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今天酒厂大哥客串大反派了吗
第60章今天酒厂大哥客串大反派了吗
很顺利的一次行动,除了跟玛格丽特和格兰菲迪‘偶遇’外，这次任务堪称完美。
你说变小的工藤新一？突然出现的伏黑甚尔？只要没人发现就是没有发生,伏特加可以忽略，而科恩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所以这次的任务，非常完美。
雪莉将aptx-4869的最新版本交给琴酒，就存在了让他自由使用的心思。在偌大的黑衣组织中，除了姐姐，她甚至开始相信在旁人眼中杀人如麻、对叛徒毫不留情的琴酒,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豪赌，而此刻看来，她似乎是赌赢了。
琴酒没有将药物的最新效用告知[那位先生],而现在他将药物用到了一个跟组织全然没有关联的陌生人身上,平心而论，这是最安全也是最妥帖的观察方法，至于道德和良心……雪莉是属于有、但是不多的类型。
从幼时开始就在父母的教导下耳濡目染地接触到这些，雪莉的道德观念其实并不是很强,她在黑衣组织的监控下长大,接触的也多是罪犯和穷凶极恶之徒,宫野夫妇虽然爱着自己的女儿们，但论起对后代的教育水平……的确远远不如他们在科研上的建树。
简而言之,虽然宫野夫妇已经给了女儿与普通人几乎别无二致的生活,但宫野志保注定与众不同。
“……咖啡给我,”天才科学家眼底的青黑几乎已经成为了半永久妆容,她颇为倦怠地擡了擡眼,“更改试药名单、还要想方设法去监察一个与组织毫无关联的普通人，真是麻烦。”
“我这是为了谁？”琴酒把从路边自动贩售机处买来的罐装咖啡丢过去,挑眉回道，“得寸进尺可不是美德，雪莉。”
虽然在他眼中，雪莉仍旧是个孩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已经长大成人，如今也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存在。琴酒并不意外于雪莉这耐人寻味的性格，或者说，想要在黑衣组织这种地方生存，单纯的善良可站不住脚。
“非常感谢——”雪莉翻了个白眼，一句感谢说得像是要杀人。
琴酒回道：“不谢。”
虽然是难得闲适的日常，但琴酒能够看出雪莉最近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对方所做的工作放在黑衣组织内部，自然要完全抛弃所谓的道德和同情心，但雪莉很显然还有那么一点儿人性，单单是愧疚和负罪感就足以将这个尚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儿击垮。但时机未至……仍旧需要等待。
“关于boss最近的实验，雪莉你知道多少？”琴酒选择转移话题，“就是麦卡伦负责那项。”
“他不是专注武器开发吗？”雪莉皱眉，“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说他们送了一个人去六号实验室，怎么？[那位先生]不仅要做药物实验，还想让麦卡伦想方设法研究生化武器吗？”
“又是把人当成研究材料那套，啧。”雪莉满脸写着鄙夷。
“与生化武器无关，”琴酒叹息，boss虽然灭绝人性，但他倒是没蠢到那种地步，敢冒险去搞生化武器那套。就连药物人体实验都要偷偷摸摸去搞，避免因为太过反人类被众人围剿，老头子很惜命，至少现在，他不敢太过高调，“所以你也不知晓内情？”
“我只听到过一些八卦。”雪莉努力想了想，许久之后才稍显迟疑地回应道，“听说那人的基因链有些问题，boss想要从中知晓背后的秘密。”
……啧，还是贼心不死，琴酒暗自鄙夷。
如果不是组织内部需要琴酒回来坐镇，boss一定会让他继续跟进咒术师的相关事宜，而不是此时此刻还需要他亲自盯着那些简单的任务。和人体相关的实验不敢大张旗鼓进行研究，私下里倒是没少越界，当真让人作呕。
“我知道了，”琴酒闭眼，“我无法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研究所这边，如果你看到了陌生的面孔，记得告诉我。”
“……发生了什么事吗？”雪莉问。
“没什么。”琴酒闻言冷笑着回答，“只不过boss寻求合作时直接将主意打到了一群蟑螂的身上，对我来说有些麻烦，但那些麻烦无关紧要。”
“虽然对我无法造成影响，但蟑螂应该被灭杀，你说对吗？”琴酒对将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比喻成蟑螂这种事情毫无压力。
雪莉无奈：“难得你想杀人的念头如此外露。”
琴酒：“多谢夸奖。”
