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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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梅就住在一楼,这俩人在离自己窗根底下不远的地方吵架她不可能听不见
那边赵大妈刚起了个头,戴春梅就撩开窗帘偷摸瞧上热闹了。
刚开始白莉莉和赵大妈音量都不高,外面还刮着大风,戴春梅即便是竖起耳朵听都有点费劲。
不过瞧着二人这架势,她们倒像是之前就认识。
听了一会儿戴春梅自觉无趣,果断的放弃了听墙根,开始着重打扮自己,她今晚就要找那个祝老板好好说道说道。
你说她人来都来了,那个老男人还在那矜持个什么劲儿。
十有八九是想玩欲擒故纵那一套,这些诡计多端的男人呵。
行吧,她美美小主播今晚就成全他。
老登,给我等着交“罚款”吧。
随着院里赵大妈音量逐渐拔高,一个不大明显的敲门声也同时响起,戴春梅拉开门一看,原来是喝得醉醺醺的阮刚。
“你干嘛?”
阮刚仗着酒劲儿硬要往屋里挤,戴春梅伸手推了他一把。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装什么装。”阮刚在楼上自斟自饮干完了整瓶老白干,正是酒劲上头的时候,索性就主动下来找戴春梅。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戴春梅也不傻,这人明显是喝多了猫尿,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丝丝淫/邪,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你赶紧给我起开!”戴春梅说着又伸手推了他一把,“不走我叫人了啊。”
“小娘们儿你给我在这装什么装,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来吧,让哥哥好好稀罕稀罕…”
阮刚人高马大借着酒劲撒泼,戴春梅这个小姑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人家一个使劲就挤了进来,顺便还反手勾上了门。
戴春梅这下子是真的怕了,她被逼的步步后退,一边退一边警告阮刚:“你别过来,否则我可喊人了!”
阮刚就跟那耳朵塞了驴毛一样,对这种威胁的话充耳不闻。
她越退,他逼得越紧。
突然,醉鬼一个猛虎扑食,朝着对面那只小绵羊就罩了过去。
戴春梅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却刚好被外面白莉莉和赵大妈的争吵声给掩盖住了。
戴春梅的后腰磕到电视柜,她吃痛地哼了一声,随即就被阮刚压在了身下。
我尼玛!
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烟臭酒臭混合着口臭,一股难闻的气味儿顿时就覆盖了她周遭的空气,戴春梅觉得自己快要被熏死过去了。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踢踢打打。
但这些对眼前这个一米八的壮汉毫无用处,并不能撼动他分毫。
“救命…唔唔…放…开…”
绝望渐渐溢满了戴春梅的双眸,她眼中已有泪光浮现。
戴春梅觉得自己今晚可能逃不过这一劫了。
万万没想到啊,这阮刚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不是你发信息叫我来的吗,这会儿又在这装什么矜持。”阮刚的手搭上自己的腰间,开始单手解皮带…
戴春梅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意思,她现在要做的是尽一切可能自救。
她双手在电视柜上不停的划拉,期望能摸到那只客房标配的烟灰缸,许多东西都被她扫落在地,包括室内唯一的光源,那盏小台灯。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戴春梅:狗东西,等她抓到烟灰缸非要砸爆这家伙的狗头!
可戴春梅摸索了半天也不见水晶烟灰缸的影子。
用得着的时候不出现,就和她那没用的前男友一样。
纯属摆设。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咦,这是?
她有救了!
从摸到——抓在手中——展开,再到挥舞出去,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
阮刚嗷一嗓子,捂着后脖颈弹起,另一只大手朝着戴春梅的方向扇去:“你特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了第一下就有第二下,戴春梅一口恶气憋在心头,她攥紧手中的折叠眉刀用力朝前挥舞,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是在室内光线不足的情况下。阮刚被突然一击之后竟然没能及时躲远,又被眉刀划了好几下。
也怪他自己贪杯,借着耍酒疯欺负妇女,活该被收拾。
捂后脖颈的手转移到了前面,阮刚很想骂人,但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