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杨柔欣之死
第185章杨柔欣之死长夜未央,罗烟躺在床榻之上睡得很安静,脸却苍白如纸,梦中一切都让她在睡梦中潸然泪下,滚烫在滑落入发间。
大燕六十八年,十月初六,大燕王国的长公主慕容安冉行及笄礼,而正是秋意荣华之时。
慕容安冉华服锦衣立于众人之上,接受众人跪拜之礼,她的姑姑大长公主亲自为她簪发,父亲慕容垂一脸欣慰摸了摸她的脸:“吾家有女初长成,即日起你就是荣平长公主”。
慕容垂牵着尊贵无比的慕容安冉的手,朝着众人言道:“从即日起,为吾儿挑选驸马,世家优秀子弟皆可参与,最优者堪配荣平”“朕的女儿可配得上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
也是同年的十一月初六,参合坡战场的失败,慕容垂生生气死于朝堂之上,太子慕容宝继位,然而不过半年时间,正是新继位的皇帝意气风发的时候,舅舅兰汗亲杀慕容宝。
前一刻还居在华美宫廷的尊贵人儿就跟着哥哥开启逃亡之路,随后更是每天惊惶恐惧到麻木,从娇柔到杀人只用了一刻钟,仇恨与怨念以及痛彻心扉,种种情绪逼迫小公主迅速长大。
乱世之间,女子更是随风飘荡的浮萍,而慕容安冉恨到骨子里都是疼痛。
宋国太子赵胤率领一众下属官员在宫门口迎接,众位官僚看着太子脸色铁青的样子,皆是肃然。
远远瞧着铁骑加大批人马奔来,宫中司仪以及礼官都按照章程奏乐,这气氛不像接亲,反而更像送葬,毫无喜气可言。
这是一场隆重的婚礼,牵扯的是三国的邦交,慕容安冉牵扯的是她侄子和她叔叔的江山与宋国之间的短暂谈合。
在所有礼成,慕容安冉被赵胤抱在怀里放平在塌上,她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眼前大喜红袍的男子长得颇为丰神俊朗,带着几分温柔笑意看着她:“太子妃,安寝可否”。
在那一刻,慕容安冉枯死的心忍不住划过一丝波澜,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将期待十几年的绚丽美妙的梦转成实际,心口砰然响个没完。
在宋国的三年,慕容安冉得到的不堪和算计简直繁杂不穷,太子后殿阴私手段更是斑杂丛生,太子难为,正值盛年皇帝之下的太子更是难上加难。
父皇猜忌,底下弟弟们更是仇恨加敌对,人人都盯着,期待行差就错将太子拉下马,后宫每一尊长辈都得恭谨着,谁让先皇后早早就去了。
冬天的雪下的太大了,慕容安冉刚将后宫那群长辈们的宫殿请安了个遍,疲惫不堪的往轿撵方向走去,却恰好见到太子大步流星走来。
赵胤一把将慕容安冉抱上轿撵,顺带将暖炉揣慕容安冉手里:“冬日不比寻常,冷风如刀,还请太子妃好好爱护自己,保重肚子里的孩子”。
慕容安冉忍住内心的不安回抱着赵胤:“太子,务必稳住和珍重,无论发生什么,安冉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果不其然刚回宫就得到终于落地的废太子诏书,以及借机诛杀的内侍动荡,本可以避开的那一剑因为太子害怕重伤到慕容安冉,硬生生接下这一剑。
那种眼神足够让慕容安冉永生永世不敢再忘记。
原来可以,愿来生你不忘记我,我不忘记你,愿我爱你的这份心,来生不变。
“啊!阿胤”带着悲伤欲绝从床上惊醒尖叫,罗烟直接坐起来,吓得里间的沈胤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大喊:“来人!王妃你怎么了!”
悠悠转醒的罗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眼里褪去柔和犹豫,带着嗜血的锋利颜色,听见熟悉的声音,温柔的掀开帘子仪态万千的入那塌前:“我只是噩梦一场,别担心,我在的,睡吧”。
第一次罗烟没有呼叫系统,甚至下意识隐藏了一切,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之像。无疑的一点是让罗烟更为明确,沈胤在她内心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导致沈胤第二天明确感受到罗烟身上的违和感和不同之处,试探几次皆是正常,倒是两个人的感情却是突飞猛进。
更是早上让人抬着沈胤,两个人在自家花园里游园赏景,没成想意外横生。
府中的丫鬟婆子清理周围的环境,好让两位主子更好的游园赏景,靠近荷花池却面色变化难看。
池子里未曾结冰,却能看着池水中间漂浮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远远瞧着人其实已经没了生机,身体更是肿胀起来,衣服却依稀可分辨。
主管太监带着几个小太监上前查探一番,叫上几个侍卫便去打捞浮沉的尸身,检查一番才恭谨回报:“王爷王妃,奴才们在池子里发现了杨柔欣杨小姐的尸体,请您两位移架”。
罗烟提醒示意回复到,语气说话尽数都是平静:“好好清理,报给我结果,这次事情是需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谁都讨不了好,查吧!王爷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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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媚眼如丝瞥了沈胤一眼,惹得沈胤口干舌燥,所有注意力全在罗烟身上,用自己那双大眼睛上下痴迷的扫射罗烟,脑子里不断的说一句话:“她好美啊”。
温柔充满爱意的眼神仿佛咫尺天涯深深装进了沈胤的心里,沈胤看向远处的尸体和眼前的总管眼神一瞬从痴迷到锋利如刀剑:“抬下去,三天之内,我要结果!”。
总管低声喊是,退后往事发地点而去,他从小在宫廷里面长大,什么奇形怪状的事情没有见过,本就不算什么稀奇,就这点本事,何止是吓唬不了人,更是算不得什么大事。
沈胤大致估算很快在内心算了几转弯心思,这件事情何止针对的是他,背后的人可见高明之处。很明显并非全然是皇帝的举动,或许是又或许不是,那究竟谁在背后捕捉布局的黄雀。
大理寺的老仵作一来,跟着来的还有吴大夫,专门就是看死人身上的问题,仔细检查后,立刻离得远远的:“她身上有南疆的疳毒粉,还有荨麻子汁液,以及相思子的毒,还有一味不可说,谁带着身上太久,稍微不注意,药力就会迅速渗透进肌肤,腐烂衰竭而亡,千万别触碰她的尸体!”
论起过河拆桥的本事,除了沈麟之外还有一个人,沈胤自然是心里有数,大祭之日将近,恐怕那个人也是要回来了。
能在转瞬之间利用毒要人性命,其次还能利用稀罕的禁药栽赃给上面那位,手段利落又可以称得上毒辣异常。
沈胤左手下意识摸着自己的伤腿,右手半抱着罗烟入怀,眼底都是寒意,叹了口气:“这是警告!他给皇帝的警告,也是给我的警告!他这次打算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