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实验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职介，秘境，恶兽，自由者。所有的一切根源在一场实验。”爱莲说道：“一场或许在过去，在现在，甚至在未来的实验。”
“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一场实验，爱莲小姐又是准备做什么？”孔令问道，虽然他不太相信一场实验能字面意义上的改天换地，但在自己穿越前，职介不同样是个不可能的事件吗。
“你知道什么是自由者吗？”
“你和刚才那位？”孔令反问道。
“算是吧，不过并不准确。以你们那边对我们的定义来讲，拥有驯化恶兽为己用的能力的人便是自由者。”爱莲说道：“但我们这边更准确的说法是，拥有链接力量的人。”
“链接？就是你们附在恶兽身上的那种能力？”
“差不多吧，反正更详细的你也听不懂。”少女撇了撇嘴说道。
“那，你也要杀我？”孔令冷声问道，虽然不清楚眼前的少女究竟是什么存在，但等死不是他的风格，心之涡旋的力量慢慢涌入手中，防备着少女和那头巨龙。
“我说了，我没有杀掉你的打算。”爱莲有些无奈的叹气道：“收起你的职介吧，现在的你太弱了。”
“那，你把我抓过来想要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配合我调查那场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实验。”爱莲回道：“我又不是那群进化派的疯子，杀了你对我又没有好处。”
“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为什么你们笃定存在那么一场改变世界的实验？如果存在那么一场实验，它所存在的线索一定多到数不胜数。”
“正是因为那场实验改变了世界，所以它所存在的线索都在改变世界的那一刻被隐秘消失。留下的只剩下我们和秘境。”爱莲回道：“跟我来。”
说着，爱莲轻盈地转身，迈向了幽暗而神秘的另一侧，她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拉长，好似在邀请着什么的到来。
孔令虽然挺想尝试一下跑路的，但每当目光触及那头羽龙。迫于压力，他只得跟随在爱莲身后，穿过错落有致的石林。
跟随爱莲穿过石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奇异的湖泊映入眼帘。湖面平静无波，清澈得仿佛空气与水融为一体，看不见水面，更像是一片悬浮的明镜。在湖的正中央，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光柱内部不是实体光线，而是如数据流般的信息在缓缓流淌，宛如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那是什么？”孔令问道。
“数据锚点，至少我们是这么称呼这玩意的。每个连通现世的秘境之中，都有一个类似的东西。虽然只是推测，不过这东西大概率是那场实验的产物。”爱莲回道。
“我们自由者，虽然没有你们觉醒者那样的职介力量，但我们本身可以通过链接数据锚点，链接这片秘境之中的恶兽。”
“所以之前那位带着兜帽的家伙，就是通过这东西操纵幽灵螳螂和幽光狼的？”
“猜的不错，不过下面归来者先生可否配合我一下？”爱莲的语气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强硬。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孔令反问道：“需要我干什么？”
“触摸一下数据锚点，放心根据我的计算，大概率没有生命危险。”
“所以只是计算吗？”
“当然，不过你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吗？”
孔令将心之涡旋的力量在脚下聚集，寒冰蔓延在湖面形成一条晶莹剔透的道路。他踏着冰路，向着那光柱走去。
不久，孔令来到了那所谓的数据锚点的位置，光柱中的数据流如同活物般在他眼前流转，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少年转过身去问道：“你觉的一头熊走了过来，算是什么？”
“你——”
还未等爱莲回答孔令瞬间打断。
“有备而（bear）来。所以，我还是有点选择空间的。”
瞬间，孔令周身光芒大盛，心之涡旋的力量被全部引入现实，宛如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凝聚成实质。
他高举的双臂间，寒气凝聚，一把巨大无比的冰剑缓缓成形，剑身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仿佛能冻结一切。
冰剑悬于半空，剑尖直指孔令。周围的空间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慑，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你觉得你能摧毁锚点？”爱莲问道。
“至少能做到暂时冰封，至于剩下的，就交给其他人吧。”孔令笑了笑回道
说罢，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光柱表面，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信息在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在此宣告柏拉图的胜利。”
“我等将逃出洞穴，见证真实。”
不知是谁的话语在孔令耳边回响着，像是远古的咒语，穿越时空的壁垒，直击心灵。他眼前的光柱骤然光芒大盛，数据流如潮水般翻涌，化作一幅画面：幽暗的洞穴中，一群身影蜷缩着，身后的火焰照耀出他们的影子。
像是真实，或者虚幻。
几乎是瞬间，孔令眼前的一切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再度回过神来，眼前是一个不知名的现代化办公室之中。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景，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与之前的奇异秘境截然不同。
室内，面前电脑屏幕散发着冷蓝色的光。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还有隐约可闻的打印机嗡嗡声。
啥玩意？我又双叒叕穿越了？
孔令站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桌上散落着几分报告，旁边是一盆绿意盎然的植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这一切仿佛梦境与现实交织的边缘，忽然心中一动，职介的微妙感应如同电流般流过全身，让他瞬间确认了现状。
他环顾四周，这现代化办公室的细节逐渐清晰：墙上挂着一幅抽象艺术画，色彩斑斓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混乱；桌上的一份报告边缘微微卷曲，似乎是被匆忙翻阅过的痕迹。
孔令伸手轻触那盆植物，叶片在指尖轻颤，带来一丝真实触感。他深吸一口混合着咖啡香的空气，耳边隐约捕捉到远处交谈的低语，这一切都那么真实，像是之前的秘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