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东方一枭(三) - 理科生修道 - 尽放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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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东方一枭(三)

“怎么?”左乾问道。

“你说你在井中孤身困了十八年,那你一身修为怎么练出来的?”傅容月道,“难道东方一枭还是个好人,每年送来药物助你冲关晋级?”

众人明白她话中含义。雷云众人中有不少年轻时是见过左乾那时身手的,虽然当年他已是门中高手,但他如今修为之高,显然远非二十多年前可比。

这玄清造化功有个特点,每一层练至巅峰,都必须以药物辅助冲关,方能晋升下一层,修为越高,需要的冲关丹药也越是稀有名贵,以雷云派的家底,门内尚且有不少长老因药物短缺而致修为无法寸进,然则左乾孤身被困井中,又何来诸多名贵丹药辅以晋升?

只听左乾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得从那天说起。当时我被东方一枭一掌击飞,受伤虽重,却也并未就死。后来听东方一枭说起,当时冯师弟暗中放毒,东方一枭还是吸入了一点,为求万全起见,他并未去追击关九江他们。”

“等我醒来时,却发现被他提着来到一座荒山之中。那荒山里有许多窑洞,看来当年曾在这里采过矿,只不过已经废弃了。”

“东方一枭把我带到一口枯井之旁,我当时不知他是何用意,但心中揣测,他要么是想设法炮制我,以报我们打他主意之仇,要么是逼我交出雷云玄术技法的修炼法门。”

“我便说:‘你趁早杀了我吧,想从我口中套知雷云神功,纯属白费力气。’他哈哈大笑,说:‘你一个字不说,难道我便学不会了?倘若靠你开口我才得知,也显不出爷爷我的神功来。’”

“我一时猜不透他话中含义,心中只是打定主意,他便要逼我试演,我也决计不从。他又道:‘你定然猜想不到,爷爷不但不学你的功夫,还要把我的功夫教给你。’我看他神情又是狡谲又是得意,问道:‘什么功夫?’”

“他又哈哈大笑,说:‘当然是你们朝思暮想的《天机道录》中的玄功妙法!’我微微一惊,自然不信,说道:‘不论你是威逼胁迫,还是假施恩义,统统对我无用,雷云神功我绝不会透露一星半点。’”

“他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对付你我还用得着弯弯绕绕?爷爷传你神功,自然叫你非练不可。’我看他神情阴冷,目光恶毒,跟我印象里他以前的脾性大不相同,心想一个人武功陡然蹿升,性子也霸道乖戾起来。”

“他又上下打量我,说:‘你剑法不错,天资也算一流的了,只是玄力浅薄,待你练了爷爷的神功,给爷爷做个台阶也勉强够了。’我问:‘做什么台阶?’他说:‘当然是登天的台阶。虽说只是台阶,却可以知晓天机,你死也算不枉了。’”

“我细细思量他这番话,料想其中必然是涉及到《天机道录》中的机密。心想死则死耳,不如打听下这其中秘密。他却不肯相告,而是挥掌在我双肩和双股上各自一拍,我胸口受伤甚重,根本无从反抗。”

“他四掌拍过,我这四处犹如被四根长满倒刺的针扎入进来,撕肉裂筋一般疼痛,当时汗珠便滴了下来。”

“他说:‘你中了我玄力化成的气钉,以后四肢一动便会撕心裂肺之痛,想要化解,必须习练我授你的功法。’我当时剧痛钻心,心里想的是:报应来得好快!我图谋他身上功法,没想到此刻便受他功法的炮制。”

“跟着他挥掌如刀,在我手腕脚腕处一割,我立时血流如注,手筋脚筋已被他尽数割断。”

众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手足筋被割断,极是凶险,倘若无名医及时施治,则一身修为近乎全废。

而今时今日左乾仍行动如常,难道以他当时处境,还有神医圣手给他医治?

左乾道:“我身受酷刑,心中却也不得不佩服,他挥掌这一下,掌缘如刀,我当时腕上能感觉到,皮筋是被一片薄又坚韧的玄力实质所切,此人玄力外放凝实如此,功力委实骇人。”

“他说道:‘现下你手足筋也都断了,倘若接续不上,从此便成了废人。也唯有修炼我授你的法门,才能接合筋脉,怎么样,你练是不练?”我强忍痛楚,道:‘痛痛快快把我杀了,我左某人岂能受你操控。’”

“他说:‘我不杀你,但你要是自己寻死,我也不拦着。这《天机道录》有何等神奇,你也看到了,你本就为这个而来,如今我不藏私,肯倾囊相授,你心中难道全无所动?再说,只要不死,你便还有一丝机会,哪一日说不准便能逃出我的手掌。那几个同门弃你于不顾,你心中终究还咽不下这口气吧。’”

“唉,他说的对,我虽不信他会当真将这鼎鼎大名的神功妙法传授给我,但三家害我如此,还有杀害二弟之仇未报,若就此死了,我做鬼也不心甘。”

“他见我意动,得意一笑,便将一门心法口诀传授给我。我仔细听着,察觉这是一个玄力修炼的法门。他说:‘这只是第一阶的入门心诀,你只要用心修炼,不需药石,半年内手足筋也能复原。我在你体内打入的气钉,却只有在练了第二阶之后方能自行拔除。’”

“但我细细琢磨他这第一阶的心法,其运转法门与玄清造化功颇为不同,甚至许多地方走的全是犯忌的路子,疑心大盛,便向他询问。他冷冷道:‘练不练由你。’提起我便扔到了枯井中去了。那井深有四五丈,我这一下摔入,头在井壁一撞,登时晕了过去。”

“待我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我手足胸口全是伤,腿臂扯动便有锥心刺骨之痛,勉强盘坐在井底,已费尽了全部力气,我本以为他既然要我给他做台阶,定会给我送来吃喝,哪知道等了两天竟再未见他,我多次高声呼喊,也全无回应,似乎他已不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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