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是来撬墙角的!
那男的是来撬墙角的!
何驰在开西餐厅前,已经有七年的相关工作经验,奈何手头资金不够,久久没出来单干。
他这家店能开起来,还得多亏江叙的仗义相助。
除了头半月手忙脚乱,后续运行步入正轨,应对起来不算有压力。
何驰通常以身作则,爱岗敬业,很少带头摸鱼,但今天格外反常,他撅着个腚趴在柜台上已经有十来分钟。
来往的服务生都用怪异眼光打量自家老板,何驰没有察觉,他掩在花瓶后面,全神贯注地盯着一桌客人,手上“啪啪”打字。
“他们关系绝对不一般,至少那男的心怀不轨,那眼神腻的,我煎牛排都放不了那么多油!”
“你管不管啊?真不怕被人抢走了?”
“靠,他想上手,刚好美女撩了下头发把手挪开了。她是不是不乐意啊?”
他一连发了二三十条消息,全程直播两人用餐进度,但江叙那边一点动静没有,不会在睡下午觉吧?
事出紧急,何驰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拨号将近自然挂断,江叙才接通:“喂?”
声音挺悠闲的,不像刚睡醒,似乎是在密闭的空间,电话里还有回音。
“江总,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回消息?”
江叙轻笑了声,卖了个关子:“你猜。”
他刻意制造出“唰——唰——”的动静。
何驰着急:“你刷什么呢?”
“洗狗。”
“洗狗?你养狗啦?”
“是我姥姥的狗。”
“姥姥来首都啦?”
江叙上小学的时候江兰芝一个人照料家具店生意,忙不过来就只能让江叙到姥姥家住,江叙和何驰是小学同桌,经常带他回姥姥家蹭饭。
这些年何驰在首都打拼,很少回老家,一直很记挂那位慈祥的老人。
“前几天她在家摔了,我妈把她接到首都来疗养。”江叙说。
“哟,摔得严重吗?”
“扭到腰了,别的问题不大。”
何驰松了口气:“幸好没大事,老人家骨头脆,经不起摔。姥姥在哪儿住院呢?”
“她不愿意住院,也不愿意待城市里,我们把她接来风台山这边的别墅了。”
“风台山那边我记得有个森林公园吧?天然氧吧,那环境是不错了。我明天过去看看她老人家,方便吗?”
“随时可以来。”江叙又问他,“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说什么?”
“差点忘了。”何驰一拍脑袋,又掩到花瓶后偷偷摸摸地看,“江总,上回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位美女,现在正在我店里和另一个男人单独吃饭呢!”
江叙那边还在“唰唰”洗狗,语气平平:“哦。”
“哦?悠闲的周六,浪漫的午后,孤男寡女,西餐厅,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有了一位回头客。”
何驰恨铁不成钢地直咂嘴:“意味着那男的是来撬墙角的!”
江叙认真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关系,我们是......”他沉吟一声,“算是同事,上下级。”
“啊?真的?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啧,江总你能不能争点气啊?我看不过眼美女在油腻男那儿受委屈!”
江叙没说话,刷狗刷得更起劲。
何驰知道他是故意不搭理他:“得得得,我不说行了吧?别冷暴力我。还有,你轻点吧,别给姥姥的狗刷坏了!”
“挂了。”
何驰拿下手机一看,手机屏幕显示通讯已挂断,他蠕着嘴吐槽江叙无情,一边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老赵,我先给你打个招呼,明天我不来店里了,你记得管事啊。”
“你明天什么安排?”
“我明天......”
“我明天约了朋友去爬山,”易南雪强颜欢笑,“好不容易对上时间,不方便更改,抱歉了孙总。”
对面的男人三十五岁往上,穿着件名牌polo衫,腰间堆起一个肉圈儿,说话时一震一震。
“爬山是个好运动,健康,环保,又亲近自然,没想到易小姐也喜欢。”
孙智潇说话时总是一副他高深、别人浅薄的傲慢语气,易南雪简直拿出了专业演技才能盖住不自由自主的嫌恶:“是啊,一直挺喜欢的。”
“那......今晚真的没空?我是一家星空主题酒店的高级会员,今天天气晴朗,晚上视野应当不错,易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看星星?顺便,我们探讨下工作上的事。”
“谢谢孙总的邀请,实在抱歉,今天家里有事走不开。工作上的事,我非常期待和贵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