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曾经
第214章曾经
被换防的士兵都看着，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被狠狠震慑住了。后续还真的有人许下泼天富贵，将士下意识想到那一堆肉泥，都狠狠拒绝顺便告发对方。5万对阵10万本身就是艰难，可是罗烟各种阴毒手段最开始就磨去对方2万人马，加上本身就具备的优势，死守不成问题，军心动摇问题硬生生被罗烟的铁血手段震住，她不会跟你废话，查到了直接拖你一家老小当你面在校场打成肉泥，什么花花心思都碎了一地。
她每次说的那句话成了经典口头禅：“有命收钱，也得有命享，不是吗”。不要跟她比较底线，她没有做人的下限。这种罗刹美人，长得是美得惊心动魄，浑身都带着毒，让东境人又尊敬又害怕。
东境女人下意识就会模仿这个强大女人的一言一行，而东境的律法也跟着改变。
没收作案工具这点更是让所有人头皮一紧，作奸犯科以及抢劫偷窃者硬生生少了一大堆，山上的土匪下山杀人者直接一锅端了，其他的只要不触犯法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庭嫒愣是从被罗烟意外“赏识”的小兵做起，组建一支女子队，专门练弓驽射杀的本事，还有捡箭捡尸的手艺，将城外的箭又重新抹黑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全部捡回来，然后将对方尸体上的铠甲和衣服银子都摸光，再点火烧尸。
后续有专门的人进行煮衣消毒，晾干暴晒，重新剪碎进行缝制等等，做成新的衣服或者袄子，铠甲重新熔炼，摸到的银两，罗烟的态度是不管。
本来还大声抨击这种行为太伤人和，所有人看着这等暴利都忍不住眼红，最开始军营谁都不愿意干这等缺德事情，现在都忍不住鼓动自己的上司开口要，实在是那群女兵挣的流油，个个穿的暖，盖得厚实，自己有银两吃得好，两方最后因这行当差点打起来，成了轮值工作。
以战养战的手法，让边境军看敌军的心态都变了，这哪里是侵略者，都是一群都可以让自己腰包鼓起来的肥羊，可以吃好穿暖的保障。
谁白天轮值参战晚上就有资格捡敌军尸，整理战场，敌军一旦靠近全体回城，弓箭手准备，对方只能干看着东境军捡。
凌晨回营把物资和战利品排队登记，按照物资数量兑换粮票，布票，商品票，肉票，糖票等等，等轮班休息放半天假，就直接冲去城里的百货店，他们的妻儿早就排队等候，夫妻对眼送票，就等百货店开门，直接大肆的买买买，生怕抢不到东西，跟过年了一样，比过年还高兴，大包小包提东西回家。
东境城里连三岁孩子都知道，打战意味着家里能吃上肉和糖，条件好了，士兵都舍得给孩子换上一张糖票，买上一斤冬瓜糖块或者红糖块，给娃甜甜嘴。
最开始贩卖这种晦气生意是谁家商铺都不做，周书良主动愿意做这个生意，加上东境这边开始种植各种大豆，玉米，高粱等等成活率高的粮食。
一年时间东境家家户户大丰收，还了之前借的粮种，家家户户大量的种植果树，中间各种走商也出来了，这场战争打了三年才结束，而东境却富饶起来了。
孩子的话题一直是沈胤和罗烟两口子避而不谈的话题，顺其自然更多，倒是周书良收养的孩子朵朵经常跑来王府里面玩耍，那个孩子喜欢来找庭嫒，罗烟经常抱着一岁的朵朵在府中溜达，唯独庭嫒从来不曾抱他。
这个孩子是赖子的儿子，在战场上赖子死了，庭嫒却不愿意收养他，想找一户好人家收养，最后还是被周书良接走了，没有认义子，仿佛彼此都排斥这个称呼。
朵朵的母亲本身是永远养大他的，可惜那个女子得了重病，每次都偷偷远远的看着他，却不愿意接近，罗烟问她为什么，她说：“我拼命将他带到这个世上，不是让他受苦受悲的，如果我注定要死，那么这个孩子不要记得她是件好事”。
朵朵母亲原本就是庭嫒的侍女，她却从来不曾说什么：“大当家，你愿意疯一回，我有什么舍不得”。
周书良来接孩子：“阿庭，你好久没去酒厮喝酒了，不如我们去喝一杯。”然后把睡着了的孩子交给管家侍女。
庭嫒默不作声的跟着他旁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在想着军营里的那些事情，她若是抬头看一眼，就能看着周书良的温柔谴眷的爱意和挣扎。
罗烟站在府门口看着他两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沈胤回府看了一眼：“他两的事情让他两自己解决，这个事情很复杂，有空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坐在酒厮里，两个人喝着烫酒，吃了热锅子，大多是庭嫒在吃，周书良给她夹菜，点的所有菜都是她爱吃的，不知道的庭嫒还以为两个人胃口都格外投缘。
“阿良，你有不能说的秘密吗？”庭嫒想起来朵朵母亲的话，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似乎她曾经跟人打过赌，发过誓，也做过保证，可是她忘了。“我把你当朋友，好多事情都想跟你说，好多心里话也想跟你讲”。
“可是我不能说，阿庭，我发了誓言，拿最重要的人发的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明，可是我赌不起”周书良在那一瞬间浑身都是寂寥。
庭嫒大气举起酒杯：“喝，别感伤，我们能有缘相遇一场是缘分，别计较那么多，能做一段时间朋友就是好事和幸运”。
周书良小心谨慎开口：“我们这辈子会一直做朋友吗？可以吗？”
这话说的庭嫒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能啊，就这破地方我们还能遇到，而且你说你来自京都，我也来自京都，多有缘分啊”。内心骂骂咧咧这什么破话题，赶紧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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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母亲去世的时候，是简直要见庭嫒，她挣扎着在床上跪下：“小姐，你的事情，绿影无法干涉和解决，多想帮你，却没有办法开口，一切只能看小姐你自己，我5岁入府伺候您身边，终究无法再陪您走下去了。”
绿影一把紧紧抓住庭嫒：“庭嫒小姐，你是个偏执的疯子，却幸运的遇到一个偏执的傻子，无论怎么样，再见到，你两心里只有彼此，绿影真的很羡慕你，也很心疼我的小姐命怎么这么不顺，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丫鬟”。
庭嫒满心疑惑不解，正准备问个清楚，就见绿影气绝离去，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原来她真的叫做庭嫒，那她姓什么？
看着绿影瘦弱的身躯，庭嫒也不知为何眼睛也是酸的，心也是酸的，抿着嘴回头对着身后的周书良说：“朵朵母亲没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曾是陪伴我长大的婢女，可是，为什么她从来不告诉我”。
周书良上前牵着她的手：“阿庭，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