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爱情失格案04：案发现场的线索
“也有可能，那你去查一下那个小明星，看看她最近有没有跟不相干的人联系。”尽管李小花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一切皆有可能。李小花再次去了案发现场，他觉得那里肯定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东西。
现场和前几天一样，没有什么变动，只除了死者卧室的那个胖花瓶，现在成了满地碎片，李小花想起来，当时陆光情绪太激动，不小心碰倒了那个花瓶。
李小花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花瓶距离死者的尸体貌似不近，陆光是怎么情绪激动到碰到了这个花瓶。
李小花捡起一片花瓶碎片，碎片上是黄色的污渍，凑近一闻，一股尿骚味，不，准确点说是一股厕所的味道，这个花瓶不是用来插花，居然是用来……
一阵恶心，李小花迅速扔了碎片，一脸嫌弃掏出湿巾擦手。
被移动过的床，床腿上的痕迹，满地的衣服，四处散乱的物品，一个被用来装屎尿的广口胖花瓶，还有一个时间固定在一点的闹钟。
李小花的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现在他要去验证一下这个想法。
李小花叫醒了正在打瞌睡的保安，这位大爷似乎有睡不完的觉，李小花来这里三次，除了第一次，每次他都在瞌睡。
“大爷，大爷，醒醒。”
大爷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是李小花之后喝了口水压惊，李小花掏出陆光的照片“大爷，半个月前你看见过这个人从这里出去吗？”
“好像是出去了，这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这也记不住啊，你们不是早就看过监控了吗？”
“半个月前他进来的那天，你们小区停电了一个小时，监控没拍到他出去的画面。”
“你说那天啊，我记得那天，我好像看见他出去了。”
“大爷，我再跟你确定一遍，你确定他那天出去了？撒谎可是要负责的。”
“哎，哎，警察同志你可别乱说，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见没见过”保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小花也明白了，这老头多半是睡过去了。
除了那一个小时，直到案发那天，监控里都没有陆光出去过的记录，那么，陆光进去之后到底有没有再出来？
回到局里，小王也刚从外面回来，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
“老大，我去查了一下那个小明星，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王根出轨了。”
“我今天去了案发现场，死者是不是明天下葬，我们得去一趟。”
“老大，你有线索了？”
“有方向了。”
一个城市的夜晚，最热闹的莫过于大排档烧烤摊，无数年轻人聚集在这里，三两朋友推杯换盏，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李小花和小王就在夜市大排档吃烧烤，烧烤没点多少，啤酒倒是堆了两箱。
小王其实并不喜欢喝啤酒
“老大你怎么总喝啤酒，这啤酒没什么好喝的，下次我带你去喝点好的。”
“呵，你小子还挑上了。”
“你要说这酒啊，诶，我想起来林小姐家里就有不少好酒，她房间那个小酒柜，里面装了不少酒。”
李小花记得那个酒柜，里面确实装满了洋酒，都是些瓶子花里胡哨的东西，李小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酒瓶子，死者后脑勺的重击，难道……凶器是酒柜里的酒瓶?
李小花给自己的那一杯满上，盯着杯子里气泡正在上升的啤酒，脑海里还原出了那一天的场景。
小王喝了两三杯就不愿意再喝了，李小花拿着瓶子没停过，两三瓶下肚后他问小王“看过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你是说舞台剧？看过啊，那么经典。”
“那你看过梁山伯与祝英台吗？”
“越剧啊，这倒是没看过，电视倒是看过几集，老大，你问这干什么。”
“你觉得，他们有什么区别？”
“老大，你这什么爱好，喜欢在烧烤摊讨论这种话题，你要是问我区别，这么说吧，罗密欧与朱丽叶是莎士比亚笔下的文学性悲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是时代的悲剧。要我说这就是两个腻腻歪歪的爱情故事，没意思，老大，你今天是怎么了。”
李小花没有回答，他其实想说，罗密欧与朱丽叶是夸张的表演，梁山伯和祝英台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在李小花心里，罗密欧与朱丽叶是只活在舞台上的虚假人物，他们的悲喜都只存在于表演之中，就像那天的陆光一样。
“陆光大学学的什么？”
“他学音乐的，现在好像在跟别人组什么乐团，害，就是无业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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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喝完了桌上的酒，李小花喝醉了很安静，那天李小花在梦里又见到了十八岁那年的姑娘。
林女士的葬礼很简单，他的家人和陆光都在，王根也来了，李小花和小王献上了两束白菊。
李小花的目光始终只看着陆光，陆光瘦了很多，眼眶泛红，眼底发青，脸上胡子拉碴，看起来很憔悴，如果李小花的猜测是真的，那这个陆光恐怕学的不是音乐，是表演。
葬礼结束之后陆光就被李小花带到了局里。
这个憔悴的年轻人着实让李小花惊讶。
“李警官，案子有什么进展吗？我，我一定要，要给她报仇。”陆光说着说着又开始眼含泪光，双手紧紧握住李小花的手，看着李小花的眼神真挚又动人。
李小花实在不想再看这种夸张的戏码，掏出一把水果刀扔到桌上“那你自裁吧。”
陆光眼里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就给吓回去了“李，李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给死者报仇嘛，你自裁不就行了，怎么，听不明白吗？”
陆光看着李小花的眼神中开始有了躲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警官你别逗我了。”