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逆鳞“您…”岫钰依旧是试探的口气:…… - 清穿之宜妃得宠日常 - 一逍遥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55章逆鳞“您…”岫钰依旧是试探的口气:……

第55章逆鳞“您…”岫钰依旧是试探的口气:……

“到那时,□□便指日可待。”几乎想也没想,岫钰已脱口而出。

玄烨奇道:“这个你都知道?”他怀抱双臂,目光中透着探寻的味道:“撤藩一事,无论关内关外都闹得沸沸扬扬,你听说了不足为奇。可是这座小岛…”玄烨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地图上的台湾:“即便是前朝大臣,都未必能猜到朕心中所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岫钰心道不好,她灵机一动,瞧着摆在书案上的那艘战船,道:“除了台湾之外,钰儿委实想不到打哪儿还需要用到战船了。何况…”她把心一横,直言道:“台湾本就属于华夏,如今被郑氏一族占着,天高皇帝远的,怕是不肯乖乖称臣。不打,恐难收回。”

“你…”玄烨笑道:“有此见识,真不像是刚从关外入关的格格。即便是紫芙她们,怕是也少有你这般见识。这也是三官保说给你听的?”

岫钰摇头道:“我阿玛是个武人,大老粗!他只知道给皇家守好了关外,旁的事儿啊…”她摆了摆手:“他一概不知,也懒得去想。”

玄烨撩袍落座,扬起头瞧着岫钰,心中疑问自然还有:“你说你阿玛是武人,这一点朕信。那你,从关外到了关内,便开了窍?朕的心思都能猜透?”

“钰儿哪儿敢呐。”岫钰索性变了招式,坐到玄烨身边,挽住他手臂,撒起娇来:“您把我安置在您那个地方,您自个儿想想,您那儿光明正大地摆了多少‘秘密’!也就是旁人进不得,若是能进啊,您这个皇上只怕在前朝大臣那儿都没有秘密咯。”

玄烨那个私人住所里的确藏了他不少秘密,而且那些秘密不像西洋乐器那般被他收到了密室里,而是大大方方摆在书架上,摆在多宝阁上,一点儿避人的意思都没有。岫钰能从其中窥到一二,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想通了这一关节,玄烨心下释然:“台湾必复,这是朕这一朝一定会解决的几件大事之一。只是,三藩拖了太久,待那吴三桂气数尽了,怕是要修养一段时日,复一复元气才成。”

不就是没钱么!岫钰自然听懂了玄烨话里的意思,她凑到玄烨耳畔,低声问道:“皇上三哥,您可是囊中羞涩了?”

玄烨脸上一僵,被自家女人问自己是不是‘囊中羞涩’,或多或少都有点儿下脸面。是以他只是笑道:“囊中羞涩与否是朕的事,你不必担忧。”说完,还拍了拍岫钰的手。

岫钰迟疑了一下,作为皇帝后宫中的女人之一,岫钰还是明白该给皇上的面子要给,不该说的话坚决不说的道理。何况,她是习惯性先做后说的,很多事,实际做出来还是比提前许下承诺要好很多。

玄烨也怕岫钰继续和自己就‘囊中羞涩’一事继续讨论下去,一双眼睛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食盒,道:“你是带了吃食过来?”

“尚之信降了,中午的时候不曾好好恭贺您,这回好好补上。”岫钰说着,起身打开食盒。

香气从食盒里面飘了出来,玄烨一边好奇岫钰又做了什么好吃食,一边说:“中午酒喝多了,现在还头疼,今儿个晚上是不能再喝了。”

“带的不是酒。”岫钰先从食盒中捧了个汤碗出来,“醒酒汤,就是怕您睡醒了头疼。不过,不保证一定好用。”她将汤碗放到玄烨手边,人却站到玄烨身后,弯起手臂,双手拇指给玄烨揉着太阳xue。

玄烨配合着闭上双眼,笑道:“你来了就很好,何必费事熬什么醒酒汤。”

岫钰手上动作没停,嘴上却道:“早知道您是这个态度,我真的就不费这个事儿了。”

“你啊…”玄烨叹道:“真是个实打实嘴硬心软的,在朕面前,一句软话儿都不愿说?”

‘哪儿是在你这儿不愿说软话,我分明就是个不会说软话的人啊。’岫钰心里如此想着,手上加了些力道:“那…您想听软话的时候不妨直言相告,钰儿想法子满足您的愿望?”

