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交锋
第347章交锋
“这个祁承山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左曜忍不住咒骂道，作为荣老的手下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待遇，更何况是老爷子本人：“老爷，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把那个人给宰了！”荣老坐在后面闭着眼睛，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了多少遍，叫我什么？”
左曜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又说了一遍：“爷爷，要不要我找机会把那个祁承山给做了？”
说起来左曜是从小在荣老身边长大的，为人是粗俗些，不过心眼实，荣老很喜欢，之前就说认他当孙子，还说以后荣家的家业就由他来继承了。不过这些左曜就只是听听，反正他跟在荣老身边也不是为了权力、金钱什么的，人在江湖，讲究的是个“道义”啊。
“你啊……”荣老无奈地摇了摇头：“搞不懂对手要干什么，就贸然出手，一部不小心就会腹背受敌。”
左曜也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就不再说什么了。
“思菱那边你安排人手了吗？”荣老突然问道。
“安排了，都是些狠角色，绝不会让大小姐出事的！”左曜很坚定地表示。
这时候荣老才稍稍安下心来，现在就等着看这个祁承山到底要耍什么花招了。
到了酒店之后，祁承山先下了车，之后就让人去搀扶着荣老，不过左曜始终站在荣老身边，拒绝别人的近距离接触。
对此，祁承山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是一家西餐厅，装潢什么的都是一流的，无可挑剔，不过对于荣老这种骨子里还很传统的人，实在是有些过于炫目了。
这个时间，餐厅里面原本应该是摆满桌子，宾客络绎不绝的，可进去之后才发现，餐厅里面空无一人，而且就只剩下一张圆桌，中间圆形的舞台上是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子在演奏着浪漫的钢琴曲。
呵，这样的情调，邀请一个老头子吃饭，荣老还真是越发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不知道荣老对我今天的安排满意吗？”祁承山与荣老面对面坐在餐桌前，露出优雅的笑容。
“都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恕我没有那个欣赏能力。”荣老直言不讳道：“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输给祁汉川吗？”
今天晚上祁承山脸上第一次挂不住，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耐着性子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啊，没有脑子，自以为是。”荣老更加直白道。
祁承山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现在我是祁氏集团的总裁，他现在不过就是依靠一个女人强撑着罢了！”
这时候侍者将点好的餐端了上来，标准的西餐配置，牛排、红酒。
“给我来壶清茶。”荣老直接对女侍者说道。
“额，不好意思，您说什么？”女侍者有些尴尬地反问道，倒不是没有听清楚，只是这个要求在这里好像有点显得很奇葩啊。
“清茶，或者是白开水，懂了吗？”荣老抬头看着女侍者，一个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神里突然间射出寒光，直接插到了人心脏的位置。
女侍者屏住呼吸，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下。
祁承山朝她挥了挥手，侍者便下去了，之后他便端起红酒，脸上重新挂起微笑：“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全。”
荣老也很客气地笑笑：“究竟是考虑的不周全，还是计划缜密，这点我们心里都清楚。我还真想问问，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
最后还是换上了荣老最擅长的谈话方式：开门见山。
可没有想到祁承山竟然完全不接招，自己喝着红酒，享受着西餐。
荣老哪里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就算当年祁汉川当总裁的时候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跟何况现在祁氏集团根本比不上当年的辉煌了。
因为看不透，所以他对这个祁承山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心。料定了祁承山会来阴的，荣老提醒自己不能过激，可人的忍耐都是有一定极限的。
祁承山慢悠悠地切着牛排，在荣老面前，一个小屁孩竟然挂着自己无所不知的笑容，实在是太可恶。
“你小子到底想搞什么鬼！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跟我吃顿饭？”荣老一只手愤怒地拍在桌子上，大声呵斥道。“荣老，以前你可没这么有耐心。”祁承山微笑道，现在的荣老看样子就很急躁，可祁承山偏偏觉得他很有耐心，不是胡说，而是因为了解：“不会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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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候荣老讲道义，可稍有不爽，那就是说砍就砍的架势，哪里会配合祁承山演出那么长时间？
这个时候荣老也笑了：“果然，你是冲着思菱来的。”
“不，不，不……”祁承山立即否认了：“我对那样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对她的身份比较感兴趣而已。”
这个回答还真是够直白的，不过这些也在荣老的预料之中。
说到底祁承山就是个冷血动物，在他身边的人，不管男女都是要又利用价值的。
之前成思彤可以给他解闷，也能够帮他搞垮祁汉川，所以留的时间就长了，现在没有了，干脆就一脚踢开。
现在乔思菱的价值陡然上升，不过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勾到，更不能收为己用，所以干脆就开门见山了。
“我很好奇，荣老愿意为了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女做些什么？”祁承山的笑容让荣老都觉得很狰狞。
现在荣老还是不明白祁老为什么就把他的腿砍了，而不是直接要了这个人的命！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答案就是“全部”。
荣老这个人争了大半辈子，到老了才知道年轻的时候失去过什么，妻子、儿子都是他无法弥补的伤痛，现在儿子唯一的血脉回来了，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守着。
可是在荣老回答之前，祁汉川就将一沓照片扔到了他面前：“别着急回答，先看看，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