察从警车下来:“干吗呢?燃放烟花爆竹呢?”
“什么?”叶展真探过头:“没有啊警察叔叔,我们在点生日蜡烛,怎么点都不亮,就跑出来点了。”
警察走过去,叶展真手上是三根小小的礼花蜡烛,她还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还有这个——”
打火机往一个形状有点粗的蜡烛上点燃,三秒之内唰地展开变成扇子。这还没停,她又掏出一个莲花:“这个有音乐……”
“明明有人打电话说你们燃放烟花,别蒙我。”两个警察在身边转来转去,还在草丛翻了半天:“硫磺味我都闻到了,还说没有?”
“就是我们太贪心了,玩了一下刚才的烟花蜡烛。这不算大烟花呀!”
“那买这么多蜡烛干吗?”
“……给他庆祝生日。”翁如晤一把扯过麦耘恒,机智过人:“这是我继父,我们给他庆祝生日,准备都插在蛋糕上呢,您看,10寸的蛋糕,本来是想插满的,新店可能空气流通不好,打火机打不着,就跑到外面来了。”
麦耘恒平静地会意接受了一切,但眼神里默契地投来的神色意思是——翁如晤,你可真是张口就来啊。
“真的假的。”年轻的小警察歪着嘴指着麦耘恒:“身份证给我看看。”
麦耘恒掏出身份证,小警察嗤笑一声:“哪门子继父,你才多大,比我还小。”
一帮人都绷不住笑容,唯独麦耘恒演技精湛:“是真的,我只是喜欢比自己成熟的,人生会轻松一点。”
他敢说警察都不敢听。几个人像是约定好了鬼迷心窍,要把这件事一同隐瞒过去。咖啡店是街区里除了路灯唯一还亮着的灯,身后透出来的暖融融的灯光拥抱住了在场所有的人,翁如晤有些感动,双胞胎比想象中更爱“且慢”,麦耘恒的游戏梦还在继续,她还在为郭寅能成为合适的剧的主角而努力,大家好像都逐渐地走上了“主角”的轨道。
年长的警察从店里走了一圈看了蛋糕又出来,没找到烟花罪证,看了时间快十二点,摆摆手:“罢了,下回别准备这么多蜡烛让人误会了啊。”
“我们就要切蛋糕了,吃两块再走吧?”
“吃什么吃,大半夜的,贿赂警察呢?注意安全,这么窄的咖啡店幸亏别人大的事110,打119怎么办,让你们不放烟花又不是害你……”
“哎呀别诈我们啦,真的没有烟花,等我一下,蛋糕给你们切好了……”
叶展真端着蛋糕往下跑,一个没主意从三节楼梯上摔了下去,正好脚卡在了一块丢了砖的空隙里。蛋糕正好摔在小警察身上,小警察倒抽一口冷气:“都说了不吃!我还得洗衣服!”
但摔得人仰马翻的叶展真也没能爬起来。双胞胎跑过去一左一右把她架起来,叶展真拖着条腿没动:“不对劲,我的后脚跟不太对劲,怎么有种橡皮筋崩断了的感觉,等一下,我走不了了。”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你看看,现在要坐120了吧!”
警车拒绝了搭载叶展真去医院的请求,于是叶展真在大半夜被郭寅和翁如晤押解到了医院急诊,医生在脚踝处摸了几下,让他们推着轮椅拍片等待,医生看了一眼:“怎么摔的?跟腱都断了。”
一帮人都以为听错了:“什么?”
“跟腱断了,这是剧烈运动了吗。”
“给警察叔叔送蛋糕摔的。”
“这理由挺离奇的。上一次送来急诊的还是打球打到跟腱断了的。不过现在也不能排手术,最快也是明早,还是先回家吧,但第二天一定要早来,这个越早越好。”
这句话翁如晤熟悉,当年眼睛撞出白内障也是这样被劝回家的,词都没变。叶展真被郭寅背回家,翁如晤和麦耘恒跟在身后,租的房子都在三公里之内,像个一呼百应的联盟。叶展真靠在沙发上咬牙切齿:“早知道就不送他们蛋糕了。”
“事已至此,好好休息吧,手术顺利才是要紧事。”翁如晤有些不解:“刚才郭寅为什么没来拉你起来?”
