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祁母的悔悟
第337章祁母的悔悟“汉川，我想了很多，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跟喜欢的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沉默了良久，祁老爷子突然说道。
这才是一颗真正为家里人考虑的心啊。
这一次祁汉川也没有任性，他摇摇头，坚定道：“我知道，可是有些责任我是一定要背负的，您不必为我担心，只要以后在孙儿需要的时候帮我一把就可以了。”
祁老爷子双目浑浊，他知道祁汉川能力出众，很早就显示出了极高的经商天赋，可是今天看起来，祁汉川才是真的长大了。
“那思菱呢？”祁老问道，他知道祁汉川的决心，但也知道孙儿最牵挂的应该是乔思菱的事情：“我听尹医生说了，最好还是住院治疗……”
祁汉川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会让她住院，我会照顾她，把她带在身边。”
“那怎么行，尹医生说她可能患有躁郁症……”祁老爷子担心道：“我知道你心疼她，可如果失控，伤人不说，她还有可能会伤害自己。”
祁汉川点点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放心她一个人。六年前我就答应她，会回到c城，会照顾她一生一世，我必须兑现这个承诺。”
祁老爷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知道祁汉川坚持的意义，良久之后，他才点点头：“好，爷爷尊重你的决定，可你要记住，你还有家人，思菱也是我们祁家的一份子了，如果有任何需要就开口。”
祁汉川笑着点头，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支持了，也是他今天回到家里最想要的答案。
“还有……”祁汉川再次开口，可是话到了嘴边，眼前是祁老爷子苍老又神采尽失的模样，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什么？”祁老反问道。
“没什么，在思菱恢复之前，我们就暂时不回家里了。爷爷您也要保重身体。”祁汉川微微一笑。
祁老爷子点头：“放心吧。”
祁汉川原本还想劝爷爷早一点去休息，可是想想今天祁承山大张旗鼓地去医院威胁自己的嚣张模样，估计在那之前就已经找爷爷挑衅过了，这样肯定是睡不着了，所以还是随老爷子去吧。
等祁汉川走出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他还计划着在天明之前赶回医院，因为今后的每一天他都不想错过跟乔思菱在一起的日子。
可他刚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祁母，面容憔悴，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看来今晚祁家的每一个人都睡不着啊。
“你着急回去吗？”祁母问道。
祁汉川点头。
祁母轻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时间跟我说几句吗？”
祁汉川蹙眉，他印象中母亲有段时间特别的优柔寡断，可是父亲去世之后，作为祁家的女主人，她就变得很强势，有的时候甚至是咄咄逼人。
当大家都已经适应的时候，现在竟然还看到祁母这个样子，祁汉川莫名有些心痛。
母子二人去了客厅，可是坐了很长时间祁母都没有说什么，完全就是一个人发呆。
祁汉川倒也没有打扰，难得有个时间能陪母亲这么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祁母终于开口：“我一直觉得是我的固执，害你们兄妹二人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话音刚落，祁母的眼泪便从眼框中涌了出来，之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相片。
祁汉川接过照片，上面约有十二个人，前后排站着，看样子像是上个世纪拍的。
“这是我还在小学的时候拍的……”祁母指着照片中一个男子：“这是你的父亲。”
照片真的很久远了，边角还有火烧的痕迹，所以人脸基本上是看不清楚了。更何况是小孩子的照片，就算看清楚了，也根本认不出谁是谁了。不过看照片压的平整的样子，平日里祁母应该很珍惜吧。
有一点倒是让祁汉川很惊讶，他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母亲：“你跟我父亲很早就认识了？”
祁母点点头，她承认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祁汉川的父亲，小学的时候他就是众人眼中的小学霸，国中的时候更是万人追捧的校草。可那个时候祁母很害羞，典型的小透明，所以就算喜欢也不过是单恋而已。
原本祁母有机会跟祁汉川的父亲上同一所大学，不过因为家族的安排，国中毕业之后她就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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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遇的时候，已经都成人，对面不相识了。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跟他的父亲是挚友，偶尔开玩笑说要撮合儿女，他肯定是没有认真，可我却已经认真了……”祁母很平静地说道，眼泪始终都没有断线：“后来他拒绝了，我就靠绝食的方式告诉父亲，自己这辈子非他不嫁……”
那样的固执换来的感情，终究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所以后来祁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其它的女人，也没有苦恼过，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报应。
祁汉川将照片放回到母亲手中，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想了。”
祁母握着照片，哽咽道：“如果真的过去了就好了……终究是因为我的自私，伤害了你们……”
虽然祁母没有说过什么，一直都是以一种隐忍的态度面对丈夫，可是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这种懦弱，怎么会有祁汉川后来的叛逆？他一定很恨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母亲什么都无所谓，父亲更是不管不问，所以暴力就成了他唯一能够发泄的途径。
幸运的是，后来祁汉川遇到了乔思菱，他后来的一切都还有回头的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听母亲将着这段过往，祁汉川心中莫名堵得难受：“他都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祁母点头：“是啊，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汉川，你知道吗？你父亲在车祸去世之前曾经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祁汉川蹙眉，这件事情倒是从没没有听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