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抱剑(二)而且这也……
故人抱剑(二)而且这也……
而且这也是保障权利不下侵入财富,很多平民本就没有向上的通道,就当不了官,他们还可以求财。但如果不限制权与钱,那么做生意是轮不到百姓的,比如曹家,曹操就只是投资,当个幕后人,这政令一实行,他幕后人都得交由其他人。虽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但这样的迂回,就会给其他人机会。清正的人清得高风亮节,金钱本来就不应被吹捧,一个人的成功不应以金钱观论,这样会崩坏作风。
整个古代史,哪个不是以廉洁奉公,勤劳节俭,青史留名,功名垂千古为荣?以礼义仁智信,温良恭俭让为表率?百姓可以富,富民强国,但有钱不能有权,贪恋权利就不能再肖想财富。
功臣们要富贵她没办法,她对他们的要求只是不作大恶不造反,她都可以不去查,但这批功臣们老去,那么朝庭就是她一言堂,她终会造一个朗朗乾坤。
而海运与丝路是注定带来庞大财富,商税可不是小数目,不然先前也不会那么多倒闭的,刘琼减了田税,并没有减商税,甚至还加上增值税的算法,商税的前提是商品流动,推个小车,挑个萝筐摆摊收税就太离谱了,就好像她的个税也至少是收入过三千钱的工人,国企矿产收入将先前免去的人头税等等的窟窿填上。
由于这时代没有女孩十五不结婚就罚税的说法,刘琼让医学生与医生都宣传,十八岁以后,生孩子更健康更安全,便不那么早婚早育了。加上因她的缘故,妇产所拥有的产夹钳,顺产小手术,生孩子变顺利了,不再是生死看天意的概率事件,刘琼依旧砸大钱让女医们研究妇产科,毕竟她的女儿们也得生孩子,家里有皇位。
这时代养孩子又不费什么钱,法律对人贩子又从严从厉,在熙元六年,人□□发了,从立国开始,到至今,人口增加八百万。
这并不是少数,总人口三千多万,除开十八岁以下的,三十五岁以上,生育人口也就一千多万,几乎是六年内适龄人口都生了1.5个孩子。
这个户籍人口一统计,百官们面带喜色,纷纷赞叹这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吉兆。法正已经两鬓斑白,年近六十,他笑起来因着眼角纹路少了青年时的阴郁,多了几分慈善,他站出来夸赞刘琼。
“陛下英明神武,治国安邦,使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今日人口之增长,实乃陛下仁政之果,德行之显。臣等百官,无不感佩陛下之圣明,无不庆幸得遇明君。”
果然,夸夸还得看孝直,每次夸得漂亮,夸得能让她乐一天。
重农抑商的法案下去,直接登记在报纸头条,商人们很沉默,并没有有人想着反抗,因为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在秦的时候,商人更没有人权,汉的时候也不允许坐马车为官吏,到了大明这般,他们已经习惯了。
刘琼知道,周瑜谢衣他们大航海,不只是去而已,他们也会带来一条与世界相连的海运,今后的大明,会成为真正的世界中心,贸易一旦开始,就停不下了。
刘琼重农抑商,但是大打开贸易通道,会有一笔笔巨额的财富过来,如果不限制商人的仕途,入商籍亲属不能从政,那么平民都没有资格成为商人,这些利益会被世家大族分食干净。
权钱融合在一起,才是一点盼头都没了,而士族去抢这份利,哪怕他们瞒住了,但依然有把柄在她手上,这样的人是不足为惧的,她动他们都不需要找借口。
……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纤长,今日是休沐,宫侍们也在为她洗着长发,然后用干发帽吸着头上水分,今日是个大晴天,她准备洗漱完便去看看昭阳与长乐。
长乐还太小,宋恪不放心她,只得让她在长乐殿活动,其实羲和很是健壮,小手小脚肥嘟嘟的,偏宋恪觉得他女儿是林黛玉,碰不得摔不得的。
当年他还有脸说她慈母多败儿,这人更甚她十倍,但羲和前几日学会喊阿母与阿父了,孩子在一点点成长,这个时候是最好抱的时候,再过一年,就重了,也闹腾了。
待洗漱完带走疲倦,坐到妆镜前,接过宫侍递来的锦帕滑过脸颊,涂上进贡的护肤品,肌肤愈发显得白皙细腻,如同羊脂玉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仔细看了镜中人,这些年的富贵让岁月在她脸上定格,并没有细纹暗沉。但她对岁月并不恐惧,当她站在最高位的时候,什么容貌都成了虚谈,她并不需要顾及任何人的看法。