郭寅从裤子和外套的腰身里拔出个塑料袋,里面是还没来得及丢烟花,不愧是他,只可惜他和翁如晤都是一根筋,塞进外套藏在衣服中间,全都把浅色衣服染黑了。对面打视频电话过来的吃葱让手机不停震动,叶展真把手机一关扔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三秒开始打开电脑排工作。另一部工作手机被她拿在手里,叶展真明显是在生闷气——谁都不愿意在每天积压工作的节奏里被打断。郭寅拿来湿毛巾帮叶展真擦脸,本来是暴脾气的叶展真没动,反而擦着擦着按住郭寅的手,眼泪不自觉地滚落。她哽咽了好一会儿都没哭出来,只平静地说都散了吧,明天睡醒了我叫个车去医院排手术。
身边的三个人谁也没动。翁如晤知道叶展真是能经受十级孤独的人,真的身边没有朋友也能做出叫个救护车把自己拉到医院的事情,但郭寅没同意,只把毛巾翻了翻擦了她的脖颈和手,指尖都擦得很仔细:“你要睡在沙发还是床?”
“不用了,郭寅,不用对我这样,我没有立场还给你。”
“大学时我走了很远帮室友取过一次快递,他为了表达感激给了我一包泡面——这种感激我不需要,你最好也不要给我。你的男朋友没什么用,我看出来了,身边的都是能求助的朋友,别把我们推远了。”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平静。翁如晤才发现,一直以来看似社恐,实际上沉稳地面对困难的是郭寅。他有种凡事冷静思考,逃不过就平静面对的镇定,麦耘恒还会偏激地思考或者自暴自弃,郭寅不会,他会把事情都消化掉,稳稳地接住下坠的同伴。叶展真在冒冷汗,咬牙切齿地说,怎么会被我遇到这样的事,我查了一下,石膏要打到大腿根,我还得找个护工。
“没关系,叫我来就可以,我最近没活儿。”
“开玩笑吧?”叶展真苦笑了一句:“我都说了,我没有立场。护工和保姆都能请到,你是男人啊,我怎么可能依靠你,叫猪儿来还差不多。”
“我们替班。”翁如晤把水杯递过去:“朋友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你的脾气怎么可能受得了外人,反正都很近,骑着电瓶车就来了——好啦,别推拒了,先想想手术怎么做吧,还有你的工作,徒弟们肯定也能搞定。
没有人提起吃葱,和英雄梦想有关的人还在为了观众战斗,生活本来就没有太多关联。叶展真喝完了水勉强洗了个澡,在床上打电话打了一个小时,工作全部安排完已经两点,她很不舒服,也终于累了,陷在被窝里逐渐安静。三个人轻手轻脚地拿起靠垫到了连通厨房的走廊,镜子正好能看到叶展真,可以聊天提神,接替陪同。他们都是夜猫子,这会儿谁都没有睡意,翁如晤先开口:“我第一次跟腱断了,好离奇的病。”
“我能听见哦。”床上传来微弱的反抗。
“好了知道了,你快睡吧。”
床上的人又安静了。麦耘恒拿了毯子盖在翁如晤身上,郭寅裹紧了外套,颇有一种梁朝伟的沉稳。
“我还在等《观音港》的作者同意,但班底我搭好了,目前批的制作经费是五十万,很少,先做,后面都有办法。”
“微博转发的费用我已经承包了。”
“都不问问我喜不喜欢角色吗。”郭寅的叹息微不可闻:“生怕我没有饭吃。”
“是你适合这个角色。”
“猪儿,你都不为自己着想吗,做制作人,接下来可能录主角的机会更少了,时间花在哪里,成效就在哪里,有这个机会你该给自己争取试音找角色。”
“代表作是一整部作品不是更帅吗。我最近也录累了,比起主角,我想录恐龙,找回初心。”
“给叶展真听见又要骂你。”郭寅笑了:“你忘了在露台吃饭,她凶你没有大志向。”
玻璃中叶展真还在梦里,连同自己脚边的绿植安详地在夜里呼吸。风吹过,树影晃动,梦没有破碎。三个人坐在穿堂风的走廊就着一盏小夜灯聊天,也许就这样聊到天亮,也许会先后睡着。麦耘恒把毛毯都裹在她身上,自己在旁边的纸箱里拿出两罐可乐,坐在地上看着凉如秋水的夜色。长手长脚的他坐在地上有种莫名的乖巧,十九岁耳朵包着纱布时也是如此,少年拥有朋友时,脸上会浮现出探索的神色,现在也一样,他人生中最好的朋友和喜欢的人都在身边,守着被需要的人,似乎又是他没经历过的人生时刻。
“干吗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