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医用消毒刀片
第92章医用消毒刀片
“他和你在一起不开心,你跟他在一起也不开心........”傅嘉彦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平时的商祁越意气风发,只有他打趣嘲讽别人的份,“现在分开了,难道不是正好吗,何必像你们之前那样互相折磨呢。”
“可是我没想要他不开心,我是想好好对他的........我喜欢他,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商祁越喃喃地说。
“但是我们问你的时候,你没有否认他是你的情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在乎他的样子。”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商祁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傅嘉彦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背着他的时候你这样,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大概不会感觉到你有多在乎他........你现在跟他说你喜欢他,你不是把他当玩物,你想跟他结婚,可是他要怎么相信你不会变呢........”
“别说了!”
几乎是嘶吼的一句,即使是对最讨厌的人,商祁越也很少这么失态过。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指尖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
“是不是陆崇让你来劝我的,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商量好了?”
“不是,”傅嘉彦没有任何犹疑地就否认了,“但是我确实猜到了陆崇会带他跑。”
“商祁越,你那里有镜子吗,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颓废这么憔悴的样子。或者你还记得上一次见到穆言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吗?我也不觉得在你身边他过得开心。”
“那你就可以替我做决定了?你为什么要做自以为对我好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愿意让我进房间了不那么讨厌我了,我和他明明就快要好一点了!”
“是吗?”傅嘉彦反问道。
可是要走的是穆言啊。
不是陆崇逼他走的,也不是傅嘉彦绑架他走的。
是穆言自己要离开他的。
他和自己之间,从来都没有好一点。从来都只有商祁越自己在强求。
“我和他就快要好一点了........”商祁越喃喃地说,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为什么偏偏是他的生日之后呢。
因为穆言和他约定过,陪他过完二十七岁生日。
他跟自己说了生日快乐,祝自己一辈子健康平安幸福,送了自己终生难忘的礼物。
面包,穆言说,那个小猫头鹰叫面包。
那是在那场意外之前穆言给它取的名字。
没有人会相信beta有信息素,就连穆言自己听到的时候也似乎将信将疑。可是他却在两个人分开之前,留下了一个叫面包的小猫头鹰陪着他。
唤它面包,白色的猫头鹰会扭过脖子看向自己,然后高兴地吱吱叫。
从前他喊宝宝或是言言的时候,穆言也会擡起无比温柔的眉眼看向他,然后靠过来,问他怎么了。
他希望商祁越平安幸福,也希望他不再寂寞。穆言永远心软善良,只是这一次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想留在自己身边了。
他从前总是说穆言,觉得他什么都好,可就是无论大事小事都喜欢把自己的感受排在最后。
现在他改好了,商祁越本来.........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不是我要放他走的,是他自己要走的。你知道他们家的人的,陆崇硬要为了他跟你硬碰硬,我告诉了你也没有用吧,你们真的斗了个你死我活,只能搅合得两家都不得安宁,白让a市别的几家看了笑话。”
“我没有替你做决定,是他自己的决定。你对他已经造成伤害了,无论你怎么补偿他,伤害都在那里,你们怎么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何况从前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现在你的病也好了,你还年轻........”
商祁越低着头,他什么都听见了,却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连傅嘉彦什么时候挂了电话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振作起来都浑然未觉。
他不在乎当a市权贵圈的笑话,要是能带上他最讨厌还最要面子的陆崇一起,那就更好了。
商祁越垂着眼睛,他还在医院里,行色匆匆的人从他面前走过而又折返。
“您好,”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主动绕过了面色不善的商祁越,问他一旁刚好路过的小护士,“您知道医用消毒刀片在哪里买吗,我今天刚过来实习,老师说急着用让我去楼下买,但是我去了一楼的便利店,好像没有卖的。”
“医疗用品商店在负一楼,那里应该有卖的。”小护士回答说。
年轻人连声道谢,小护士急着去查房,只是笑了笑就走了。
.........
“陆先生,最后一针疫苗这就算打完了,这几天避免剧烈运动,不要饮酒,注意休息,如果出现发烧要及时就医。难为您今天亲自跑到诊所来了,本来应该我亲自上门的........”
“小事,”陆崇礼貌得体地笑了笑,“我刚好没什么事。”
打完疫苗走出诊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来打疫苗之前,陆崇刚刚见完一个这边的合作伙伴,现在还没有吃饭,阿姨今天请了假,他打算回了家随便烧点面条对付一下。
他刚刚坐上车,陆栀的电话很快又打了过来。
大意是叫他差不多收手吧,商祁越现在已经被他弄得两个月不能出国了,不管他们之间什么恩怨,差不多出过气使点绊子就可以了。现在傅嘉彦也帮他组了局请调查组的人吃饭,找不到什么关键证据,这件事差不多就结束了。
陆崇在大事上其实还算理智,他也这么大了,陆栀本来也不该还像小时候一样管着他的。
但是他在穆言的事情又疯得厉害,陆栀实在是拿不准,怕他一气之下真的和商祁越鱼死网破,就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我知道,”陆崇熟练地把车倒进车位,“姐姐,我有数的。不会做过分的事。”
打完疫苗的副作用渐渐发作了,左手手臂开始隐隐发麻,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回到了家。
他刚进门,就看见汤圆的狗窝被咬得稀烂,棉花散落一地,像是北纬三十度的地方这个季节突然下了雪一样。
尽管今天已经很累了,但是三个月大的小狗,换算成人类也才是一两岁的小孩,陆崇根本没法怪它。何况咬了个狗窝而已,破坏力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