她只需要有足够的力量与决断握住她的权柄,其余的,都是名为江山这锦上的花,她有足够的能力与胆量时,看很多事情都是小事,都是可以权衡的。
这些年大臣来见她,身后小侍都带着容貌不俗的,希望她能看中,又不希望得罪新后,迂回的方法示好。
但她对于男色千帆看尽,毕竟现代男模身材一等一的好,这些人实在不配她与皇后离心,毕竟家和万事兴,宋恪将贤内助做的很好,她也没必要添这个堵,他甚至少有去内阁开会的时候,都是忙着各地银行事,与各地工部的基建。
他还真不能掉链子,毕竟他好歹是现代高材生,古代的能人再如何,也比不了他在经济方面的挂啊。
毕竟他认知里的任何一套,放到现在,都是降维打击。但刘琼除了国债外,不允许他在现在玩金融,毕竟国民真的正在开智,不是学识的智,是智力的智,这时候的民太愚,愚到她还在除邪教呢。
偏远地方还在用活人祭祀,这事还是地方官与她说,地方官员不准他们用新娘祭祀河神,他们还要往上告呢。
把刘琼给看乐了,这些人居然还懂法,跟他们说杀人偿命,他们说是送新娘给神灵,是喜事,是幸运的,不是杀人。
就是说不通,刘琼给地方官回复,谁说是喜事,就让他穿上喜袍自个去,神灵有男有女,只送新娘未免过于厚此薄彼,给神也送点新郎。然后应和的村民都去挖一个月矿,太闲了,去矿上洗洗脑。再将神婆神棍一道送去见神灵,跟他们说,要神灵到朕跟前来,看看是真是假。
她的天下怎么还敢有邪教做乱?
但这件事也提醒她了,道统该立起来了,神灵也得有规章制度。
毕竟先前的乱世太惨烈,家家有哭嚎之声,心灵是需要慰籍的,不能让邪教钻了空子,那么道教就得规范,毕竟现在的道教放到现代,也是妥妥的邪教。
张鲁的作用就出现了,这些年张鲁一直在求刘琼,毕竟道家也有无数分支,今后哪家兴哪家亡,全在刘琼的一念之间,他能不急吗?生怕自己的道成了邪教野祀,不入正统,那才是天塌了。
她的头发晒干了,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梳齿轻轻划过发丝,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刘琼闭上眼睛,感受着梳子一下下从头皮上滑过,脑中想着近期乱七八糟的事情。
回朝堂不久,她又想放长假了,她爹真不靠谱,没事找个人都难找到。
“不必太复杂,用一根簪子就行,太繁丽头疼,梳轻便一些的。”
云起手指灵动,青丝在她的指尖穿梭,不一会儿,一个端庄秀丽的发髻便成。刘琼从妆奁中挑出一根白玉簪给她,云起轻轻将白玉簪插入发髻之中。
她别上镶嵌着珍珠的发饰,珍珠圆润饱满,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与她的肌肤相互映衬,与平时朝服或龙袍,英气的画法不同,云起用眉黛粉,为她细细勾勒出柳叶眉,眉形弯弯的,恰似初春新柳,柔美而婉约。
她换上淡粉色的绸裙,云鬓花颜,刘琼看了看,偶尔素一点看着更舒服,她要是今日出宫,都不必麻烦换装。
她先去看了看羲和,真是个无齿小儿,乳母抱着羲和正在逗弄,见陛下来了,连忙要行礼。刘琼摆摆手,目光早已被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吸引。
“让朕抱抱。”
羲和穿着一身红彤彤的绸裙,衬得小脸愈发白嫩。她似乎认出了刘琼,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
“不是说会叫阿母阿父了吗?怎么又咿咿呀呀了?长乐啊,学说话都偷懒。”
羲和不语,一味的咿咿呀呀。
“算了,朕带你去找你姐姐玩,你俩亲姐妹,不要打闹哦。”
昭阳这边很热闹,她的四个伴读都很聪明,她要是闯祸了,还能帮她在老师那顶罪,昭阳简直爱的不行。
当刘琼来看昭阳的时候,他们正在玩捉迷藏,小姜维满宫殿找他们四个。
昭阳看见她来,立刻小跑过来,“母皇——”
刘琼扶住跑得急了的她,“你们这么早便开始闹腾,今日功课做完了?”
昭阳点点头,“王先生说今日休沐,明日再上课,昭阳等会写作业便可。哇,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