玄烨被岫钰逗笑了:“罢了,这宫里最最不缺的就是会说软话的娘娘。可是像你这样的娘娘,稀缺得很。”

“既然皇上这样说了,我可就不改了。”岫钰见玄烨睁开眼睛,便也停下手上动作,重新坐回玄烨身边,道:“钰儿能否冒昧问一句,尚之信递上降表,您松了一口气?”

玄烨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汤,却摇头道:“朕知道他那降表或早或晚都会递上来,今日真接到了,原不该如此失态。”

“那您?”岫钰心里自然是不解的。

玄烨笑道:“大概是这些年绷得太紧了,尚之信一降,吴三桂就真的是瓮中之鼈,朕也真的可以稍稍放心些。”

岫钰听玄烨这般说着,不由握了他的手,道:“您委实是不容易,嗯…”三百年后的清宫剧告诉岫钰,康熙在撤藩之初,日子颇不好过,甚至曾经想过不做这个大清的皇帝了。如今正主就在眼前,八卦之火燃烧起来,还真是惹得她想要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玄烨看到了岫钰眼里的迟疑,道:“有话想说?”

“说了您不许生气。”岫钰微扬起头。

玄烨亲自起身,从食盒第二层端出岫钰给自己准备的点心,道:“看在你费心费力准备吃食的份儿上,朕不生气。”

“您…”岫钰依旧是试探的口气:“可曾想过退守山海关外啊?”

那件事可是玄烨一生的‘污点’,孝庄时不时拎出来敲打他的时候,他都想方设法地去堵玛嬷的嘴,如今被这刚入宫的格格问了出来,玄烨自然而然黑了脸。

岫钰心道不好,估么着这回是碰到了老板逆鳞了…不过她的确不是个会说软话的,问都问出口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

玄烨见岫钰半晌没说话,叹了口气,竟然含笑问道:“后宫之中,除了玛嬷之外,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这件事,独独你问了出来…不怕么?”

“钰儿有些好奇。”岫钰双手交握在一起,多少也收敛了些:“若是…您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玄烨却道:“不是秘密,说出来多少有些丢人。若换作旁人问朕,朕怕会砍了那人的脑袋。”

岫钰嫣然道:“您是仁君,而非暴君,因为这事儿砍人脑袋,我不信。”

这高帽戴得,玄烨的确觉得有些舒坦,心里得那点儿别扭自然而然也就散了,何况问这问题的是岫钰。

“朕不瞒你,当年朕年轻气盛,裁撤三藩的旨意下得匆忙。吴三桂反了,朕的确慌了。”就好像汤碗里装着的还是酒一般,玄烨端起汤碗,又喝了一大口。

岫钰右手轻轻托着香腮,认真听着。

玄烨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三藩势如破竹,大半壁江山都落入贼人之手,你说我该不该自责?”

岫钰回道:“有的时候,表面看上去是坏事,结局未必真的就是坏的。您当年的那个决定,今时今日看来,是好事。”

“可那个时候朕的确慌了。”玄烨回想起七年之前,他跪在太zu太宗的画像前面,一边说自己不孝,一边想着退守关外,就不要这汉人的江山了,真的是恍如隔世。“好在,皇玛嬷稳住了朕的心神,才能走到今日。”

岫钰从一个三百年后的人的角度分析着:“那个时候,您的确太年轻了,谁年轻的时候又会不犯错呢,圣人也很难吧。”

玄烨握住了岫钰的手,道:“大概玛嬷也和你想法相近,总在朕忘形的时候,拎出这件事儿来让朕清醒清醒。这下好了,这事儿除了朕和老祖宗,还有苏嬷嬷之外,又多了一个你知道。握了朕的短处,预备着怎么要挟朕?”

岫钰回说:“我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会拿您的短处要挟您!何况,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短处。正相反,您越是介意,越会以此为戒,其实不必老祖宗时刻提醒,您大概也总会想着这件事儿吧?”

“想与不想的…”玄烨笑得很是洒脱,随后正色对岫钰说道:“钰儿,朕相信你,所以对你没有保留。你入了后宫,朕希望往后你能和玛嬷一样,在朕失却敬畏之心的时候,时时提点。”

拜托!您是皇帝,是老板!难道不应该‘朕即便是错也是对么!’当下属的胆敢对老板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大概是嫌每个月工资给得太多了吧!

岫钰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很实诚:“老祖宗能提点您,那是因为她是老祖宗,是您的皇玛嬷。钰儿不过是…”

“你怕朕不受你的‘管教’?”玄烨很快明白岫钰的担忧:“朕不是个糊涂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朕心里清清楚楚。朕也相信,你是个懂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最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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