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人彘案04：十年前的绑架案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信上说三天后，那我们过两天再来也来得及。”小王说着就要起身告辞。“诶，警官、警官别走，都好说，都好说…”陶闻晟让助理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两人再次坐下，等着陶闻晟坦白。
“谢莹是我的糟糠之妻，十几年前年前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就跟着我，那时候我不懂事跟着一群小流氓混日子。后来，她怀了孕，仇家找上门来，孩子没了。自那以后我就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想尽办法离开了那群人之后我就开始创业。”
陶闻晟说到这儿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拼了命才置下这份家业，可是却没人继承，因为…谢莹无法生育。我…我就在外面养了个情人，情人怀孕后被谢莹发现了。”
“谢莹是怎么死的？”小王直接道。
陶闻晟一副悲痛过度不能说话的样子，助理适时道，“抑郁而终。”
李小花看着桌子上的相框，里面的小孩大概四五岁大，咧着嘴笑的开怀：“这就是你儿子？”
陶闻晟的目光骤的变得柔和，“对，今年四岁”
“谢莹死了之后，谢家有什么反应？”小王问道。
“他们自然要上门来讨说法，最后我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还给谢麟谋了个好差事，他们才善罢甘休。王警官，你说是不是谢家的人想敲诈我，所以弄了这么一出。”
小王摇头，“谢麟已经死了。”
陶闻晟震惊地看着小王，“你…你说谢麟死了？无缘无故，他怎么会死？”
“我没必要和你开这种玩笑，除了谢家还有吗？”
“除了谢家，我…”陶闻晟说到这儿停了一会儿，他避开小王的视线。
“没了，没了，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王警官、李警官你们一定要救救我。”陶闻晟祈求道。
“这点你放心，我们会亲自带人守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小王保证道。
谈话暂告一段，李小花喝完了两杯茶，吃了三块点心，陶闻晟见状笑道。“李警官喜欢吃这点心，等会儿我让厨房再做一份。”
李小花摆摆手，“不用，我不喜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陶先生。”
“你说。”
“陶先生说自己十几年前是个小混混，据我所知，加入了黑社会组织想要脱离可不容易。你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李小花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颇为随意地问道。
陶闻晟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踌躇半晌也没憋出个屁来。
“陶先生不愿意说？”李小花没有放过他。
陶闻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李警官话说重了，我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那是什么黑社会。想离开交点钱就可以了。”
“陶先生是先认识了谢莹还是先认识的谢麟？谢麟以前是你的同伙吧。”
“不愧是李警官，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我十六岁就出来混社会，后来实在没办法了为了混口饭吃，这才走上了歪路。谢麟是后来的，他是我的手下，不过李警官你放心，我可没干什么太出格的事，杀人放火的事都没干过。”陶闻晟辩解道。
“干没干过，陶先生想必心里有数。”李小花嗤笑一声
“真没干过，我哪有那个胆子。”
李小花没再说话，三人喝着手里的茶，气氛陷入尴尬。
片刻后小王打破了沉默，他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问道，“那朱斌呢？陶先生认识朱斌吗？”
“朱斌，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人，他和我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陶闻晟不解道。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陶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小王解释道。
小王带着人把陶闻晟的别墅布置得滴水不漏，他自己和李小花则进行近身保护。
两人在陶闻晟隔壁住了下来，夜幕降临，李小花站在窗边抽烟，小王拎着两份盒饭进来。
吃着饭小王才开始说起白天的事，“老大，陶闻晟说谎了，我刚刚得到消息，朱斌以前也在他手底下做事。他说的什么小混混组织，就是当年梁城最大的黑社会组织，杀人放火的事他们可干了不少。我猜，陶闻晟手底下绝对有人命官司。对了，老大，商场的事查到了吗？”
李小花咽下一口饭，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地说道“已经有眉目了，那个商场十年前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城的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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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放下碗筷，“你是说，陈芸芸那起案子？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都听说过这件案子，确实是很轰动。”
李小花点头，专心吃饭。
“你的意思是，这几起杀人案都和陈芸芸那件案子有关？”
“一个地址很难说明问题，你既然怀疑这个陶闻晟有问题，顺着他这条线查下去应该能挖出点东西。”
“谢麟、朱斌都和他有关系，但是吴振华、孔楠和他好像没什么瓜葛。”小王端起碗，话题到此结束。
吃完饭，小王收拾了垃圾，李小花看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部青春片，十七八岁的男女主躲在学校的小树林里牵手。
“老大，你还看这种片子呢？看不出来啊，怀念学生时代？”
李小花点头承认，小王有些诧异，顿时起了兴趣。
“我去，真的，给我讲讲，你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小女生在小树林里….干那种事？”小王贱兮兮道。
“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那你给我讲讲呗，你高中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小女生？”小王好奇心爆棚。
李小花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朝窗外看了一眼，今晚的月亮很圆，李小花突然有了想说些什么的冲动“我上初中那会儿，很瘦，很弱，个子也矮。隔壁班有一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追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外面的大马路。”
“然后呢，你和那个女孩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的我除了成绩好，没有任何优点，班上的人背地里都叫我书呆子。她成绩也不错，只是跟我比还差了点。我们唯一的交流就是当时老师组织的学习小组，她和我在一个组。我们经常在大家放学后一起学习，有一次我回家遇到了两个混混，他们抢走了我身上的钱，还把我一把推到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