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新谜团

还未等尉迟雪霏说完，她只觉脖颈间一痛，眼前一黑，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羽山河派身边的几个士兵把尉迟雪霏架进了寝室。

“秦征。”羽山河亲眼把尉迟雪霏送离了自己的视线，唤道身边的秦征。

“末将在。”秦征行了个军礼，恭敬答道。

“守好军营。”羽山河淡淡地说了这四个字。转头下了城门。

两个士兵拿来一副盔甲，帮羽山河穿上。

羽山河平日里低调惯了，军队一直都是尉迟雪霏在统领，中央军的将士们，也一直视尉迟雪霏为自己的统领，对于那个前两年指派来的河殿下，底层军官们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羽惊蛰淡淡地鼓舞了士兵两句，那语气，冷得一点都不像是即将出军的将领，反倒更像是即将要送殡的队列。

底下的将士们交头接耳。

“这人谁啊？”

“不认识。”

“这话说得，怎么让我觉得有点冷。”

“那人看着你呢，别说话了。”一个士兵拧了另一个士兵一下，那个士兵一阵吃痛，跳起来就要去打那个士兵。丝毫没有把台上的羽山河放在眼里。

羽山河冷冷地斜了他们一眼，站在羽山河旁边的几个士兵得到旨意。

把两个闹事的士兵给架了出来，被马拖着，围着练兵场拖了十几圈。

那几个士兵把那两个，被拖得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士兵，吊了起来，让整个中央军都看得见。

中央军瞬间安静了，看到了那两个士兵的下场，再也没有士兵敢大声说话了。

羽山河盯着他们，也不说话，一时间，三万多人的方阵，空气冷得都能结冰。

“诸位，都休整好了吗？”羽山河低声问道，声音很小，但在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这个地方，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很清楚。

整个方阵异口同声地大声喊道：“但凭殿下吩咐！”

羽山河站在上面，低声嘟囔了一句：“聒噪。”还在声音小，离得远，没有人能够听到。

羽山河生得白净，长相也俊秀，浑身散发着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质。人也的确是这么个人，平日里根本不屑与军中的粗人们交谈，对于统军的事情，也不上心。

如今万不得已，尉迟雪霏一直是忠心于羽族，所以她不可用。军队是羽族的军队，让神族去调遣他们，军队一定不会乖乖听令。

要不是云鹤求了他好久，他才不会答应和这群粗鄙的人打交道。

统军他不懂，但他明白只要狠，就没有人会不怕你，显然，这个道理在统军上，是适用的。

懒得再吼一嗓子了，羽山河只是挥了挥手，中央军就整整齐齐地跟着走了。

简直是听话极了，看着眼前走得齐齐整整的方阵，羽山河认为自己是完全可以考虑一下云鹤对自己说得话。

云鹤当时苦口婆心地劝了自己许久，具体的，羽山河倒也记不太清楚，只能记得些大致的。

“山河，我这不仅是为了咱们的计划顺利进行啊，你想想，羽族以军立族，你若是连兵都不愿意带，一定会有人反对你的。你再想想，只有在军队的拥护下，君王才能成为真正的君王，否则就只能是个傀儡。山河，你那么聪明，就这点小事儿还能难到你不成……”

这倒真不是羽山河的记性不好，只是因为云鹤实在太唠叨，说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云鹤本来准备到羽山河的房间里继续劝的，结果，就被羽山河毫不留情地关到了门外。

大军出了城门，羽山河终于说了一句话：“嗓门大的，出列。”

中央军这次不敢交头接耳了，只是面面相觑。

“他说得是啥？”

羽山河不满地皱起了秀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嗓门大的，出列。”

这次中央军的士兵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又开始面面相觑。

“我要不要站出去？”

在羽山河极为不满之前，终于有一个看起来很是壮实的青年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然后陆续又站出来几个，羽山河大手一挥，丢下一句话：“你们几个来指挥。”

“啥？”

河殿下选指挥的要求，就这么敷衍，就这么简单。云鹤其实也料想到了羽山河会如此敷衍，但他不怕啊。

云鹤早就料到了，最后两军陷入胶着状态，羽山河的军队起到的作用不过就是威慑一下他们。

有了羽族军队的加入，战场的局势就变得显而易见了。

羽惊蛰把这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慌乱，但多年军人的素养，让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泽瑞，快回去，城要守不住了！”羽惊蛰的喊声淹没在一片厮杀声中。

但羽惊蛰相信，最后泽瑞是听见了的，因为他回头冲着自己笑了。

他的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羽惊蛰听不清，只能看口型猜。

“带着陛下走，我来垫后！”羽惊蛰看口型，大致应该就是如此了。

羽惊蛰不愿意抛下他，他绕过几个手持利刃的神族兵，骑马到泽瑞的身边。拉住了他的胳膊：“泽瑞，快走，这个城守不下去了，再不走，你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泽瑞挣开羽惊蛰的手，坚决地对他摇头，脸上还挂着好看的微笑。

“快带着陛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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