对大哥来说，以他的本事本就不必在意从身边走过的蝼蚁和蟑螂，但它们总是要在各处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着实有些影响心情，所以一劳永逸才是最好的办法。更何况，虽然boss应当不会多做一些不必要的举动，但琴酒有必要做出一些预案，避免有人发现他跟藤田木吉的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真是有够让人作呕。
他私下里与雪莉在交流些什么，并没有第三人知晓，大家都认为琴酒只是在履行表面上的‘临时监护人’实际上的监视者的义务而已。他每周都要与雪莉私下里见一次面，boss也认为琴酒是在跟进实验进度，毕竟琴酒和雪莉，这两个人的画风相差太大，雪莉也向来讨厌那群整天知道打打杀杀的行动组成员，没有人知道他们暗地里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
关于工藤新一服药后变成小孩子这件事，琴酒并没有打算亲自去进行观测，最近诸多事务都堆积在一起，他很忙，忙到像是陀螺一样团团转，没空去关注这些小事，所以他将其托付给雪莉，想必对方一定会替他扫尾隐瞒。
总之，能者多劳嘛。
而宫野志保的姐姐宫野明美大抵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她最近也不算太过舒心，莱伊叛逃及宫野志保实验进展停滞这两件事让她几乎在夹缝中生存，暗地里监视的人变多了，而身为妹妹的软肋，宫野明美生怕自己哪一天真的变成宫野志保的弱点，被人拿捏住姓名逼志保就范。
研究能够无声无息杀人的毒药、耗费无数经费和材料去为犯罪组织服务、甚至还要拿无辜的人做实验，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宫野志保做下的事情，宫野明美无意去抹掉妹妹所犯的罪过，但她想要让志保远离这些。这一切不应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需要背负的责任。
“你似乎并不想让雪莉成为知情者。”
在与雪莉见面后第三天，宫野明美私下里找到了琴酒。她看起来有些愁苦，在琴酒面前也紧张得过了头:“志保不会同意的，她不会任由我为她而身处险境，那孩子不应该……她不应该在泥沼中沉沦，她应当与阳光为伴。”
“嗤。”
琴酒觉得宫野明美很聪明，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着实有些天真，天真到不像是自小生活在黑衣组织监控下的人。
“黑得就算被放在太阳下暴晒也是黑的，”他稍稍倾身靠近，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举动也让宫野明美倍受压迫，“宫野明美，你不该如此天真，也不该以为宫野志保是张纯洁无瑕的白纸。”
被迫？又或者是被现实裹挟而犯下过错？宫野明美可以为自己的妹妹找出无数理由来证明她需要脱离苦海的必要，但唯独有一天她没有资格说出口。
那就是‘我妹妹是被迫的无辜者’。
琴酒向来只看中行为和结果，至于是不是被人强逼、是不是时局所迫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如他自已一般，他是boss手下的一把刀，是那老头子将自己带入犯罪组织并且培养出了一个刽子手，但责任都在[那位先生]身上吗？不，琴酒认为自己同样是罪无可赦之人，哪怕他的最终目的是让黑衣组织不复存在。
同理，雪莉也并不无辜，宫野明美也不算纯善。宫野明美想让自己的妹妹远离这里，但雪莉永远都是个犯罪者，永远无法忘掉她自己做过的事情，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
“我……我知道。”宫野明美还算有自知之明，她垂下头不去直视琴酒的双眼，低声道，“我知道这些，但原谅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想让志保她获得自由，哪怕让我堕入地狱也无所谓。”
“很好。”
琴酒十指交叉，他很看好宫野明美的觉悟，当然如果对方能将这份觉悟化作实际行动就更好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更没心情去鼓励对方。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的话，那么就不要回头。”他好心提醒了一句，但也仅限于此了。
“这是你的任务，”琴酒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在宫野明美面前的桌子上，“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就这样注视着对方拿起文件袋，仿佛重量有若千钧，于是大哥决定对宫野明美激励一番，让她认真工作不要摸鱼。
“欢迎来到地狱，宫野明美。”他露出了能止小儿夜啼的笑容，让对面的女人握紧文件袋的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