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失踪

第36章失踪

“怎么了？”江清玉有些怔，伸手摸了摸宋重云的面颊。

“我……不能说。”

又是不能说的，江清玉心里如明镜一般，知道他大概是想到前世发生的事了。

现在的宋重云和自己梦境里的完全不同，大概是上一次发生了什么，让他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江清玉觉得奇怪，但也不希望宋重云再继续回忆，只道：“别想了，今天好像没那么热呢，我想出去走走。”

宋重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慢吞吞道：“我陪你。”

“好啊。”

江清玉一向喜欢打扮宋重云，搬进新公寓前他就已经让人将橱柜和衣柜都添满了。

江清玉给宋重云挑着衣服，他发觉宋重云头发又长了一点，于是心血来潮，要给他扎头发。

他半跪在床上，指缝间是宋重云柔顺的发丝，几乎都有些抓不住，总是弄乱。

宋重云语气有些无奈，“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要，”江清玉脸上神情严肃起来，“我不信了，不就是扎个头发。”

半个小时后，宋重云还是随便绑了根发绳，带着鸭舌帽和江清玉一起出门了。

江清玉心不在焉翻着手机，搜怎么给别人扎头发。

他们走得很慢，顺着江边散着步，吹了会儿江风。

江清玉看见江边芦苇生了新枝，随风摇曳着，还生了大片的狗尾巴草。

他们在江边的石凳上坐着，宋重云问：“你有用芦苇编过东西吗？”

“芦苇？可以编东西？”

宋重云轻笑了一下，不是很明显，“小少爷豪门生活过久了，这种东西也不知道。”

江清玉觉得宋重云在嘲笑自己，表情有些不高兴。

但宋重云看不到他的脸色，他擡手在身前挥了挥，抓住了飘荡不定的芦苇，摘了几根。

“我看不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编出来。”宋重云修长的手指卷着芦苇，轻声道，“那个时候刚……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垫脚石，没什么存在的意义，想着总是要死的，所以放纵自己去做了很多事，去做那些很危险的运动，或者是学一些很无聊的东西。”

江清玉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看他一点点将芦苇弯折，穿梭。

他问：“然后呢？你之前放纵，有没有找过什么人？”

“找过。”宋重云实话实说。

但说完这句，分明什么都看不清，却忽然感到身边人有些低气压。

宋重云总算笑起来，很清浅的笑意，甚至并不明显。

他道：“有人让我去找他，我去找了，有时候情到深处，做一下也正常吧。”

江清玉面色稍霁，轻轻冷哼一声。

下一瞬，他被宋重云抓住了手指。

宋重云轻轻道：“手很凉呢。”

他拨着江清玉的手指，将手里编好的小鸟放在他掌心里。

江清玉有些惊喜，“是小鸟诶。”

他什么都想学，又贴过去，和宋重云靠在一起，说：“快教教我。”

他们靠得很近，因为腰肢微弯，宋重云能感到对方的呼吸正落在自己面颊上。

他忽然觉得心痒难耐，虽然已经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了，但他的长相却始终被清晰地记在心里。

宋重云几乎能想象到对方带着笑的模样，深刻地印在记忆里。

他情难自抑，控制不住自己，俯身下去，摸索着对方的面颊，将其捧住了，轻轻吻下去。

江清玉怔了怔，他没想到宋重云会突然做这种事情，一时没回神。

直到对方想要分开，他才忽然擡了手臂，抱住了宋重云的脖颈，与他加深了这道吻。

能让他遵循本能去依靠和亲密的关系，是不是爱情已经不重要了。

纠结了那么多，最后得到的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相逢和纠缠。

也没必要再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一句话就能骗出口的字句。

他们在江边，在江风里接吻。

感知着对方的心跳。

*

“砰——”

花瓶砸在窗户上，哐当一声碎了满地。

江溪面色阴沉地撑在桌前，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没能平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