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杀意
第109章杀意
“无耻的东西。”被押送来的老板娘见着了格雷格·韦尔斯嘴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格雷格·韦尔斯眼里没有像是老板娘这样的小人物,对方的话也同样在他心中没留下任何痕迹。
面对老板娘,格雷格·韦尔斯的态度就完全能够称得上是审讯了。
他站在四楼的走廊道上,逆着光俯视着被扣押在地的老板娘,问道:“为什么要把四楼锁上,这里藏着什么东西?”
老板娘啐了一口。
一楼卧室里香灰撒了一地。供奉的牌位被打落在地,木头的材质上裂开了几道孔缝。
新木琉生原本想要阻止老板娘回到民宿,可也没有成功。
海难带走了丈夫与孩子的身体,能够留在她身边的也就只有这两块牌位了,她又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
早些时候做什么去了?想要调查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间?
老板娘啐的那口口水落在了格雷格·韦尔斯脚边,弄脏了他原本擦的锃光瓦亮的皮鞋。
道貌岸然的家伙。
老板娘嘲讽道:“藏什么?能藏什么?难道指望我这个老太婆还藏着什么宝藏?那你尽情搜了去便是。”
格雷格·韦尔斯没有搭话。像是被真菌感染了一样,他的目光灼灼,死死盯着那团落在他脚边的口水。
良久,他快步走近,一把抓住了老板娘的头发将她整个头给拽了起来。
神经质的反应,没人会想到格雷格·韦尔斯会有这样的动作。
负责扣押老板娘的探员额间划过了一滴冷汗。
韦尔斯警官最讨厌别人弄脏了他的衣服鞋子了,一般这样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头皮传来近乎撕裂一样的感受,老板娘硬是憋着一口气,没有发出任何求饶一样的呼痛声。
“早凉莎在你这放了什么东西?说。”碧色的双眸如同蛇蝎锁在老板娘身上。
老板娘扯出了个笑:“我说了,不知道。”
“不要太过分了,韦尔斯警官,这里是日本。”安室透的面上散去了笑意。
他抓住了格雷格·韦尔斯的手腕,两两较劲下彼此僵在原地。
格雷格·韦尔斯顺势松开了抓着老板娘头发的手,碧色的双眸幽幽地转向阻止了他的古谷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就像一开始发难的人不是他一样,格雷格·韦尔斯活动了下手腕:“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如果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那就算是把这里掘地三尺,我也一定要得到那个东西。”
“老板娘如果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只是这样对你来说并不划算。”
“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早晚会得到,不如老板娘把这当作是某种交易,起码我能够保证可以为你的丈夫和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我今天带来的这些人就能够证明这点了。”
事实上格雷格·韦尔斯并不知道老板娘行事动机,只是毁掉了她丈夫与儿子的牌位就能引出对方,格雷格·韦尔斯能够判断出家人对她的重要性。
对死去的亲人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老板娘其实很想问一句难道格雷格·韦尔斯没有家人吗?所以才无法对她的感受感同身受。
可现在看来格雷格·韦尔斯岂止是不知道老板娘的感受,甚至对这样的感受他还利用的很好。
格雷格·韦尔斯带来的人不光是fbi的探员,还有日本的警方。似乎的确如他所说,想要查到海难的真相,只能够依赖像他这样有权势的人才行。
即使被羞辱,可老板娘还是动摇了。
供奉的牌位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想要让人落叶归根,只能找到尸骨。
如果找不到,就用真相砌成一个衣冠冢,也算聊表安慰。
老板娘所求的并非是宝藏或是长生,她所要的只是一个真相,与格雷格·韦尔斯的目的似乎并不冲突。
良久,老板娘都没有答复,她又看向了阻止了格雷格·韦尔斯动作的安室透。
尽管没有答复,藤本青花却已经看出对方的动摇。
老板娘到底还是开了口:“一盘录音带,如果你问的是早凉莎留下了什么的话,只有一盘录音带。”
“那录音带里有什么?老板娘应该不会没有听过吧。”格雷格·韦尔斯继续追问。
老板娘一时有些犹豫:“……是海浪的声音。”
“我明白了。”格雷格·韦尔斯朝押着老板娘的探员使了个眼色。
录像带很快在老板娘的指引下被格雷格·韦尔斯找到。
他也不磨蹭,立刻就找来了可以播放的录音机,将录音带插上。
“滋啦滋啦。”录音带传出了颇具年代感的卡带声。
卡壳过后就是一片沉寂,没有海浪声,不如说耳畔传来的更多的是民宿山崖下的波涛阵阵。
格雷格·韦尔斯不怀疑老板娘说谎,没有必要撒这样容易被拆穿的谎言,问题是谁替换了这卷录音带。
那只曾出现在四楼的小老鼠吗?
另一边,黑羽快斗的路此刻也并不好走。
以他偷取了录音带这个事件为节点,在这之前如入无人之境,在这之后似进天罗地网。仿佛就好像原本只是在摸鱼的社畜突然被十个领导盯上,于是爆发出了无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