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不悟
第四十二章不悟
◎重要◎
“那什么是有答案的呢?”沈书语说,“你告诉我。”秦业诚随意道:“凡事都要追求答案没意义,不如做点实际的。”
“那什么又是实际的?”
她目光有神,看他时丝毫不畏惧。秦业诚有一瞬间忽然想起两人开始相处的时候,她从不敢这般看她,他也从不会在她面前如此——败下阵来。
秦业诚侧过脸,不看她:“教育好秦屿。”
冰凉的空气拂得肌肤也凉,他削瘦的侧脸轮廓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冷漠。
沈书语心里翻江倒海,开口却道:“世人总教女人相夫教子,男人花天酒地,这本就是一种不公平的待遇,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的事儿多了。”他说,“谁让你相夫教子?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花天酒地了?沈书语,你别拐着弯儿骂人。”
沈书语说:“我没骂你。”
又是半晌无言。
可他又冷哧:“真让你相夫教子,你做得到么?”
沈书语心知她当然做不到,她自小接受教育是端庄温婉,但绝不是给人洗手作羹汤。她虽在情感和行为方面时刻受到规劝,但在吃穿用度方面始终娇贵。
沈书语双眉微蹙,起伏的胸脯表明她此刻的心情。
秦业诚随手拨弄腕表:“我真想找一个女人为的是相夫教子,为何找你?”
沈书语心想,他这话有没有别层意思。
从初识到现在,他的话总是模棱两可,这是沈书语最不待见他的一点。倘若直白些说话,语气又免不了愤怒,震慑,更令人难以接受。
沈书语想来这并不是自己原因,是秦业诚这人太爱令人难堪,所以即便他能力滔天也没有朋友。而他说的话无论是真话假话都尤为刺耳。
“你到底为什么找我?”
“自然有我的原因。”
“你不说。”沈书语说,“我猜。”
“嗯。”
“算了。”
“嗯?”他微微挑眉。
“有些问题没答案。”沈书语平淡道,“就算有,你现在不说,以后我也不想听。”
沈书语觉得这话说来心情十分舒爽。
他说:“既定事实,纠结答案没用,你倒不如想想该如何与我好好度过蜜月。”
沈书语只当是听不见,与秦业诚结婚那会儿她正处于孕中期,虽为安全期,却没想着出去度蜜月,原因是这位工作太忙。沈母曾交代过她,众诚正处于重要发展阶段,蜜月旅行就推迟到孩子出世后。
当时的沈书语并未多想,如今反应过来,才惊觉一向不会过问公司事宜的沈母说出这话有多么令人匪夷所思。
于是面上再次染上不悦,持续到飞机落地,持续到进了酒店房间。
沈书语的情绪令她无暇顾及房间里的另外一人,直到有高于肌肤许多的温热熨贴在背后,耳旁传来男人不同于往时的气息——
沈书语骤然转身,抬起手臂挡于身前:“秦业诚,你——”
声色就这么断了,淹没在唇舌交战中间。
她仍是不愿,可面前这人兴致很大,且欲.望来势汹汹。她盘好的长发经过数小时的飞行都无异样,却在此时乱了,贴在脸颊鼻梁间,粗砺大手胡乱地将其拢至脑后,那双深邃眼眸微微下耷盯着的——是她嫣红的唇瓣。
沈书语挣脱不过,只得大声吼叫:“秦业诚你放开我!秦业诚!”
男人停止继续,但身体仍压着她,将她扼得紧紧的,一分一毫都不得动弹。沈书语看见他的眼睛,满是猩红,透着些许不甘。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呢?”沈书语用力喘熄,气息与他的交缠,她头晕目眩,却无可奈何。
“为什么每次都要推开我呢?”秦业诚勾着唇,皮笑肉不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沈书语被这话问得一头雾水,蹙着眉目看他:“有病。”
秦业诚沉默片刻,放开了她。
他转身去往窗外露台的位置,不知从哪里摸索出一支烟,用一支烟的时间消弭掉身体上的变化。
露台外天色蔚蓝,海洋如同泛着细小涟漪的巨大玉石。
沈书语仍是蓬头垢面,对他讲:“这里让抽烟吗?小心酒店把你通报。”
“你看我在哪儿抽的?”秦业诚转过身来,长舒一口气,“室外,看清了。”
沈书语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
他笑笑:“你看你这疯样儿。”
“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弄成这样还编排我?”
“我弄你。”秦业诚“呵”出一声,“搞得像贞洁烈女,早乖乖做了,我能弄你?”
“……真是有病。”
他白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