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的纸条
江叙的纸条
“下一个归谁猜了?”易南雪问。
冯瑞喆见江叙整个人气场都沉了下去,决定暂时放过他。
“南雪这么积极,那就你吧。”
易南雪宁愿猜错被罚酒,也不愿意被当作调侃对象,忙不叠抽了签。
“空的?”
她展开纸条,正反看了看,的确没看到任何字迹。
“是不是放错了?”
冯瑞喆瞬间冷脸。
易南雪想着再抽一个,他不耐烦地皱眉:“没放错,你猜吧。”
“空的怎么猜?”
“那你就猜这空的是谁放的呗!”
其余几人都听出他话里的火气,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易南雪更是一脸无措。
冯瑞喆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臭毛病犯了。南雪,我替你猜吧,猜错了罚一提酒,当我给你赔罪,行不行?”
易南雪左右看了看,别人没意见,她讷讷点头:“好。”
冯瑞喆拿过一罐酒,扯了拉环,一口气灌到底,卡啦捏扁罐子,“磕”地往桌上一搁。
“我猜孟安伊!”
孟安伊正捏着烤串仔细啃,嫌弃地皱眉:“没错是我,有必要折腾这么大动静嘛。”
冯瑞喆扯了下唇角,冷眼看她:“孟安伊,你不遵守游戏规则。”
“你这个问题我真答不上来。我从来没想过有什么‘挚爱的伴侣’,一个人无拘无束自在惯了,不太能接受谁入侵我的生活。但你又要求必须回答真心话,那我只能空着了。要不我罚酒一杯?”
冯瑞喆偏开脸,桌下的手绷出青筋,话语从齿间磨出:“规则里没这条。下一个轮到你,抽签吧。”
“哦。”
孟安伊从剩下两个纸条中选出一个,上面写着:个人空间。
现在只有江叙和秦喜荷的纸条还没抽到,她揉着眉毛思考:“我对喜荷了解不多,这个‘个人空间’还蛮符合江叙的性调的。但鉴于你们之前那么多人翻车,我决定反着猜,是不是喜荷的?”
秦喜荷“啪啪”鼓掌:“安伊小姐,你是唯一一个靠自己一次性猜中的。”
孟安伊得意地哈哈笑:“那剩下的就是江叙的了,快拆开看看,我真好奇他会写什么。”
何驰像只兴奋得吐舌头的大型犬:“快快快,我也好奇!”
易南雪和秦喜荷眼睛发亮地凑过来。
江叙的视线擦过易南雪,捏了捏指尖,紧张地抿住唇。
冯瑞喆吸吸鼻子打起精神,展开最后一张纸条。
他只扫了一眼,旁边有脑袋靠过来,他唰地躲开,三两下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咳。”
孟安伊第一个抗议:“你凭什么自己一个人看?”
何驰帮腔:“我们的纸条都是大家一起看的,脸也当众丢了,江叙写的什么,还能比我的‘宠溺’更羞耻?”
冯瑞喆嗤笑:“那倒没人能比你更羞耻。”
“那你倒是给我们看看啊!”
孟安伊转而找当事人:“江叙你到底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江叙摇头不说,拍了一下冯瑞喆的肩:“谢了。”
孟安伊抓狂:“我的遗愿清单又多了一项,死前一定要知道江叙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易南雪好奇得不得了,咬着吸管盯着冯瑞喆的裤子口袋看,不经意一擡头,正撞上江叙的视线,她赶忙转开脑袋看天看地,嘴里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嘟囔:“我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
游戏只玩了一盘,冯瑞喆没兴致了,拿了鱼竿去钓鱼,场子也就散了。
除了知情的两个人,剩下四个人都被这盘游戏留下的悬念勾得心痒痒,缠着江叙要个答案。
江叙抵抗不住,借口去和冯瑞喆一起钓鱼,伺机脱身。
没解惑的四人心有不甘,凑在一起盘算他到底写了什么。
“我认为江总这种阳春白雪的人,想从伴侣那里得到的东西应该非常高雅,比如精神共鸣。”
秦喜荷如是说,易南雪认同地点点头。
“那倒不尽然。”孟安伊推推眼镜,“就我这么多年和江叙的接触来说,他其实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但他吧,特别能压抑,我也不太懂他。”
何驰赞同:“他挺重感情的。”他朝易南雪点点,“你们一起在我店里吃饭那回,他是第一次去,回头给我餐厅写了一千字好评。就是这种细节的东西,他都很认真地为朋友做,所以如果是挚爱的伴侣,他应该有很高的情感需求。”
“难怪那天他吃得那么认真。没‘宠溺’羞耻,会是什么呢?”
易南雪琢磨着,转回头,远处的湖边上,江叙展开了一把折叠椅,在冯瑞喆身边坐下。
“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